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权衡了一番,最后还是决定把监听器给沈轶南。我十分认真地跟他说:“我这伤怎么说也是你造成的,再加上昨晚我帮你应付记者,你总该复我职了吧。”
他似觉得我不可思议,“你缺品源这份薪资?“
缺啊,怎么不缺。我的title是总经理,能跟普通员工一样工资?
见我不吭声,他从衬衫口袋拎出一张卡来,推到我面前,“拿去养伤。”
“呵,收买我呢?”我嘴角一撇,将卡还回去,“沈轶南,我非但不要你一分钱,我还卖你个人情,只要你让我回品源。”
他勾了勾唇,“什么人情,说来听听。“
我摊开手掌让他看,直截了当对他说:“刚才从抱枕里发现的,我怀疑是乔可韵放的。至于是不是,得由你去查。“
他拧紧了眉,两根手指从我掌心中捏走那个轻飘飘的监听器,眸光变得深不可测。
最后他用纸巾包放裤袋里,跟我说了声“走。“
好吧,他坚持要带我就医,那就去吧。
到了中心医院,沈轶南带我直接上去某一层,他的助理许泽已经等在那里。
沈轶南交代了一句:“带她做脑部检查。”
许泽是个白面书生,长得好看,态度随和,话从他口中说出来就是好听:“文总,跟我来这边,都打过招呼了,您要觉得哪里不舒服,跟大夫说或者叫我,我就在门外。“
我点点头。许泽毕竟跟了沈轶南多年,他没有叫我“太太“或者“文小姐”,而是喊“文总”,既不让人觉得尴尬,又表示了他对我的尊重。
推开门进去,我的心下意识悬了悬。沈轶南说的对,我的确很怕来医院,平常有个感冒头晕之类的,我都随便应付过去,只除了有一次,因眼睛疼我才匆匆进医院检查。
许泽说都打过招呼,所以现在给我做检查的女医生,态度好得不像话。
医生循例问我:“以前头部有受过伤吗?有做过手术吗?”
“没有。”
检查完我已经很饿了,听许泽说还要抽血,我不由怀疑地看他一眼,耍我玩呢吧。
许泽仍端着笑脸,“沈总吩咐要做详细的检查,您再忍一忍。“
终于完成指定的检查,我快饿虚脱了,许泽是个知趣的,已经给我买好吃的,我接过一盒小笼包,吃得津津有味。
一时忘记戴帽子,就引起了那边等着检查的两人的注意。
“你看那是不是沈太太?今早微博都刷爆了,沈总可疼他老婆了。”
等等,疼?哪个疼?我差点被小笼包噎住。
可这还不算完,另外一个人接过话茬便夸:“可不是嘛,有钱还长得帅,长得帅还身材好,他老婆是拯救银河呢吧,才嫁这么个好老公。”
呵呵。我捏紧了盛豆浆的纸杯。
许泽的脸溢出一抹想笑又极力忍住的辛苦表情,到底为我说了句话:“文总也不错,长得漂亮还会挣钱,谁娶到你是福气。”
我用一种看狗头军师的眼神看他。
偏偏这会儿,沈轶南不知打哪个旮旯里头出来,这下可好,那边好几个女人眼放幽幽绿光,跟见到骨头的汪汪队一样。
“话太多了,扣奖金。”
许泽瞬间笑不出来。
我顿起一股作弄沈轶南的心思,故意按着头“哎哟”一声,豆浆洒了出来,我可怜兮兮的,“想喝。”
沈轶南没反应,许泽说再去买,被我一记眼神杀就不敢乱插话了。
“老公,我想喝豆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