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好,戚晴打了个电话来,问她有没有什么好的早教机构可以推荐。她顿时灵光一闪,激动地问:“戚晴,我可以不可以跟你学学炒股?”
她觉得炒股真的是好选项,又可以照顾孩子,花费时间又不多,轻轻松松就把钱赚了,多余的精力都留给孩子,简直完美。
戚晴停了半晌,反问:“你确定你想学炒股?”
颜如舜赶紧说:“我可以付学费。”
“倒不是这个问题。”戚晴笑,“收个徒弟也饿不死我这个师傅,只是炒股不是那么简单的事,如果没有什么兴趣,只是为了钱的话,我劝你还是另作打算。”
颜如舜拨弄了一下头发,不好意思的说:“我的数学确实不大好,不过股票的话应该也用不着微积分吧?”
戚晴说:“一般而言是用不着,但是不是数学好的人就会炒股的。”
第二天,颜如舜兴冲冲的抱着笔记本,赶了地铁赶公交,最终在九点之前赶到了戚晴家。
家里没人,育儿嫂带着船长下去遛弯了。
戚晴的书房中,并列排着六个显示屏,很有点儿科幻感。旁边的飘窗上摊开一堆的笔记本和杂志,戚晴本人更是面色严肃,严阵以待的盯着屏幕上那一排排的数字。
气氛有如大战将临。
颜如舜心生敬畏。
见好友来了,戚晴只是瞥了一眼,就转回头去,嘴里说:“你找个椅子坐我旁边,我来给你先讲解一下。”
颜如舜老老实实地端了椅子靠在她旁边。
戚晴随意的问:“以前炒过股吗?”
“没有。”
戚晴点点头:“那你把本子准备好,有些专业术语我不会给你解释,不懂的就记下来,回头自己去百度,再有不懂再问我。”
“知道了。”颜如舜赶紧做好战斗准备。
戚晴开始讲解:“现在已经是集合竞价的时间了,你看这些股,买单和卖单已经摆出来,但是要等到九点半才会正式交易。所以,这些价只是空方和多方的一种试探,在九点半之前,他们随时可能撤单,也随时可能加单。作为散户,又是新手,你最好不要去参与集合竞价——记住,散户玩任何投资的原则,都是先保不亏,再图获利。”
颜如舜手上飞快地速记,脑子极力理解着她的话,最后还是忍不住问:“只有散户才遵循这个原则吗?”
“对,因为机构的玩法跟散户不一样。有时候,机构明里做出力不能支的样子,暗地卖力打压股价,虽然在股市上亏一大笔,但通过杠杆操作,在权证上牟取你根本无法想象的暴利。你说你一个散户怎么跟机构玩得起?”
颜如舜狠狠的吞了吞唾液。
都说炒股水深,之前她还没有概念,现在突然就有如临深渊、战战兢兢的感觉了。
整整一天,颜如舜眼也不错的看着戚晴在股市上厮杀。
股价的每一次跳动,戚晴都能联系纳斯达克指数的变动啊,国家相关政策的发布啊,中美的贸易博弈啊,行业发展的动向等等,分析出一大堆的东西。
颜如舜听得一个头两个大。
她以为下午三点收市就下班,结果之后戚晴继续整理资料,做笔记总结,一直到吃晚饭还没弄完。
颜如舜无语了:“炒个股要忙成这样?”
戚晴给她一个白眼:“这样还算好的吧,我没打算玩大的,小富即安,所以还算清闲。本来有人让我去做内幕策划人,但那样的话就太忙了,没法照顾船长,所以我拒绝了。”
颜如舜表示无法理解:“你现在也很忙啊。”
“现在还好吧,周末的时候我一般不工作,平时如果船长有什么需要,我就直接放假,这样还不算清闲吗?”
“那你放假了,股票怎么办?”
“我有六成的资金做长线,三成做中线,只有一成做短线。所以,想要盈利达到年度预期不算很难的。”
真是一技在手,半点不慌。
颜如舜很羡慕:“你学了多久达到这个层次的?”
戚晴想了想:“四年吧——其实我从高中就开始炒股,不过后来跟着师傅学习了,才算真正入门,学了四年总算出师了。师傅说我还算有点儿天赋。”
四年……还是有点儿天赋的。
颜如舜感到深深的无力。
尽管如此,她还是鼓起勇气折腾了四五天。
股价涨的时候,她舍不得卖;股价跌的时候,她舍不得割肉,结果就是恰好遇上了股价滑铁卢,五万块钱迅速的亏损了八千块。
妈妈呀,这玩的就是一个心跳啊。
吓得她赶紧断尾斩仓,回家自觉无颜面对老公,沮丧了好几天,倒让辛微扬安慰了好半天。
事实证明,没有钢铁侠的心理素质,想要学这行简直难于上青天。
慎重考虑一番后,她对戚晴道了声谢,决定还是另寻他路。
戚晴说:“你不是中文系毕业的吗?为什么不考虑像小白一样写写呢?”
对啊!
她怎么忘记了这条康庄大道了。
当下,颜如舜也不多说,风风火火的跑去找小白讨教经验。
梅白治疗情伤浪了一段时间,这会儿正开新文。
一个人憋在屋子里,牙也没刷,脸也没洗,眉毛头发一把抓,桌上地上到处是零食的残渣和尸袋,搞得颜如舜以为她又一次遭遇感情滑铁卢,正在颓丧期呢。
“我还是等你有空了吧再来。”颜如舜觉得自己应该识趣一点。
“别走别走,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