越南,胡志明市港口。
穿着绿色束腰短袖上衣和绿色裤子的警察检查着停靠在栈桥旁边的十五只快艇,神情紧张。
本来快艇这种东西在越南也不属于违禁交通工具,但是带着柬埔寨标示的快艇,而且还是停下后再也没被动过,也没人照看的快艇,终究隐藏着危险因素,谁也不敢确定这些快艇里面是否隐藏着扰乱公共治安的东西。
当然,对于警察们来说,现在首要的问题是,要确定里面没有炸弹。
从直升机上跳下来的庞敏和两个雇佣兵,让警察一堵认为这是从内务部过来的高官,神情越发严肃起来。
但是想象之中的训话并没出现,庞敏带人只是在栈桥末端站立了半分钟,随即离开。
当警察们很诧异的看着庞敏带人走向缓缓停下旋转机翼的直升机时,庞敏的脸上却是写满沉重。
毋庸置疑,现在停在栈桥边上的十五只快艇的来历可以确认,但是却没有找到颂恩的身影。
唯一让她感觉欣慰的是,她在一艘快艇的甲板上看到了几个孩子的脚印。
这也就意味着,颂恩至少在离开快艇的时候还是安全的。
只是,要如何才能在一个拥有700万人口的城市,找到一个孩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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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畔莲花酒店大厅门口,进进出出的客人们忽然一阵骚动,明显是被动的朝着两边闪开。
一群黑西装大汉快速且强悍的从里面走出来,但凡是挡在身前的客人,全部强行推搡到一边去。
并非这群黑西装大汉急着出门,他们只是为了给一个人的出行扫清道路。
看着被这一群黑西装大汉簇拥着的张泰然,陈北雁脸上的神色有点古怪。
而张泰然走出门口,看到陈北雁的时候,脸上的表情也有些精彩。
“好像走到哪里都有你的身影。”
陈北雁忍不住一笑,说道:“有时候我很怀疑究竟是你跟着我,还是我跟着你。”
“鬼才愿意跟着你。”
回到泰国之后,底气充足了不少的张泰然,不再像是还在华夏的时候那么害怕陈北雁,脸上闪过一丝冷笑,说道:“这家酒店有我家10的股份,我在这里有一间常年包房,在这里进进出出当然是很正常的事情,倒是陈少爷你,是不是跟踪我到这里来的?”
陈北雁抱着下巴想了想,说:“你这个主意不错,避免我想杀你的时候,急切之间找不到你。”
张泰然脸色一变。
他身边跟着的一个粗壮汉子明显听得懂华夏语,脸色一肃,随即向前跨出一步,挡在了张泰然的身前,就像是担心陈北雁会在这里悍然痛下杀手的模样。
“不用管他。”
张泰然冷笑道:“一个快死的人,何必跟他一般见识。”
那汉子脸上的肌肉一抽,稍稍朝旁边闪开一下。
陈北雁却是淡漠的看着张泰然,说道:“你知道的太多了。”
张泰然开心的笑了:“好像的确是这个样子。只是不知道陈少爷知不知道阁骨岛的事情?好像哪里昨晚出了一点事,降头师亚瑞克被烧死了。”
这几乎就等于明确承认那件事是他或者张家别的人下令去做的,陈北雁的瞳孔骤然收缩,两只眼睛里透射出来的目光几乎都能杀人:“亚瑞克被杀掉了,挺遗憾的事情,好像我也快死了,不知道是不是会有感觉遗憾。”
张泰然哈哈大笑:“陈少爷放心,等你死的时候,我一定会为你送上一个花圈。”
“这个可不敢,我生怕你到时候会有事忘了。”
陈北雁揉揉自己的眼角,说道:“所以,为了你能记住我的死,我想我一定会先送你去死。”
他话音刚落,忽然大叫一声,做了一个狮子向前扑的动作。
张泰然脸色惨变,整个人吓得向后倒退,冷不防撞在身后保护他的保镖黑西装身上。
不是身后两个人架住他的胳膊,他的人当场就会吓得坐在地上。
看着他这一副怂样,陈北雁哈哈大笑。
张泰然当然是必须要被杀掉的人,但是在大庭广众之下杀人,似乎终究有些不妥,陈北雁暂时没心情招惹其他不必要的麻烦。
只是,看着张泰然现在的表现,他真心有些兴趣索然。
张泰然这样没胆的人,即便是做对手,也稍显有些不够格。
没再搭理他,甚至于把自己完全不设防的后背转过去,堆着张泰然,是一种沁入骨髓的蔑视。
这种蔑视,是对张泰然的侮辱同样也是对张泰然保镖队伍的侮辱。
跟在张泰然背后的那个汉子脸色铁青,将张泰然的身子扶正之后,跨前两步,对陈北雁沉声说道:“想要杀泰然少爷,首先得过我这一关。”
陈北雁没心情搭理他,只当没听见他的话。
这个黑壮汉子,对付普通人,或许有着不一样的震慑力,高达粗壮的身材,首先就不是泰国本土的矮个子可以比拟,但是在陈北雁看来,也就是稍显粗壮一些。
一脚跨进了修行的门槛之后,陈北雁倒也不是对这些普通修炼武功的人有歧视,只是真心感觉双方根本不在一个水平线上,不存在可比性。
这就像世界拳王对两岁婴儿的对比一样,拳王能对一个婴儿有什么话说。
但在这个汉子看来,陈北雁的这种表现,无疑又是一种更深入的蔑视。
感觉到被侮辱的汉子一咬牙,双脚在地上猛地一跺,一只右拳挥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