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也有一个小小的弊端,就是幻释阳待的位置比较尴尬了,大庭广众的跟在叶老伯身边吧?白白给刺客机会!躲着不出来?那不是白来了嘛!好在知晓一些内情的叶安有所准备。
程一为婚礼挑选了一所宅子,是以幻释阳的名义送过去的。
由于程一布政使的身份,叶老伯也不好推辞,于是这所并不出奇的宅子便成了幻释阳与大婚的叶家会面的地方。
幻释阳一进门便见到了叶老伯和叶安,等候多时的叶安一脸的关切道:“小羽,之前的伤可好些了?”
“好的差不多了,真是委屈叶老伯和叶大哥了,小子近来招惹了些是非,不能到现场为叶大哥祝福。”幻释阳致歉道。
叶安推辞道:“没事的,小羽兄弟有事尽管忙,我们怎么好意思拖你的后腿呢!”
“哼!受伤了也不跟老头我说。”叶老伯一脸不高兴的说道。
不得不说,叶老伯是真的关心这兄妹二人,只可惜有些事为了让叶老伯安心,幻释阳不能说。
“叶老伯,都说了是小伤不碍事的,我给您赔礼了还不行嘛!”幻释阳陪笑道。
“新娘子呢?我要去看!”深玲儿一副兴高采烈的模样,第一次见别人结婚难免有些激动,何况还都是熟人。
“屋里呢!玲儿要是喜欢,就进去陪你嫂子说话去吧!”深玲儿这百无禁忌的性格反倒更加讨叶老伯的喜爱。
深玲儿看向哥哥询问道:“那我去找姐姐玩了?”
“去吧!一会儿我不能去喜宴,玲儿就多替我闹一闹。”幻释阳笑道。
“嗯!玲儿最喜欢热闹了!”深玲儿笑着点头跑开了。
幻释阳见妹妹离开叶老伯又开始绷着一张脸闷闷不乐,心虚的喊着,“叶老伯?叶老伯?”
“你别叫我!我没你这么不听话的晚辈。”
“我又怎么了?这样,叶老伯要是愿意的话,小子一会儿陪你喝几杯,也算是叶安大哥的喜酒了。”
之前在城北药堂住的日子,感到前路艰险加之腿伤的缘故,幻释阳一直都是滴酒不沾的,令叶老伯一个好酒之人独饮总是很不自在。
“喜酒自然是要喝的,我让人去准备。”叶安也找了借口离开了。
程铁父子二人去了婚宴现场替叶家招待着宾客,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偌大的宅院里就只剩下幻释阳一人在傻站,堆着笑脸谄媚的看着叶老伯。
晾了幻释阳好一会儿,于心不忍的叶老伯念及幻释阳身上还有伤,长叹口气道:“我知道小羽你有事瞒着我,老头我也不过多打听,只希望你能平安健康,有些事能不去招惹就不去招惹。”
“诶!”幻释阳感激的应了一声。
“赶紧坐下吧,你伤都还没好。”叶老伯边说边拉着幻释阳坐到他的身旁。
“能遇见你们俩个孩子是老头的福分,安儿能风风光光的大婚也是城主看在你们的面子上才给安排的,老头得感激你们!”叶老伯说着说着神情有些激动。
幻释阳忙解释道:“叶老伯,你千万别这么说,你为人热心,当初肯收留我兄妹二人,还带我进城治伤,如今我求人帮叶大哥操办一下婚礼不是很正常的事嘛!再说,我不也是答应您要参加叶大哥的婚礼嘛。”
“别的感谢老头我是个土郎中肚子里没啥东西,也说不出来啥,给乡里乡亲看了几十年的病,就记住了一句话,守住一颗心,抱着平安念,老伯今天送给你,一会儿再陪你喝顿酒就全当送别了。”
幻释阳郑重其事的答道:“小羽记住了!守住一颗心,抱着平安念。”他知道这句话就是叶老伯几十年来不求回报、安心生活的写照。
可是这样的人生,对于早已陷入泥潭的幻释阳来说根本无心感受!
“记住就行,老头也就是随口一说你也不必拿来实践,你和玲儿都是人中龙凤,可千万不要委屈了自己,离开之后,老头这里再不必挂念……”
与幻释阳小酌了几杯之后,叶老伯面色微红,约摸着大婚的时辰快到了,不声不响的带着几分醉意离开了。
幻释阳一人守着冰冷的酒杯,第一次在繁花似锦的荒醉城显得如此无所适从。
“怎么!释阳贤侄一个人在这守着无聊了?”
话音未落,幻释阳回头看去,发现是程铁推开大门进来了。
“也……不是,可能我有些醉了吧。”幻释阳为自己的失落找着借口。
程铁一语点破道:“老郎中这样的闲云野鹤,我等背负众多之人有所羡慕也是正常。”
“对了!伯父一个人怎么回来了?”
“啊!让犬子和玲儿姑娘这样的年轻人跟着热闹去吧,我闹不动,闲来无事就过来看看你。”程铁解释道。
幻释阳自欺欺人道:“我在这儿待着也挺好,免得去了还得告别,大喜之日徒增伤感。”
程铁眉毛一挑,神神秘秘道“就不想去看看?我在宴会周围寻了个高处,隔街相望倒也能看个七七八八。”
“走!”
程铁看了一眼瞬间来了精神,已经快跑到大门外的幻释阳,不禁感慨道:“不管心思再复杂,到底还是一个年轻人啊!”
婚宴一边,热闹非凡,在叶老伯和柳家父母的见证下新人已经拜过天地,不胜酒力的叶安很快也步入了新娘的后尘,被一众人赶进了洞房,当然一路上少不了深玲儿的刁难。
“释阳贤侄,你看玲儿姑娘闹腾的多欢啊!”爬到塔楼之上,为了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