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钟不到,警车到了,一胖一瘦两个警察从车上钻了出来,瘦警察手里拿着登记册,胖警察手里拿着一个小型dv机。
胖警察拿着dv,先是对着自己报了时间和地点,然后将一张卡片式的工作证亮在陈北雁等人的面前,说:“我是附近派出所的民警刘冬,是你们报的警?”
小胡子司机站出来说:“是我报的警。”
胖警察刘冬点点头,说:“登记一下双方身份证吧?你是出租车司机?也登基一下行车证。”
瘦警察办理登记事宜的时候,刘冬问了问小胡子司机大致的情况,弯腰看了看后备箱盖下面的铰链,就对陈北雁说:“的确是坏了哈,你们怎么想?”
陈北雁笑笑:“我们没什么想法,就是想搞明白,纸箱子怎么把那么粗的钢管硌断了。”
“这事吧,就属于技术层面了,我们谁都不敢随便说。”
刘冬说:“现在的情况是,人家司机有诉求,你们怎么看?我先说一下,我这是调解,你们有接受调解的权利,也有拒绝调解的权利。我正式问一下,你们接受吗?”
“调解没问题。”
陈北雁说:“但我还是希望在调解前,能够搞清楚……”
“小伙子,我说了,那是技术层面的问题,如果你们有疑问,可以去汽修厂,也可以找有关部门鉴定。但是从我这个角度来看,你们不往里面放箱子,人家的车就不会坏,这就说明箱子和铰链之间还是有接触的。”
刘冬慢条慢理的说:“所以呢,你们双方都有责任。我说的对不对?再问一句,你们接受调解吗?”
陈北雁点点头,没说话。
刘冬就说:“现在是,司机有诉求,要求你们赔偿五十块钱。你们接受吗?”
小胡子司机说:“警察同志,你看我也不容易,我说句实在话,我也不是讹人,就三十五十的,你说我值当的耗?现在谁上个班,一个小时不得挣个三十五十的?我要三百二百的要,那是我有问题,就五十块钱!”
刚才那个中年妇女又凑上来,对陈北雁说:“就是啊,都不容易,要不你这样,算是给我个面子,给四十块钱算了。”
“我们不接受。”
陈北雁笃定的说道:“好吧,我承认,或许双方都有责任,或许他这个东西原本就快断了,我们运气不好,赶上了,双方各一半责任对不对?这是不是得双方承担?凭什么司机张嘴多少钱就是多少钱?别说五十,就是五毛,也得对半分吧?”
“我这是调节,我也不是法官,对不对?”
刘冬耷拉着眼皮说:“这样,司机有诉求,你们不同意对吧?那就去法院吧。你们这个属于民间纠纷,不属于治安案件,按说我们警察都管不着。去法院你们同意吗?”
小胡子司机又叫了起来:“要去法院也行,你们得跟我去客运中心签个字,承担我的误工费,我的其他损失!”
陈北雁乐了,问刘冬:“人民卫士哈,这事你们必须得是治安案件,你们才管?”
刘冬没搭理他,自己对着小型dv机说道:“经民警调解无效,双方同意去法院自行解决。完毕!现在时间是……”
他话没说完,陈北雁忽然伸手,一把兜住小胡子司机的脖子朝着翘起来的后备箱盖上猛地一磕。
砰地一声,司机的脑袋撞出一个大窝,鲜血直流。
乔姐和戚小薇吓得向后一撤,小袁的眼珠子也有点瞪圆了,而两个警察干脆直接有点懵。
“唉呀妈呀!怎么还打人啊!”
中年妇女一看这样,嗷一声尖叫,扑上前去,扶住小胡子司机,紧张兮兮的问:“你怎么样啊,伤的重不重?要不要去医院验伤啊?”
陈北雁看都没看地上捂着脑袋呻。吟的小胡子司机和这个中年妇女,对刘冬说道:“现在是不是属于治安案件了?”
摸出手机,拨了张英乙的电话,问:“在哪?”
“咋了这是?听口气不大美好啊!”
张英乙笑呵呵的说:“我刚下楼,准备去店里呢。有事?”
“正好,我现在在火车站站前汽车站南第一个路口这接人,有点问题,过来一下?”
陈北雁笑笑说:“你失去河大南路那边的店吧,捎着我们。”
张英乙干净利索的答应一声:“好!一会儿到!”
陈北雁打电话,两个警察还以为陈北雁有什么关系,在招人拉关系,谁知道是这么个电话,刘冬脸色立刻变得极度难看起来,说:“小伙子,你这算是蓄意伤人啊!跟我们走一趟吧!”
“我没空。”
陈北雁冷然望着他,说道:“你们是警察对吧,保卫人民安全,维持社会治安是你们的职责对吧?本来很简单的一件事,你们秉公处理一下就能解决,硬是要推着成了治安案件才愿意管对吧?纳税人掏着钱养你们干什么用?”
他掀开出租车后备箱盖,捡了里面的塑料桶,垫到了右边的铰链下面,使劲往下一关后备箱盖,摔得当啷一声巨响。
再掀开后备箱盖一看,塑料桶的桶底被挤塌了半边,而右边那根铰链别说断裂,就是半点裂痕也没有。
“这得是多么傻痹的脑袋,判断不出来纸箱子和铰链哪个硬?”
陈北雁凛然看着刘冬说道:“要追究我打人?可以,你先想想你自己对不对得起你身上这身警服,对不对得起你拿的那份工资!”
“反了你了!”
刘冬气得浑身哆嗦,指着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