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帅哥没走啊?”
未婚姑娘看着跟张英乙一起再次回到店里的陈北雁有些意外之余,却很是笑吟吟的打着招呼,店长和另一个店员也都笑着,店长开张英乙的玩笑说:“张主管,怎么办?交保。护。费不?”
“边去!”
张英乙笑着说:“这是我弟弟,别瞎想哈。”
她招呼陈北雁随便坐会,未婚姑娘却是跟着起哄,说:“张主管,真的呀?你弟弟有对象了没?准备找个什么样的啊?高的矮的,胖的瘦的?”
张英乙拆了蛋糕,拿叉子塞了一口奶油到她嘴里,说:“他就要安静不说话的。”
另外一个店员说:“我们张主管特安静,也不爱说话,就是有点闹。”
这矛盾的说法当然是故意的,店里又是一阵哄笑。
陈北雁跟着笑了,问张英乙:“你们这里交什么保。护。费?”
“就是买双鞋。”
张英乙美美的吃着蛋糕,说:“不过你算了,人家说是要追女朋友的,才交保。护。费。”
“那我把你追回去当姐姐呢?”
陈北雁笑着说:“这个保。护。费不收了?”
店长和两个店员异口同声的说:“收!”
现在这时代,哪有把漂亮女孩子追回去当姐姐的?唬谁呢?傻子才听不明白什么意思,也就是张英乙装傻而已。
“看来你这保。护。费是众望所归啊!”
张英乙拿叉子指着陈北雁说:“提前说好,今天破财可是你自找的,别赖我。”
“帅哥喜欢什么款式,我给你找。”
未婚姑娘很积极的看看陈北雁脚上那双,说道:“你这鞋穿了有日子了吧,连个商标都看不出来了。”
张英乙朝着陈北雁皱皱鼻子伸伸舌头说:“你这是准备脏死算了?”
“呃……”
陈北雁看看自己的鞋,想替凌焕然哭一下。
他这双鞋,是他醒来之初,凌焕然找人量尺寸订做的,一直到他回来上课,才勉强算是刚做好,堪称是全球独一无二的一双。
之所以没有商标,也正是因为如此。
谁能想到,这些居然因为没商标,而被误以为是商标因为脏被糊死了?陈北雁觉得下次有必要提醒凌焕然再给自己做鞋,要做个白色的,别是这种深棕色,容易让人误会。
说话间,未婚姑娘从站台上取了一双同色系的登山鞋过来,说:“帅哥,试试这双。”
“要死了!”
不等陈北雁伸手,张英乙先不干了,叉着腰笑骂道:“他还是学生呢,你给她弄双两千多的鞋子过来,知不知道得花人家几个月的生活费啊!胡闹!”
陈北雁笑着接过去,说:“试试又不见得买,咱给她弄脏,让她回头难受去。”
张英乙哈哈一笑,说:“就为这句话,我忍了。”
她分管这家店,店里有货品出了问题,需要返厂的话,最后麻烦的还是她,但是她喜欢陈北雁的态度。
“不臭啊,怎么鞋脏得……”
眼看着陈北雁坐在软蹋上,脱掉了脚上那双鞋子,露出干净的浅灰色袜子,张英乙并不曾闻到店里有任何的臭味散发出来,嘴里嘀咕着,弯腰见了陈北雁原来那双鞋看了看,不由得一愣。
一样东西,隔着一米远看是一回事,拿到眼前再看,又是另一回事。
张英乙把陈北雁的鞋子拿在手里,确认这双鞋真的不臭不说,也终于确认这双鞋是真的不脏,那种深棕色就是这双鞋的原色。
那么,怎么会没有商标呢?
几乎是出于本能,她一边捏捏鞋底,一边看了看鞋帮,又看了看鞋底内衬,最后看了看鞋底,终于还是不曾发现任何商标的痕迹。
但她很确定的看出来了,这双鞋子的用料也好,做工也好,都堪称一流,即便是鞋帮和鞋底连接处细密的阵脚,也带着明显的手工痕迹。
“手工定制?”
作为专业人士,张英乙很容易的就想到了这种可能。
只是,这怎么可能呢?
国际市场上,私人鞋匠一双手工定制鞋子,最少也要数千美金,这根本不是一个普通的学生能够承受得起的消费。
然而,张英乙的眼神在疑惑间,终于注意到鞋帮内侧,靠近鞋后跟的地方,绣着一行很不显眼的英文字母。
那是名字。
那是鞋匠的个人签章……
“……还不错。”
陈北雁换了鞋子,站在落地镜的前面,看看效果,未婚姑娘在一边评价说:“这衣服靠模特,鞋子也靠人,你看看这鞋,前几天有个大款来试,穿上就跟个土鳖一样,帅哥穿上特帅气。”
张英乙瞟了陈北雁脚上的鞋子一眼,忍不住一笑,说:“倒是还行。”
她问陈北雁:“感觉怎么样,舒服吗?”
“还成吧。”
陈北雁不好直说其实不怎么舒服。
人享受过极品美味之后自然会对味感有一种很挑剔的习惯,而他穿鞋自然也有这个趋向;穿惯了脚上那双怎么穿都不会发臭的私人订制鞋子,再穿这种工业流水线上下来的鞋子,总感觉有些说不出来的不对劲。
这种不对劲,放在以前,是完全可以忽略的,可能只是一个针眼的位置有点偏,也可能是鞋底的鞋垫有点歪歪,但是,给人的感觉是完全不一样的。
“不用勉强,不喜欢就不需要买啊!”
张英乙说:“你要依了这帮奶奶们的意,还得请吃饭呢。”
未婚姑娘乐了,说:“张主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