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景栖回到家,家中一片漆黑。她打开屋内第灯,低头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手表,晚上十点。
裴越树这是睡了吗?
她低头环视了一圈鞋架,裴越树的拖鞋还好好的摆在那里。
这人去哪儿了,现在还没有回来。
她知道因为裴越树身体原因,是不会加班的,实在是需要加班的工作都由裴启明处理。
宋景栖将包包放在沙发上,拿出手机翻出他的号码,手指落在上面后又迟疑了一下,直接给裴越树打电话还不如问问余恒或者是汤远扬。
她给他打电话可能不接,还有可能被他毒舌一番。
她依稀记得今晚上余恒好像要值夜班,问汤远扬可能会比较容易知道。于是,她拨通汤远扬的电话,接通那一刻,吵杂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有点刺耳,宋景栖条件反射的将手中拿开。
等能适应声音之后才将手机重新放回耳边,“汤少爷,我是宋景栖。”
“我知道。”汤远扬修长的双腿交叠搭在茶几上的,目光斜睨着此时正戴着面具在舞台上热舞的人,他唇角勾勾,“找越树?他在盛悦。”
她还没开口,汤远扬直接说了,弄得她有些尴尬。
轻“嗯。”了一声,“那我挂了。”
“宋景栖。”
正要挂电话汤远扬喊了她的名字,“女人要识大体。”
一瞬间,宋景栖的一颗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的剜住,似乎下一秒就要裂开。
“谢谢提醒。”说完,她将电话挂断,整个人像是失去了支撑点瘫坐在了沙发上,汤远扬这话是在间接透露什么······
盛悦,裴越树一阵热舞下来,摘下面具扔在一边,姿势优雅随意。裴越树虽然身体不好,但很喜欢跳极-致性-感的绪,一身舒畅,心头的不快也一并散去。
汤远扬喝着酒透过透明玻璃杯看着他的一举一动,他将双腿放下,“阿树,我就想不明白为什么你还要和宋景栖在一起,三年前她可是差点让你丢掉了性命。”
裴越树端起酒杯,浅浅抿了一口,不知心中在想什么,只是轻轻道:“她什么都不知道。”
“她什么都不知道那就该让她知道。”
裴越树敏锐的目光看向他,“你说了什么?”
“我可什么都没说。我都没见她,我想说都没机会。”
裴越树将手中的酒杯放在茶几上,将搭在身后的衣服拿起来,不轻不重对着汤远扬道:“最好别让我知道你说了什么。”
裴越树的声音不轻不重但足以在汤远扬心中丢下一颗炸弹,他是知道的,裴越树为了宋景栖甚至可以不要命。
那个女人也不知道让他中了什么毒。
更可笑的是,什么女人不喜欢,偏偏要喜欢一个心肠硬的。
“阿树,你要回去?”汤远扬见他要走,想起刚才自己对宋景栖说的那句话,那女人估计会乱想。
这下阿树回去不就曝光了吗?
“你不是说要在这边住吗?”
裴越树冲他一笑,“我可是有家室的人。”随后又补充一句,“你也该收心了,找个女人好好过日子。”
汤远扬切一声,“婚姻就是坟墓,你自己好好享受。”
裴越树懒得理他,转身走掉。
汤远扬担心起来,宋景栖那女人可别乱说一通啊。
-
因为汤远扬的话,宋景栖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她一直在心里安慰自己,像裴越树那样众星捧月的男人怎么可能没有露水情人,就算没有那层关系,红颜知己至少也有的。
宋景栖想起那晚上裴越树醉酒时说的话,心底好像要好受一点。作为一名医学生如果自己都安抚不了,如何去安抚病人的情绪。
曾经,她也是一个情绪露表的人,自从学医之后,她好像特别能隐忍,但只要沾上裴越树的事情,她好像又不知道该如何办。
她关掉床头的灯拉过被子睡觉,闭上眼睛却如何都睡不着,还是要乱想,想裴越树现在在做什么,想他现在会不会和别的女人睡在一起。
她翻了一个身,拿过一边的抱枕抱在怀中,有个东西在怀,她的心似乎要安宁许多,数着羊逐渐进入梦乡里。
宋景栖再次苏醒是被身上的重物惊醒的,迷迷糊糊间感受到好像有什么人压在自己身上,她条件反射要推开,手却被人捏在手心。
她反应过来是裴越树回来,身上还混合着汗水和酒味。瞬间,汤远扬说的话爬上她的心头。
“怎么这么晚回来?”她平静如水的将话问出来,内心却积压着对他晚归的不满。
裴越树本搁在她脖子间的头抬起来,“怎么?不高兴了?”
今晚夜空无月色,房间里一片漆黑,谁也看不清彼此的脸,只能感受到呼吸和彼此身上的气味。
被人揭穿心底的想法,宋景栖不太好受,“我为什么要不高兴?”她一直好脾性,能将她脾气激起的怕是只有裴越树。
虽说裴越树现在看不到宋景栖脸上的表情,但他知道她绝对在生气,而他更了解汤远扬,事出有因才会对他说那番话。
“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
宋景栖身子一僵,不知现在裴越树在想什么。
“是不是汤远扬给你说了什么?”
宋景栖更是一怔,怎么什么都逃不过这男人的视线,更是猜不透他的心思。
裴越树是个怎样的男人?
从开始到现在她从未看透过,可以说,他城府极深,谁也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