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琦将瑾秀叫过来,大概‘交’代了一下,她休息的这段时间尽量不要来打搅她,小事瑾秀看着就可以安排,不是非要让她拿主意的就去找驸马。
至于府里的一切还都照常进行,等到那御丞脱离了危险就给他自己收拾出一个房间。
容琦看了看窗外,至于文静初,她暂时就不要公子对质,她实在不敢小觑文公子的辩才。
容琦吃了饭,洗个澡躺在‘床’上,看着大大的房子,她还真有点不适应,好在瑾秀就睡在外间,容琦盯着‘床’头的流苏,缓缓睁闭了几次眼睛,然后睡了过去。
容琦以前上学的时候听人说,做梦是恢复智力的,她昏睡了两天之后就稀里糊涂地做起梦来,梦见她在府里的湖边溜达,看着碧‘波’‘荡’漾的水纹,隐隐约约看到一个绝‘色’的美男子站在树下,她一开始以为是驸马,便慢慢走过去看,那男人长得虽然和驸马有些相像,可是却比驸马要美丽妖娆,一身淡紫‘色’的长衫,像化开的水墨一般,他便在那水墨的中央,如烟似雾让人看不清楚。
容琦好不容易走过去看,他却又不见了,容琦在原地徘徊,过了好半天,忽然在不远处的亭子中,看到了安定大将军。
安定大将军‘露’出狐狸般狡黠的笑容,“为了以后不会无颜相见,我放你一马,你要承我的人情。”
容琦刚想叫墨染来制住他,可是等风吹开那飘‘荡’的纱帘。他人却不见了。容琦顿时急出了一头的冷汗,猛然间惊醒,甫一睁开眼睛便沉入黑暗当中,等到眼睛渐渐适应之后。才能看到银白‘色’地月光照‘射’进屋内,此时已经是明月当空。
容琦也会经常半夜醒过来,不过和往常不同的是,这一次她睡在自己的屋子里,而且‘床’前没有点灯,由于前长公主睡觉的时候从来不灭灯,所以她穿越过来之后也就顺应了这个习惯。
今日这种异常地情况不禁让容琦有些心慌,她轻轻地叫了一声。“瑾秀。”
没有听到回应。
容琦本来散去的汗,又一次涌上来,她微微提高音调,叫了一声,“瑾秀。”
仍旧没有人回应。
黑暗中,静的有些可怕。容琦小心翼翼地从‘床’上坐起来,穿上鞋子准备走出去,走到屋子的中央,周围变得极为空旷起来。她以前不曾注意那铜灯是如何点起来的,可长公主的卧室桌子上不可能放着火折子这样的东西。她也就不必去费力寻找了。
“瑾秀。”容琦又叫了一声。
这下总算有了回应,她听到外屋,“呀”了一声,火光一亮。然后是脚步声音,那光芒闪闪烁烁,让容琦的心顿时平复起来。
瑾秀进屋之后表情异常地惊讶,“公主,你怎么起来了?”
容琦不能说自己做了一个梦,就动静这样大吧,“瑾秀,现在什么时辰了?”
瑾秀看了看桌子上的更漏。“现在是丑时。”
丑时。人睡的最沉的时候。
若不是她被惊醒,大概还在睡梦当中。安定大将军那只狐狸。连觉都不让她睡好,他们两个人真是冤家路窄。
竟然会梦中也要分个胜负。
“咦,我明明在屋子里留着一盏灯,怎么会灭了?”瑾秀诧异地看着容琦‘床’前的那盏灯。瑾秀就要走过去将灯点燃。
“等一等。”
容琦走过去,伸出手来触‘摸’了一下那铜灯,还是温热的,显然这灯刚刚熄灭。
瑾秀划着火折子,再一次将灯点了起来。
灯油尚足,灯芯未损,却不知道为什么会忽然间熄灭。
瑾秀正在打量着盏灯,只听到公主道:“瑾秀,去将墨染叫进来。”
瑾秀应了一声走出去。
容琦看着跳跃的灯火,难道真的只是不小心熄灭了?那灯火熄灭的时间似乎正好和她醒来地时候差不多,这真的只是巧合?这样一折腾,容琦已经完全没有了困意,容琦走到‘床’边,用手去碰触那架子上地衣衫,细腻而华丽的刺绣,上面用金线绣着凤纹,她如今是真正的天潢贵胄,此时在完夏国中没有一个‘女’人地位高于她,她竟然会因为一个梦而慌‘乱’。
稍微平复了心情,墨染已经进了屋,容琦转过身来,“墨染,今夜府中可有什么异常?”
墨染摇摇头,“没有,属下刚才只听到公主叫瑾秀。”
看来真的只是个巧合了。
“公子传到这里,”容琦抬起头,“记住,不要惊动任何人。”
墨染刚走出去,容琦便叫来瑾秀,“将我地外袍拿来。”大概是平日里思虑多了,难道她在内心中真的认为是安定大将军故意放了她一马?
瑾秀刚刚将容琦的袍带扣好,墨染就已经回来复命,“公主,”他正不知道要怎么说话,看到容琦抬起头,微微一笑,“他不在房内?”
墨染本来纠结的言辞,这下子都不用派上用场了,他点点头,“不在。”他实在不明白,为什么文公子不在房内。最重要的是,文公子什么时候出去的,他竟然一点都没有发觉。
“装作‘腿’受伤有几个好处,其中一个便是,先示弱。这样无论做什么都会方便一些。既然大家都知道他‘腿’脚不便自然也就不会注意他的行踪。”
墨染眼睛熠熠生辉,公主现在说出这些话,是那么的有道理,就像平时师娘教训他和师父时说地一样。
公主是和他师娘一样聪慧地人。
最近两天,柯进常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