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锦鲤眨巴着一双漂亮的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耿煜。他们两个人现在呼吸交缠,这让小锦鲤从心底生出一种奇妙的感觉。好像……做阿璃和做小将军夫人确实是不一样的。
小锦鲤隐隐觉得自己抓到了什么关键,不待她再细琢磨,耿煜已经稍稍退开了一点距离,对她低声道,“闭眼。”他的声音有种干涸的沙哑,这样一声气音撩拨得小锦鲤顿时不明缘由地脸红了起来。
耿煜看着小锦鲤在他面前毫无防备地乖乖闭上眼睛。
清澈如水的目光被挡在那双微微颤动的眼睑后,月光从她卷翘的睫毛上滑落,顺着微微扬起的下颌线又流淌过线条优美的脖颈。她就像是一只纯洁优雅的白天鹅,或是一只等待献祭的无辜羔羊。
耿煜顿时觉得有些挫败又有些好笑,干脆抬手弹了小锦鲤一个脑瓜崩,“呵,你这个小将军夫人当的可真是……”
明明对他毫无男女之情,却也敢扬言自己是小将军夫人,她到底知不知道这个称呼意味着什么?
小锦鲤抬手抚过额头被弹的地方,睁开眼睛瞪向耿煜。这个人怎么回事!半年未见,让她闭眼睛居然是要弹她脑瓜崩儿??也太过分了吧!
小锦鲤虽然有些气呼呼,但她毕竟自诩是要照拂耿煜的,所以也不和他计较,只是道,“我没当过小将军夫人,可能当的不好,不过我会慢慢学的,你等等我。”
小锦鲤的声音又甜又软,耿煜眉眼含笑,抬手揉了揉她的脑袋,“好。”
他等她学会什么是喜欢,再等她喜欢上他。
两个人挨在一起又休息了一会儿。耿煜毕竟有深厚内力护体,就算被折腾了这么些天,这会儿也很快恢复了三四成体力。他牵着马,跟着小锦鲤走了半个时辰,两人一马便找到了一片绿洲。
耿煜毫不吝啬对小锦鲤的夸奖:“在这样一片完全陌生的沙漠中都能找到绿洲,阿璃果然厉害极了。”
小锦鲤看了眼耿煜,摇了摇头,然后指向两人身边的马,“……不是我,是它找到这里的。”
耿煜:“……哦。”
行吧,他这算是拍马屁真拍到马身上去了。
耿煜看向那匹马,眉头一挑,心说这会儿正是我和阿璃增进感情的时候,你在这儿捣什么乱呢?那匹马也看了眼耿煜,仿佛听见了耿煜心底的嫌弃,冲着他打了个响鼻。
“……”耿煜抹了把脸,心里盘算起现在把这马宰了吃肉划不划算。
“你们两个不要闹。”小锦鲤在那匹马凑到她身边时,抬手摸了摸马脑袋,“这边有个池塘,我带了衣服,我们可以稍微洗漱一下。我来放风,阿煜先洗。”
那片池塘和这里隔了些野草,这些野草长势极好,比这马儿还高出一截,茂密如一堵墙。这里的人如果不特意窥探,是绝对不会看见湖边的景象的。
两个人在伏玉山时就已经建立起了绝对的信任,也习惯了这样的野外生活。耿煜熟稔地接过小锦鲤递来的衣物,心中恍惚间觉得他遇见小锦鲤后好像就总有两个人一起野外求生的日常。
……不,应该说他和小锦鲤在一起的时间大多都在野外求生了。
耿煜心里吐着槽去了水池那边,小锦鲤找了块石头坐下,开始拿马鬃编辫子玩。这匹马低着头啃草,温驯地让小锦鲤拿自己的鬃毛随便搞事。小锦鲤把马鬃编到底时,耿煜正好洗完走了过来。他下身倒是穿着齐整,上面却只穿了中衣,衣襟还没有系好,露出一片肌肉线条漂亮流畅的胸膛。
“阿璃。”耿煜压低了声音唤她,那双黑曜石般凌厉又漂亮的眸中满是勾人的笑意。他那一头长发湿漉漉的垂在背后,有几缕发丝搭在他的肩头,无端显出几分色气来。
小锦鲤放下了手里的马鬃,看着耿煜在月光里朝自己走过来。她眨了眨眼,认真道,“阿煜好看。”是真的好看,而且从小就好看,不然也不能引得她格外注意他,还为了他下界来。
耿煜迎着小锦鲤清澈如水的目光,突然侧过头去,“……咳,阿璃别看我了。”
“……好喔。”小锦鲤虽然不知道原因,但还是乖乖点头。瞥了一眼耿煜泛红的耳朵,她想了想还是道,“你把衣服穿好。”
“……”耿煜梗了一下,无奈地扶额轻笑,“我知道了,阿璃洗漱时也千万注意莫要着凉。”
小锦鲤骑马赶路的第二天,两条细皮嫩肉的腿就磨破了。但她丝毫不敢放慢速度,只是简单包扎后就接着赶路。之前心思一直在耿煜身上,完全忘记了自己还带着伤这回事儿,现在处理起伤口来,小锦鲤才发现她大腿内侧的稍用的布都黏在了一起,看起来血淋淋的颇为吓人。
小锦鲤磨蹭了好一会儿才把那些布料从伤口上撕下去,她坐在湖边疼得直发抖,缓了好一会儿才熬过那阵剥下一层皮般的疼痛。这回儿小锦鲤也没心思再讲究,随便用湖水清理了一下伤口,顺便撩水往身上淋了淋,也不再包扎,穿上衣物便回去找耿煜。
她是真的不想包扎完回去后再撕这么一回了。
“怎么这么久?……”耿煜已经穿戴整齐,正叼着一根草茎靠在拴马的那棵树上看月亮,听见响动便笑眯眯地看了过来。不待小锦鲤回答,他又皱起了眉,“怎么这么重的血腥味……你受伤了?”
“唔,骑马把腿磨破了。”小锦鲤点点头,下意识的抿了抿嘴,小声抱怨,“……骑马好累。”
耿煜虽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