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初平的律师让警局的人非常头疼,但是好在江湖传闻特别温和的平叔最终将律师劝服,说既然是告我行为不检,那么就让他们告,至多拘禁我二十四小时,不可能再多,犯不上这么闹,律师才算是消停下来。
尽管警局的警员非常感激黄初平做和事老,解决了他们的麻烦,但是还是不可能将黄初平释放,依旧将他关在了警局的拘禁室。
拘禁室不是牢房,所以相对简单,只有一个床板和床垫,外带一条薄薄的毯子,供被拘禁的人过夜,想要去卫生间,都要找警员开门。
黄初平赢得了警员的好感,在拘禁室的时光并不难过,讨要了几份晚报之后,黄初平看得十分起劲。
当他把几份晚报全部看完之后,准备躺下休息休息的时候,邬汉文再一次来到了他的面前。
跟在会议室之中无障碍的对视不一样,这一次多了一道铁栅栏门。
“邬长官还没休息?”
躺在床垫上的黄初平完全没有站起来,哪怕是坐起来的意思,静静的躺卧着,一如往常所有人印象之中那个平和的老人:“年轻人不要这么拼,到你老了就知道,什么都是虚的,只有自己身体好,才是最真实的。”
“谢谢平叔教诲。”
四十多岁的人被叫“年轻人”,邬汉文没有半点不好意思,年纪这种东西,在黄初平的面前,的确不是大问题,他愿意称呼谁是年轻人,似乎都不过分,邬汉文笑笑:“不过我想我能不能去休息,还要看平叔愿不愿意给我解决一个难题。”
黄初平笑了:“邬长官,我现在可是被告行为不检的老东西,人都被你关着,还能解决什么难题?”
“平叔啊,您老是香。港道上的老人,我知道您莫测高深,有问题当然还是您老人家心里最亮堂。”
邬汉文并不介意给黄初平戴戴高帽,话锋一转,又说:“平叔,您是知道的,这几天香。港不太平,先是在码头上出现了一个码头巨人,然后今天下午街上有出现了怪物,特首压力很大,所以我也就压力很大。”
“今天下午的事情出了之后,我这边作了部署,几乎调动了全港所有警员出动,就连休假的警员也全部取消假期,回来上班。为什么?”
邬汉文说:“就为了能够尽快找到那个码头巨人或者什么怪物的踪迹,破了这个案子,给特首一个交代,给香。港市民一个交代。这种非自然的东西,我们不敢肯定他存在,但他既然已经现身,总是需要我们警察冲在最前面,解决隐患,让市民放心。平叔,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黄初平呵呵笑着:“邬长官为民服务,精神可嘉。”
“可是二傻死了,死在大街上。”
邬汉文话语之中带出锋利的刺:“时间不早不晚,就在我们刚刚作为部署,刚刚把警员全部派出去之后。”
“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二傻这个人,我早就说过,锋芒太露,不是什么好事。”
黄初平一副局外人的口吻,轻轻叹息道:“世道不同了,时代也不同了,哪能还是原来那种打打杀杀的作风?要我说,和气生财最重要。现在倒好,命也搭进去了,以后再有天大的富贵,也没他什么事了。”
“呵呵……平叔,这事有点绕啊!我就不给你绕了,好不好?”
邬汉文必需得承认,他有点沉不住气了:“二傻一死,而且是死在大街上,影响极其恶劣,97之后,香。港已经很少出现这种情况了,而二傻甚至堪称是那之后,唯一喋血街头的帮派大佬。全港震动啊,特首也很恼火,市民都很担心,这是要重新乱起来的节奏。所以,没办法,我只好调遣警员,先来集中精力破解二傻的案子。”
黄初平躺在那里,微微闭着双眼,叹息道:“我早知道,警察不好做,尤其是邬长官这样的高官,既要左右逢源,又要上下都照顾到,真是难为你了。”
“问题是,太巧了。”
邬汉文说:“警局刚做部署,要去查怪物的案子,二傻死了;警局临时调整部署,先破二傻的案子,您猜怎么着,怪物又出现了。”
黄初平睁开眼睛看看他,问:“又出现了?这家伙真是一刻都不消停啊!我建议警局务必尽快抓住他,这要是放纵他在外面胡来,市民就要遭殃啊!”
他说这个话,早在邬汉文意料之中,但是亲耳听到的时候,邬汉文还是忍不住苦笑:“平叔,您老这是为难我啊!”
黄初平不干了,掀开毯子坐起来,叫屈道:“邬长官,你可不能冤枉我!我现在都已经被你关起来了,手机也已经被你们收走,就连电视都不给我看一下,你们还要怎样?”
他明显带着威胁说道:“如果是这个样,我真心怀疑让我的律师回家休息是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
“平叔……我错了,好不好?”
邬汉文最是清楚,帮派人士最擅长的就是把水搅浑,一旦让对方抓到把柄,你就等着他开始给你闹,不定把什么陈年烂谷子的事全都掀出来,让你难堪。
他明智的道歉,表明自己不是这个意思,让陪同他一起过来的警员看着这一幕,心里很不是滋味。
法治社会,最大的特点在于众生平等,不管你是官还是民,所有事情都要有法可依有据可查,无端猜测,就算是官员,也一样可以被市民质疑甚至指责,而现在这个局面,明显就是黄初平得了便宜卖乖。
“但是事情这么悬着,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