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北雁缓缓说道：“如果让我来猜测，我或许可以认为，在最终大决战的时候，李自成的军队其实并没有绝对的实力，能够攻陷明王朝的京城。毕竟，一个王朝经营了数百年的京城，其防御力量之强大，远远不是一支在短短几年时间之内成长起来的农民起义军可以轻易攻破的。”
“但历史告诉我们，在那个时期，的的确确就是李自成干成了这件事，那么，我们是不是可以认为，那两个穿越者出现的原因，就是为了促成这件事的发生。”
陈北雁说道：“比如告诉李自成京城的军力部署，比如告诉李自成进攻梯队的推进，又或者告诉李自成，只要他坚定进攻的决心，就能够登基为帝。这一切，都有可能。”
桌边的几位忍不住纷纷点头。
半秃顶说道：“小陈同志的这个说法是很有道理的。事实上，李自成攻陷明王朝京城的事情，在那个时期，远远不是一个翘班那么简单。”
“农民起义军的局限性很明显，那就是胜利之后的骄傲。根据史书记载，李自成的军队进入京城之后，并不比其他的农民起义军更有纪律，获取胜利之后的起义军早已经不再是当初与民秋毫不犯的军队，他们一样烧杀抢掠，尤其是那些士大夫家庭，在那个过程之中，受到了近乎毁灭性的打击。”
半秃顶分析说：“与之相对应的是，起义军占据京城之后，有相当一段时间，疏于对京城的防御，而且在满清军队入关之后，也只是勉强能够集结军队迎敌。”
“这个时候的农民起义军，骄兵有之，仓促也有之，才使得满清军队很容易的攻陷京城。从这种意义上说，如果是明王朝的军队坚守在最后，至少可以拖延满清军队进驻京城的时间。”
中将总结说道：“当然，我们这些的确都是猜测；但如果我们猜测的没错，那么，这两个来自现代的穿越者，的确是在改变或者说是推动历史的进程。”
空军中将微笑着说道：“这也就再一次佐证了小陈同志的说法，历史总是相对应和相辅相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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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的阳光照耀在环秀山庄的大门口。
陈北雁和林默缓缓走进阳光之中，地下生活的阴霾却不曾一下被吹散。
长长的吐出一口浊气，陈北雁看看远近的山色，想想终究不能在这里和那几个人动手，总是有些小小的遗憾。
研讨会堪称无疾而终，陈北雁的猜测，或许算得上是独树一帜的，但是在座的那些人也一样不曾提出其他更令人信服的猜测。
在陈北雁看来，这种研讨会的实际意义，几乎是不存在的。
然而，翻过头来想想，难不成还指望这样的研讨会最终得出什么正确的结论？
“刚才真是替你捏了一把汗。”
林默不是虚言，到现在，在林默的脑门上还有一层白毛汗：“这个会议，算得上是咱们生命研究会的最早会议了，能够坐在桌边的人，哪一个都是了不得的大人物，你居然跟他们叫板，我……我都不知道应该是替你感到害怕还是感到骄傲了。”
陈北雁轻轻一笑，说道：“说不得未来的某一天，我会把他们一个一个的杀掉。”
林默愣愣神，讪讪笑道：“别开玩笑了。”
陈北雁很严肃的说道：“相信我，我从不在杀人这种事上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