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北雁的伤口,如他初见时一般恐怖,横向足有20厘米的伤口,看着很像是遭到了腰斩。
被清除过血迹的伤口上还带着紫药水的痕迹,这是为了给伤口消毒。
然而,让阿奴沏感觉说不出来的诡异的是,陈北雁的伤口已经不是他记忆中虚张着的模样——那一道虚张着的伤口,就像是张开的一张薄薄的嘴唇,怎么看都带着惊悚的味道。
而现在的这一道伤口,已经紧紧的合并在一处,不是留在表层肌肤上的那一道血线,甚至让人怀疑是不是曾经有过伤口。
阿奴沏医生终于明白,为什么陈北雁敢于如此大胆的将外面的绷带揭掉,就算是没有绷带,陈北雁的伤口也不会再一次张开嘴巴呀!
问题是,这不符合常理。
同样的伤口,放在阿奴沏的记忆之中,就算是再绷带很好的保护之下,过那么三五天,也不可能像是陈北雁的这一道伤口一样,恢复的这么好。
如果按照正常的伤口恢复速度来看,陈北雁的恢复速度简直就像是坐了火箭。
“这是怎么回事?”
阿奴沏不可思议的看着陈北雁,问道:“怎么会恢复这么快?”
陈北雁朝他笑笑:“你难道觉得我应该恢复的慢一点?”
“不!不!不是这个意思!”
阿奴沏有点激动的问道:“大少爷,你的血清是不是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陈北雁差异的问:“怎么这么说?”
“因为这太神奇了!这不应该啊!”
阿奴沏几乎两眼放光:“寻常人的血清,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拥有这么神奇的能量,大少爷,你这个血清我……我回头能不能研究下。”
陈北雁没心理搭理这个茬,指指垃圾筒,说道:“里面不该有很多样本吗?你随便。”
“谢谢大少爷!”
阿奴沏弯腰就把垃圾桶抱起来,美滋滋的出门去了。
他这样的独立医生,有的是时间搞研究,而且也喜欢搞研究。
本来大半夜的因为陈北雁醒了,他也跟着被吵醒,多少有些不情愿,但是现在却一下来了精神头,以至于出门的时候,跟简宁和楠迪擦肩而过都没打招呼。
房间内,陈北雁苦笑着回头,继续在镜子里查看自己的伤口。
但他刚刚转身,就听到门口传出两声惊呼。
这两声惊呼明显出自简宁和楠迪之口,陈北雁心头一惊,赫然回头,身子一歪,一下栽在了唐维的身上。
唐维大吃一惊,一把抱住陈北雁,问道:“少爷你怎么了?有没有事?”
“这回是真有事了。”
陈北雁一只手护住根本掩不住的胯下,苦笑着说:“这回真的扭腰了。”
原来,他回头回的有点急,果真是把本就受伤的腰扭了一下。
只不过,目光在飞快捂住眼睛的简宁和楠迪身上一扫,旋即明白过来,两个女孩子的惊叫根源在自己身上。
谁让他现在身上一点衣服都没有,偏偏又是正面对着门口呢?
………………
………………
阿奴沏的小别墅位于曼谷东南方向的海滩富人区,富人区的别墅各不相同,在建造之初就充分了解了房屋主人需求和审美的小别墅个个有着不一样的风情。
即便是在夜色深沉的时候,开车行走在别墅区之间的月光里,也自有一种不一样的惬意。
当然,对于驾车的唐维而言,首先需要除去的还是困倦之意。
“借”了阿奴沏女儿衣服的简宁和楠迪还是坐在第三排车座上,第二排车座依旧只是坐了陈北雁一个人。
三个人坐在后面,稍显尴尬。
这当然还是在那个房间之中坦诚相见的后果,楠迪在受西方文化影响比较深的泰国出生长大,稍稍还好一点,尤其简宁,妹妹看到陈北雁的后脑勺,总是忍不住想起在门口看到的那一幕。
男人的那个东西,她读初中的时候,曾经在生物课本上看到过图画,要说陌生,那当然是并不陌生;而且,就在她和陈北雁刚认识的第一面,似乎就曾经见过实物了,然而,二度相见,她的心里依旧还是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惊惶。
“也太大了……”
简宁很难想象那么大个头的东西,唐诗雅和张英乙是如何承受的。
“少爷,我们没必要这么着急离开吧?”
一边开车,唐维一边随口说着话,排解着困倦之意:“那位反正没来追,咱们应该在阿奴沏这里把伤养好再走。”
“还是离着曼谷远一点比较安全。”
陈北雁第一次感觉有唐维给自己说话是一件非常愉快的事情;只是这个话题有点沉重,他模模糊糊的说道:“他没追上来,不代表他随后不会追上来。像是他那样的人,你很难按照常理来理解。”
唐维深以为然,点点头,又问:“那,少爷,你看我们去哪里比较合适一点?”
陈北雁第一次来泰国,哪里知道什么地方去着比较合适?
抬头看看观后镜里的楠迪,陈北雁笑笑,问:“楠迪警官有什么好介绍?”
楠迪说:“这要看你想去多远的地方。直接朝着东南开的话,我们可以去柬埔寨,甚至越南。”
陈北雁笑了:“那太远了。”
他心中忽然一动,好像庞敏现在就是在越南的样子,而且庞敏在越南也是为了帮自己寻找那个可能解除头七盅的小男孩,是不是直接去越南会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不过楠迪在他改口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