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吗?”我对着全身镜转了两圈,如今比从前胖了几斤,倒是正好,不会再过瘦巴巴的。
“不觉得太紧?“沈轶南眼睛里有两小簇火冒出来。
紧什么,没见过女人穿礼服吗,那些露肩的抹胸的怎么算,我这已经算是中规中矩。既然要给他们当主婚人,我总不能穿得太轻浮,但也不用太过严肃。
这件礼服花了我不少银子,是近两年来我投入最多的奢侈品之一了,因为平常我都是休闲装,带着心宝也不好穿这些。现在笑笑的身体情况越来越稳定,心宝就被接了回去,我才稍微多穿裙子罢了。
沈轶南站在我身后,蹙眉看我的衣帽间,似相中了其中一件,想将它拿下来。但他不敢,毕竟如今我能让他进这屋就不错了,他要是再给我指手画脚,被轰出去就别想再进来。
我要把礼服换下来,看他一眼,示意他离开我的房间,沈轶南假装没瞧见,仍杵在衣帽间,有一搭没搭跟我说:“你客厅的暖气好像坏了,睡到半夜有点冷。“
“我又不睡客厅。你也可以上楼去睡。“
“……”他被我这么一堵直接说不出话来,过一会儿才掐我的腰一记,“心狠的女人。这么久没见,也不知道心疼我一下。”
我反手就将他推出去。
这一晚,沈轶南睡在我家的客厅,乍暖还寒时,的确需要裹紧被子,好在我的沙发很宽敞,他睡个一夜几夜的没什么问题。最初那些天,他每到半夜都睡不好,现在偶尔已经可以回到楼上他家去睡,不再需要这么委屈着躺我家沙发。
估计是有段时间没见的缘故,他今晚很晚才睡着,我坐在另一张沙发上都困得流眼泪了,他似乎还有很多话要讲。
我再也撑不住,回房间睡了。
第二天醒来,我猛地反应,半夜里我没起来,也不知道他还会不会梦魇。走出客厅一看,沈轶南已经在给我准备早餐。
看我光着脚出去,他把牛奶放下,又从鞋柜里拿一双棉拖鞋放我脚边,“你不知道冷啊?”
棉拖鞋是新的,粉粉嫩嫩的颜色,我都忘了自己什么时候买的。再看沈轶南,他好像很适应这种不上班,专门给我干后勤的生活。看久了,好像也还顺眼。
不当霸总的男人,低眉顺眼,真够新鲜的。
一晃眼到了麻脸成和笑笑的婚礼这天,我从一早上起来,就忙得跟陀螺无异,整个婚礼温馨又热闹,处处洋溢着幸福甜美。从前我没有近距离参加过谁的婚礼,这一次亲眼看着别
人的幸福,其实心里很受触动。
要不怎么说是人生四大喜事之一呢,仪式的东西的确有它存在的必要。
婚宴上我念了一段不是很长的主婚人致辞,笑笑哭成了泪人,麻脸成眼眶也红了,顿时感人得不行。约莫是我这年龄和身份摆着,来参加婚宴的宾客对我多多少少有点好奇。毕竟一般来说都是由长辈当主婚人,而我甚至还是单身。
于是整场婚宴下来,突然我身边就多了很多跟我年龄不相上下的男士,有过来敬酒的,有过来打探我跟新人之间的关系的,也有去过我的店知道我是幕后老板的,更有来套热乎的,同样不排除有想认识我的。
人群里有个高高瘦瘦的身影朝我走来,我想了想才记起,哦,是麻脸成那个客户,叫蒋时,可惜的是还没怎么样就被沈轶南破坏。
我有些尴尬,也有些歉意,特意跟蒋时碰了杯,说:“上次那事,真不好意思。“
“没事,我就是觉得有点可惜,不过想想就知道,你条件这么好,怎么可能没有人追。”蒋时倒是落落大方。
“你的条件也不错,找女朋友一点也不难。刚才你走过来,好多女孩子都眼红我了。”我多跟蒋时聊了两句。
婚宴结束后,还安排了一些年轻人喜欢的节目,麻脸成和笑笑招呼不过来,我自然要出面的,不过这时候沈轶南来电话。
“结束了吗,我在外面等你。“
“你先回去,我还要招呼他们的朋友,一会儿才能走。“
沈轶南想都没想就应声:“你在哪儿,我进去找你。这么多人,你一个人能应付过来?”
他说的好像也在理,虽然有一部分宾客已经离开,但留下来的年轻人居多,我总不可能面面俱到。
我把房号告诉了沈轶南,说就站外面等他。
沈轶南去停车,我期间又跟麻脸成的几个朋友聊了一会儿,恰在这时,店经理给我打电话,问我是不是在某个婚宴上,说有个供应商看见我了,那供应商也正好在参加婚宴。
这个供应商是我争取了很久才顺利合作的,没想到他也是麻脸成的朋友之一,于公于私我都要去打声招呼的。
我正要给沈轶南拨电话,手机却不赶巧,电量不足直接关了,我只好让守在这个包间外面的侍应帮我转告,让沈轶南在这里等我一下,我等会儿再给他电话。
我去了另一个包间找到那个供应商,坐下聊了几句,他又把他的朋友介绍给我,各自交换了名片后,我喝了几杯酒就走了,本来他们也没有时间多留,而且这实在不是聊生意的好时机。
可我万万没想到,就是这么个插曲,居然差点就酿出祸事来。
等我回到原地找沈轶南,找遍了也没见他的身影,我借了侍应的手机打给他,手机是通了,但他一直没接电话。
怎么回事?他先回去了吗?我又拨了几次,他还是没接。我心里陡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