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师门都是如此?那你师父娶妻生子了吗?”深玲儿疑惑道。
“师父也没有,不过……不过……”
深玲儿追问道:“不过什么?”
“师父倒是偶尔会在夜半之时,偷偷……偷偷去那烟柳之地。”叶安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啊?”
“玲儿,别再为难叶安大哥了。对了,叶安大哥你也是大夫,不知我这腿伤你能否医治?”幻释阳还是希望能尽快康复,不想在城北药堂浪费太多的时间。
叶安判断道:“看小哥儿的样子还能勉强踱步,要是一般的断骨之症,在下应该还是能医治的。”
“小安,不许逞能!这二位可是贵人啊!”叶老伯急忙训斥道,要是此时他还不能确定幻释阳与深玲儿来历非凡,那他这大把的年纪可就白活了。
“父亲,小哥儿又不是外人,再说了我有把握的。”
叶安,老叟给儿子取这个名字就是希望他一辈子平平安安,不去招灾惹事,不求大富大贵、飞黄腾达,只要能在城中有个安稳的活计就好。
所以即便叶安这些年来医术大有长进,但老叟依旧只允许他坐堂为寻常百姓医寻常之病,此时既已知晓幻释阳来历不凡,又怎么肯让儿子替他医治。
“不是外人就更不能让你治了,你那半吊子医术把老子的心头肉治坏了怎么办!过几日让宋神医亲自诊治。”老叟一着急爆出了粗口。
“我才是你的儿子,怎么这小哥儿倒成了你的心头肉了。”叶安嘀嘀咕咕的说道,不过父亲的话是万万不敢违反的。
老叟训斥道:“什么小哥儿小哥儿的!这位是小羽,这是玲儿,都是我叶家的大贵人。”
见到在叶老伯面前,叶安唯唯诺诺的样子,幻释阳想着还是之后单独询问叶安为好。
“叶老伯,何必讲究这么多,我们都是你的晚辈,那里是什么贵人,此事我不提便是了。”
“叶安这混小子竟瞎张喽,小羽、玲儿,这便是我的房间了,老头我就先回房休息了,有事记得叫我。”
叶老伯对药堂已很是熟识,此时正巧走到了他的房间门口,口气和蔼的与二人道别,和刚才相比像是换了个人。
深玲儿热情的关心道:“嗯!我们也就在您的隔壁,走了半天老伯您是要好好休息一下了。”
叶安带着兄妹二人又向前走了几步,开口道:“啊……小羽和玲儿是吧!这两间就是你们的房间了,你们看怎么选择。”
“不用两间,我和哥哥住一间就好!”深玲儿想着和哥哥相处的时间不会太长,自然是希望时时刻刻都不与他分开。
“啊?房间中可是只有一张床铺。”叶安惊讶道。
幻释阳苦笑道:“叶安大哥,别听玲儿胡说!我住在靠里面的那间吧。玲儿和叶老伯亲近些,让他们住隔壁。”
叶安点头道:“怎么安排小羽你说了算。”
不肯罢休的深玲儿假装着急道:“可是哥哥,我们的银钱还要给你治病呢!不能这样白白的浪费掉。”
幻释阳十分的无奈,深玲儿这是又戏精上身了,考虑到自己接下来时间不多,随时可能有人找上门来,随即从储物戒中取出一袋水晶币交给叶安。
“叶安大哥,小妹有时比较随性,你不要在意,这是我二人住在这里的费用。”
叶安推辞道:“小羽你们是我父亲领过来的,一会我去和师父说一下通融通融,这钱我是万万不能收的。”
说罢要将钱袋交还给了幻释阳,可没等到幻释阳的手中就被深玲儿一把抢了过去,紧紧地捂在怀中,大有一副谁也别想跟我争的模样。
对深玲儿一点办法也没有,幻释阳只得摇了摇头,可面前这叶安也是一个耿直之人,给他钱又不肯收。
虽然幻释阳二人是知晓叶老伯此刻正躲在房门之后偷听,但明显正义感爆棚的叶安是不知道的。
他是真的把兄妹二人当成是逃难而来的了,想要凭借自己在药堂中的地位救济一二。
走廊内,幻释阳不好过多的解释,叶老伯又在一旁偷听。
略作考量之后,幻释阳选择相信这个目前看起来忠厚善良的老实人,压低声音道:“叶安大哥,可否到我房中一叙。”
“呃,那我们屋里说。”
叶安在前面带路,向着幻释阳的房间走去,深玲儿则是抱着钱袋紧紧地跟在后面,丝毫没有去自己房间的意思。
“玲儿,你走过了!”幻释阳提醒道。
叶安也适时说道:“玲儿妹妹你住在那间客房。”
“我知道!这又没到熄灯就寝的时间,我就在哥哥那里也好照顾他。”深玲儿一脸乖巧的说道。
叶安笑道:“玲儿妹妹倒是懂事,你放心药堂中有许多学徒,有事你们吩咐就是了……”
“当”的一声,房门关上了,深玲儿扶着幻释阳在床边坐下后,就在一旁自顾自的把玩着钱袋。
她知道幻释阳应该是有什么正事要讲,于是忍住了搞怪贪玩的心思。
“叶安大哥,我这腿伤要是交给你,何时能够治愈?”幻释阳语气平淡的问道。
“可父亲说了不让我诊治的。”
“叶老伯那里你不用担心,我相信你就足够了,你不也说不难治的嘛!”
心善的叶安有些为难,他实在难以拒绝这对可怜的兄妹,幻释阳的腿伤他打量过一眼,要治愈的话不说十成也有九成九把握。
即使是不考虑他父亲的因素,可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