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郡城外易水剑阵已成。
土城之前秦薄衣剑斩云海。
……
玄武城战场李凤凉易水剑断魔气。
这三个极为重要的战场近乎就在这一瞬间扭转过来了局势。
但是除了秦薄衣,李凤凉和黄春秋的那处战场还是处于劣势。
因为李凤凉没有修行的时间,他还是没有能真正的进入生死境,即使他靠着易水剑意的加持到了生死境的边缘,可是却依旧不能算做生死境。
他和影子之间的差距还是有的。
而黄春秋这里,他一声剑来已然是受了不轻的伤势。
现在这南郡城前剑意纵横,而他唯独借助这剑来之势才能打败青莲。
……
……
黄春秋捂着嘴,然后忽然就地坐下。
他的白色胡须有些微微颤抖,于是天空之中那些柄无数的飞剑都开始跟着颤抖起来。
青莲平静望着他,“我自诩也是剑道上的天才,但是真正的剑意也是在我学了几年的剑之后才能悟出来,想不到你今日一朝学剑,顷刻间便是能剑来……”
黄春秋平静笑道,“不过是前人栽树后人乘凉。”
青莲望着他,“俗话说,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你若是不与我作对,留下这般境界,以后定然能进入大神通……你若是就此死了,岂不是有些可惜?”
黄春秋大笑,“若是我能和你一起死了,便也不觉得可惜。”
青莲笑道,“那要看看你杀不杀得我!”
天空之中的云海忽然就在这一刻裂开,青莲向前一步,依旧是苍白的手,黝黑的剑。
一道拔地而起的魔气就在这一瞬间笼罩了天地。
那漫天的飞剑像是感觉到了这恐怖魔气的威力,然后那无数的飞剑便是在这一刻嗡鸣作响。
天地间忽然升起了一道无比恐怖的灵力。
黄春秋轻轻伸手,然后一柄剑就这样自然而然的落在了他的手中。
他望着那天上如同河流一般翻涌的黑sè_mó气,然后表情变得无比凝重。
南郡城之中的人看不到正面的战场,但是他们却都知道变天了。
外面来的那个人是魔宗的魔王。
人们对于魔宗的恐怖根源便是来自于此。
他们抬起了头,然后看着天空之中那朵翻涌的乌云。
在那黑云的对面便是那融入了举城之剑云海。
这是一场南郡城和魔宗的较量,自然也是剑与剑的较量。
人们紧紧地看着天空之中的那片云,他们不知道代表南郡出战的究竟是何人,他们纷纷的抬起头,然后便是在漫天的雪白色云朵和乌黑如墨一般的云中闻到了酒香。
那便是青檀酒的香味。
郡主已去,应檀溪已去,能代表南郡出战的自然就是那人!
他们忽然想起来了在郡主身边的那个老仆人。
那个似乎只会默默在南郡宫前默默扫雪的老仆人。
……
一个上了年岁的老者抱紧了还在自己怀中的小孙子。
小孙子不解,“到底怎么了?”
那老者看着他低声说道,“如今算起来,他的年岁应该跟我差不多了,但是却要为了南郡出战……”
那小孙子迟疑问道,“莫不是他赢不了吗?”
那个老者认真的看着他说道,“如果他输了,那么我们这些人都要死。”
那小孙子童音清脆,“所以他即使拼尽自己的力气,也要赢,对吗?”
……
……
何人斯看着竹帘,脸上和身上有冷汗冒出。
他平静且迟疑的说道,“你比去年这个时候的你要强很多。”
竹帘反问说道,“为何不是说你弱了?”
何人斯平静道,“我知道我不可能弱。”
竹帘笑道,“那便是心乱了?”
何人斯道,“心确实乱。”
竹帘不解问道,“为何会乱?”
何人斯笑着看着她说道,“因为成王败寇,你不需问我,这道理你比我明白许多。”
竹帘回答道,“不错,所以我们的战斗根本不能决定这场战争的走向……”
她横着手中的剑,看着天空之中那翻涌的云海,“我还是不理解,郡主都死了,他一个老仆人如何能守下来?”
何人斯看着她说道,“几年前,郡主会死这件事情你能想到吗?”
竹帘说道,“这我确实想不到。”
她转了转眼睛然后继续说道,“现在的你,不是应该多在乎一下南郡正面的战事而不是在这和我纠缠吗?”
她极为自信的说道,“我不是一年前的我,魔宗功法已经大成,生死境以下很难有人拦得住我。”
何人斯像是在看着一个傻子一般的平静看着她,“我是很在乎前方的战事,但是,相比较来说,我却更在乎你。”
他微笑说道,“可能我拿你没有什么好的办法,但是,在你离开这里之前,我会用我的掌风拦住你,不会让你去想去的任何地方。”
……
……
剑阵成型。
魔气入云霄。
黄春秋衣衫随风狂舞。
他和青莲都能感觉到这南郡城之中的动静。
因为那些剑本来就是来自每个人不同的手中。
那些剑的意志,然后便是代表了那些人的意志。
青莲沉思说道,“你已经是南郡城最后的防线,他们很害怕。”
黄春秋笑道,“这世界上没有不怕死的人,他们害怕很正常。”
他低头看着手中的剑,然后说道,“我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