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富源在山道上站住脚跟,指着前方两座山丘间的一大片平地,说道:“陈总你看那边,哪些其实都是村里的耕地,现在搞城乡化建设,一些自然村迁走了,但是耕地还在,我也没糟蹋,就在那里种粮食种菜,也都是纯绿色蔬菜,不施化肥不打农药。我那第二个看护,就是看护庄家蔬菜。”
说话间,一辆农用手扶三轮车顺着山道,从山丘伸出开出来,驾车的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农村汉子,看见田富源他们,赶紧把车子停在了路边。
“田哥上山来了?刚摘得桃,先捡两个吃着。”
汉子三轮车上拉着几个垫了厚厚的麦秸秆的草编大筐,筐里摆满了拳头大小的肥桃,一个个看着非常喜庆。
他自己跳下车,一手抓了俩给送到了田富源他们手边。
田富源笑着说:“栓柱你这手有点小啊,不一手抓仨?”
栓柱乐了,说:“田哥,你这是赶上这几框个头小的,过几天个头大的那些熟透了,我一个手就能抓一个。”
田富源也乐了,对陈北雁说:“这咱自己山上的果树,绿色无公害这词我就不说了,先尝尝?”
靳娜赶紧从随身带的包里掏出纸巾,准备给陈北雁擦擦桃上的毛。
“不用。”
陈北雁接了一个桃子,蹲在路边抓了一把叶子稍稍有点干燥的草,顺着桃子表皮一阵摩挲,就把桃子表皮的毛擦干净了。
田富源眼神一亮,说:“陈总也是吃桃的行家啊。”
“那是,以前我在一个山谷里住了几年,山上的野桃都是这么吃。”
陈北雁把擦好的桃子递给谢文爽,又开始擦第二个,说:“说起来好几年没吃过这种桃子了……”
“真甜啊!”
谢文爽咬了一大口,一大股香甜的桃汁顺着下巴就淌了下去;她情不自禁的赞叹一声:“在城市商场里买十几块钱一斤的桃子,也没你这个甜。”
栓柱憨厚的说:“其实俺这桃还真没花什么钱,就是浇浇水逮逮虫,轰轰鸟,好好看着它,它就长成这个样了。”
陈北雁开他玩笑说:“你这桃怎么没花什么钱?你一年到头深情的看着它,不算感情投资啊?”
栓柱一下乐了,说:“这个兄弟说话真逗。”
他顺手从口袋里摸了一小包烟叶,卷了一支旱烟出来。
看他准备朝嘴上叼,陈北雁随手把自己的一品黄山扔给他,说:“咱俩换换。”
栓柱有些迟疑的看了看田富源,问陈北雁:“兄弟你是城里来的吧?这个能抽惯?”
“以前我家有个高老头,这家伙爱抽这个,我这辈子抽的第一支烟就是旱烟。”
陈北雁说着话,谢文爽麻溜的过来把旱烟给他点上,他随口吐了个烟圈出来,又说:“这玩意真有日子没抽了,还真有点想它。”
栓柱咧开嘴笑了,说:“我山底下宿舍里还晒了一大包呢,下山之后送给你抽。”
“谢了。”
陈北雁笑着问:“到时候你看看得多少钱,我给算钱。”
栓柱一撇嘴,说:“自己种的,要什么钱?你要给钱,那是买,我送给你就不要钱。”
陈北雁哈哈笑了。
这笑声,很畅快,很开心。
看着陈北雁的笑,田富源的心里涌动着一丝丝的悸动,终于说道:“陈总,有个事,我想问问你的意见。”
陈北雁隐约猜得到他想说什么,但还是点了点头:“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