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办法把这个女孩更多的信息告诉这名技术人员。
因为有很多事情,就算是庞敏也只能永远藏在心里,永远不能对任何人提及。
事实上,针对这个女孩的传闻,最近在东南亚有很多。
在某一个只有社会最顶端的很狭小的圈子里,很多人都知道这个女孩在东南亚,而且,东南亚各国,不知道多少地下组织被背后的大佬命令,务必找到这个女孩。
所有地下组织得到的命令只有一个,那就是绝对不能允许这个女孩哭,绝对保证这个女孩的安全。
当然,最关键的一点是,绝对要把这个女孩控制在自己手里,然后交给自己的大佬。
这是传闻。
唯一可以确定的信息是这个女孩的名字。
她叫黎雪菲,也可以被称之为……圣·雪菲。
………………
………………
泰国,曼谷。
靠近东南郊的一座高档公寓楼顶楼的主人,是一个曼谷本地的富商。
并非所有的富人都喜欢住在郊区的别墅,就像这位富商,更喜欢城区的繁华,所以他购置了这栋公寓楼顶顶楼,作为自己的家。
他的家,有三百多平,还有一个足够宽大的露台,露台上建造了可能是曼谷独一无二的居家游泳池。
住在这样的公寓之中,他的生活是惬意的,美满的,所以他的嘴角上总是挂着满足的笑意。
只是,在这个夜晚,富商的脸上充满惊恐。
坐在游泳池旁边的沙滩椅上,他小心翼翼的泡着茶,时不时偷看一下坐在旁边另一张沙滩椅上的那个人,心里一直在打哆嗦。
傍晚之后,还不到八点钟的时候,这个人莫名其妙的出现在自家的露台上,回应菲佣质问的是他的手。
他的手,就像是捏死一只蚂蚁一样,将菲佣的脖子拧断。
受到惊吓的富商本人,在那时唯一的念想就是逃走,然而那个人把他留了下来。
那个人要求富商像是仆人一样伺候他,只要那人感觉到满意,他不介意留富商一条命。
只是在新闻之中见到过绑架和勒索事件的富商,何曾见过这样的场面,惊惧万分的他面对这种局面,唯有选择屈服。
长达一两个小时的相处,让富商早期惊惧的心总算稍稍平复下来。
他发现这个闯进自己家的人似乎真的只是需要找一个地方暂时歇脚,除了杀掉菲佣之外,他再没动过一次手,哪怕是富商手里滑脱的一碗白米饭差点砸在那人的脚上。
笼罩在那个人身上的恐怖气息终于慢慢淡化,富商胆战心惊的心情正在得到缓缓疏解,他已经开始相信那个人的话,在那个人离开的时候,会留他一条性命。
只是,他不知道,那个人的名字叫那位·罗摩。
那位愿意在这个富商家里逗留,看中的是他家游泳池里刚刚更换过的清水。
在这一池水暂时没人动用之前,他进去洗了一个干干净净的澡,洗净了身上因为导弹爆炸而沾染的泥污。
这个澡,洗了足足两个小时。
并非他多么的洁癖,实在是因为他需要洗这样一个澡,去除导弹爆炸留在身上的灰尘泥垢是一回事,还想要用这冰凉的池水,去除心头的燥意。
即便是修为强大如他,被一个导弹袭击,落得这般下场,也总有阴沟里翻船之感。
他曾经一度怀疑,之所以感受不到陈北雁的灵魂气息,就是自己的心灵不再如下午一般纯净。
出浴,然后就需要一件袍子,原来的那件现在甚至连布片都不能算。
自己的袍子,当然是需要自己来缝。
没有去管富商究竟从哪里搞来了一些崭新的棉布,那位总之对这一大匹棉布很满意。
只穿着贴身的丝绸内。裤坐在沙滩椅上,那位穿针引线,给自己缝着袍子,神情十分专注。唯一让人感觉到不怎么协调的,其实还是他的形象。
在洗完澡之后,头顶上的头发再次恢复自然蜷曲之后,略有些白胖的他,看着就像是一尊佛,而一个缝衣服的佛,总是让人感觉很怪异。
只是,富商永远不可能理解,那位一针一线的穿下去,缝起来的是衣服,缝在衣服里面的是信念。
强大如那位,信念有时候比实力更加重要。
时间犹如流水,缓缓流淌,那位手中的袍子逐渐成型。
当他拿指尖掐断最后一根线头的时候,大功终于告成。
崭新的白色袍子向着天空之中轻轻抛洒出去,他耸身而出,再落下来,站在富商面前的他已经穿戴整齐。
“真好看……”
富商讪讪恭维着:“您的手艺真厉害,您看看这袍子,真合身……”
那位淡淡瞥了他一眼,目光却是顺势转向东南方的天空。
天空幽暗,点点繁星镶嵌其间,与无数年来的这一天,似乎并无不同。
只是,那位的眼神明显不在此间,他那一双深邃的眸子,在这一刻,似乎穿越了数百里的空间,抵达未知的彼岸。
感知到了什么,又或者是看到了什么,那位的眼神里终于流露出一丝丝浅浅的笑意。
那是讥笑。
然后,他在沙滩椅上落座,端起微凉的茶杯,轻轻喝了一口。
富商的眼睛紧紧盯着他的手,等到他把茶杯放下,赶紧上前续杯。
那位忽然问道:“你看没看过西方的童话故事?”
富商一怔,不好意思的回答说:“小时候我家穷,上不起学,不怎么认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