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倜读完脸色顿时冷了下来,心道:“什么除患不除患的,这暗月剑才是真正吸引这些所谓‘豪杰’之人出手的引子,前面的话只不过是为大家找借口,只是这封信扩散到整个江湖,真个要引起动乱了。”
随后他把信纸一翻,果然还有一纸檄文,檄文上书王府五大罪状:“勾结官府,欲于中原武林不利”:“细作遍天下,窃取各大门派要密”:“将各门派机密贩于堂口,教天下人皆知,为武林所不齿”:“劫皇镖,私藏武林至宝暗月剑”:“假扮大风堂、霹雳堂,陷害江湖同道”。
熊倜忖道:这样的信件不知道已经送出去多少封,看来我养伤的这段时间,巫行天等人早就开始了动作。
他读完这封信,心下更不迟疑,快马加鞭朝保定而去。
但是他只赶了一炷香的时间,忽然感觉全身真气激荡难平,从头到脚的毛孔仿佛一齐张开,共同吞吐着体内真气。
“这是什么情况?”熊倜见前方一马平川,索性任马儿自己前行,自己则闭上眼睛感受体内的状况。
熊倜入定没多久,便即发现真气激荡的源头,正是他那被巫行地开了一半的玉枕穴,心道:“这玉枕穴处真气越聚越多,越行越快,难道是方才我狠狠磕在石头上,竟然要给督脉三关中最难这一关冲破了么?”
熊倜因祸得福,心中高兴,赶忙调运全身真气冲击玉枕穴。
这一冲足足冲了一个时辰,那匹青马四肢健壮,熊倜闭眼不久那段直路就已跑完,此时四蹄兀自不停,已不知把熊倜带到了哪处。
熊倜把全身真气聚成一股,在玉枕穴处冲来荡去,但无论他再努力,这玉枕大关始终不通,熊倜明显感觉到只差一丝就能突破,尝试无数次却都失败收场,心下懊丧不已。
想来不是他真气量不足,而是他得了真气却不擅使用,导致长期淤积,连同玉枕穴在内的督脉各处早便适应了他庞大的真气,是以终究难以冲破,但此时玉枕穴几近全开,只需真气再增上一点,任督二脉登时便能畅通无阻。
熊倜心中叹气:我又没学过内力如何修炼,怎么才能增长呢?
这时忽听得一声马嘶,紧跟着熊倜感觉自己的身子好像飞了起来,赶忙睁开眼睛,发现人已身在半空,他来不及细想,一个鹞子翻身稳稳落地。
熊倜转身一看,马车虽然仍在官道,却似乎是在向西而行,已经不知道行了多远。而他的马前站立两个老头,一个白须白发,一个黑须黑发,两人正瞪着眼睛争论。
那白发老头道:“叫你不要躺官道上睡觉,怎么样,险些被马踩了吧?”
黑发老头不服:“我人完好无损地站在这,马一动不动地停在这,我有被马踩到吗?可见你说的完全不对,我躺在官道上睡觉,马也踩不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