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仗剑问仙!
有人喜欢保守,有人喜欢冒险,但没人喜欢意外。
不管这个意外会带来好处还是坏处,因为意外就代表着不可控,谁愿意把命运交给天意呢。
可天意往往就在冥冥之中注定了。
梅晴雪皱眉瞧着这个忽然出现在眼前的男子,挺拔修长的身形将一身天蓝色的长衫撑起地恰到好处,一双桃花眼,鼻梁挺直,薄薄的嘴唇微微翘起,挂着淡淡的笑意,生得好一副皮囊。
梅挽枝凑近师姐耳边,“师姐,有点好看诶。”
梅晴雪瞪了她一眼,挽枝仙子只好委屈巴巴地识趣闭嘴。
张远湖心中暗笑,又是两个单纯好骗的?
以他的境界,自然瞧得出来二人皆是修行者,心中更是高兴,比起凡人,这些女修不仅容颜凋谢更慢,而且床榻之间更是别有一番风味。
可是唯一有些棘手的是,那个他挑中的女子居然是个与他同为通玄境的修行者。
既然强掳或许会有波折,那就智取便是。
想到这儿,他微笑拱手,“二位仙子,鄙人张远湖,有幸与仙子相逢于道左,故冒昧相扰,还望仙子勿怪。”
梅晴雪淡淡道:“张道友客气,只是我二人与张道友素昧平生,就此别过。”
一声道友,既点明了自己修行者的身份,也不着痕迹地树立起与此人的疏离。
在庾南山的指点下,统领落梅宗的这段时间,梅晴雪进步良多。
说完,她双腿一夹马腹,就要催马离去。
张远湖暗瞧着梅晴雪的矫健身姿,啧啧,要夹死人啊!
他连忙道:“且慢,二位仙子可是要去往巴丘城中?”
梅晴雪勒紧缰绳,看着张远湖。
张远湖心知有戏,将手中折扇一抖,扇面撑开,轻轻摇动,故作高深道:“二位仙子可真是错过了一场好戏啊。就在昨日,一场我们都以为会被取消的战斗,居然如期进行了。”
梅挽枝眉头微皱,“你这人说话怎么藏藏掖掖的。”
梅晴雪也拱手道:“张道友,有话请直言。”
张远湖感慨道:“云落和时圣展开了一场惊天厮杀,震惊全城。”
梅晴雪淡淡道:“我等柔弱女子,不喜打打杀杀,就此告辞。”
若是昨晚没遇见陆琦,她定会被这句话吸引,可是昨日一战陆琦已经告知了梅晴雪。
说完她将手中缰绳一抖,策马离去,梅挽枝自然跟在一旁。
张远湖侧身一让,并未有所动作,看似恭谨有礼。
只是他眼神阴冷,既然来软的不行,就只能来硬的了!
跑出一段路,梅晴雪眺望了一下身后,发现那人并未跟来,才缓缓降低了速度,心有余悸。
梅挽枝见状,这才反应过来,“师姐,那人是个坏人?”
梅晴雪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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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说。只是我觉得有些古怪。最关键的是,我感觉我可能打不过他。”
梅挽枝赶紧回头望了一眼,然后担心道,“那师姐我们快走吧,到了城里就好了。”
梅晴雪点点头,“恩。”
正在这时,一个声音在一旁的林中响起,“嘿嘿,既然知道打不过,还不束手就擒!”
梅晴雪陡然一惊,忽然鼻尖嗅到一股甜腻的香味,身下的马儿已经软软倒地。
香味有毒!
她连忙跃起,忽然觉得脑袋一沉,转头看去,梅挽枝已经有些摇摇晃晃,似要醉倒。
二女到底江湖经验尚浅,忘了立刻屏住呼吸,结果中了招。
正要运功驱散体内毒素,余光之中,张远湖已经重新出现,撒出一张闪着金光的大网,朝着她当头罩下。
张远湖的眼中不再如刚才伪装的那般温文尔雅,彬彬有礼。
淫邪、垂涎的神色不加掩饰地闪烁着。
梅晴雪心道不妙,顾不得驱散毒素,手中甩出一根丝带,将梅挽枝一卷,足尖点在地上,玄之又玄地从大网之下逃开。
可这张网并非寻常物件,而是张远湖以心血祭练的一件法宝,张合随心,如影随形。
在这张网下,张远湖拘禁过不止一位女修,也正因如此,他进献给高老大的美色,才能从众多野修中脱颖而出,独得青眼。
瞧着梅晴雪逃脱了第一下,张远湖并不慌张,心念一动,那张大网便朝着梅晴雪追去,而他自己闲庭信步地跟在背后。
身后的大网如同一头凶兽张开的大口,想要将二女吞噬,倘若一旦成功,等待着梅晴雪和梅挽枝的,便是那无尽的深渊与黑暗。
若是全盛时期,梅晴雪独自躲开当无问题,可如今身边带着一个梅挽枝。
虽然在梅南岭逝去之后,梅挽枝发愤图强,突破四境门槛,站在神意境下品的位置上,可终究也只是个神意境,在通玄境的战斗中,只能无奈地充当一个拖油瓶的角色。
不是每个人都是云落,都有他那般际遇的。
更要命的是,梅晴雪一直没有机会运功调息,逼出刚才不小心吸入的毒素。
这就是没到知命境的坏处,没有一颗可以自行运功调息的金丹,必须要自己主动调息才行。
梅晴雪心中焦急,哪怕只有一息都行,这点毒素就可以被她完全排出,可如今哪有这样的时间给她。
脑袋愈发昏沉,步履开始散乱缓慢下来,被她搂在怀中的梅挽枝更是脸颊红透,不安扭动。
感受着自己小腹传来的阵阵热流,梅晴雪骤然想起一个可怕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