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晚已经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纵然几乎要咬破了嘴唇,暮俺还是想尽办法控制不住。它们好像被憋了太久,所以开始集体抗议,集体造反了。
“为什么不给我打个电话……为什么你就是不肯给我打个电话……哪怕一分钟也好啊!……那种被扔下的感觉你知道有多烂吗!就算你开始不能打,为什么你后来也不打!evan明明说你后来该和我联系的,为什么你就是不肯联系我!”
“连你哥哥都确认你这是在宣布和我分手,你还在这里狡辩什么!你个混蛋!混蛋!你现在凭什么又来质问我!你凭什么!……你那时候哪怕只是一条短信,我都会乖乖的听你的话!再苛刻的交易我们都能一起面对,你凭什么要把我扔那么远……你凭什么……那段日子我怎么过去的你知道么……凭什么你就那么丢下我……是个人都会认为那是分手,是你不要我了,你凭什么现在还在这里对我大吼小叫……”
他的手轻轻的拍着暮晚的背,自己哭了个尽兴,也语无伦次的发泄了个尽兴。
暮晚知道,这是自己最后一次抱着这个男人了。他身上熟悉的味道,自己以后再也闻不到了。接下来,暮晚会抱着别的男人当做丈夫走完这辈子,所以,这一次,权当做自己的短暂却悲壮的初恋的葬礼,该说的话,该讲的委屈,暮晚想要一次性说个痛快。
任何人都有权在葬礼的时候风光一回。毕竟以后再也没有机会了。脑子里突然而来的这个类比,让暮晚这一刻清醒极了。这辈子再也没有机会的话,那么,想做些什么,那便做吧。
想到这里,暮晚睁开眼睛,对准了他的肩,一口便咬了下去。他肌肉一僵,“嘶”的倒吸了一口冷气。
暮晚笑了笑,松了口。然后扯开了他的衣领,伸出舌头轻轻舔舐着那隐约露出血丝的皮肤。
“对不起……”暮晚也喃声对他不停的说,“对不起……”这声道歉,是为自己的鲁莽而道歉,更为了那些对他说不出口的事情而道歉。
霍楠是个细皮嫩肉保养的极好的精致男人,他的皮肤甚至让暮晚这个女人都会自惭形秽,所以自己从未有动手或者动嘴咬过他,虽然他特别喜欢那么对自己。
暮晚喜欢一切漂亮的东西,这是自己见过最漂亮的一个男人的身体,暮晚当然不会允许自己破坏它。就算是那种时候,自己疼的受不住的时候,暮俺都舍不得用指甲去抓他的背,或者去咬他的肩。
然而,现在暮晚真的那么做了,甚至咬出了伤痕和血丝。
心疼和快感同时在心底变态的沸腾,暮晚就直接就那么用唇舌缠上了他的脖颈,不想去思考别的任何东西了。
出了这个门,我们便什么都不再是了。自己不符合别人的期望,所以没办法站在他身边;而他也不可能再站在我身边。我需要的,只不过是一个安稳的人生而已。
暮晚能感觉到他的呼吸开始加重,扣住自己腰身和臀部的手开始力道失去控制,那块皮肤的温度,也开始急剧攀升。隔着皮肤和单薄的衣衫,暮晚的心,能清晰的感觉到那跳动的失常的心率。
男人都是这样,他们的身体往往让他们的心屈服,然后暂时失去理智,就算眼前这个女人是十八层地狱,他们也敢勇往无前的往前跳。
霍楠更是这种自控力奇差的男人,然而就在暮俺以为他一定会做些什么主动的反应的时候,他却试图想要推开我。
暮晚攀住他不放,他又叹了口气,“你饿不饿?我饿了。”暮晚怔了一怔,有些反应不能。
“我今天都没怎么吃东西,刚想出去找点好吃的东西,就碰到了你。所以我饿了。带我去吃东西,好不好?”
暮晚现在真的是骑虎难下,没有任何一对男女,会在这个时候拒绝对方的要求。何况还是这种最基本的生存要求,而更没有任何人,会在一场葬礼的中间,不以往生者为大。
既然是祭奠自己短暂的爱情,这场葬礼稍微拉长一点,也不算过分吧?
暮晚当然知道这是在给自己找借口,但暮晚就是偏偏不让我自己的理智清楚这件事。所以暮晚飞快的回答他,“好。”
他笑了笑,吻了吻暮晚的侧脸,把她放下,帮暮晚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乱的衣服和头发,才对自己说,“果然是自己的地盘,刺猬都能变成吃人的母老虎!”
暮俺慢慢的挤出一丝笑,他故作幽默一定是想逗我笑。可是他毕竟不是个优秀的演员,没办法武装到内心。他眸子的内容告诉暮晚,他的心不安静。可是我们谁也没有把自己心里的话说出口,虽然我们看起来如此零距离。
霍楠告诉暮晚,来伯明翰的这些天,他每天都拿着个地图到处乱转,走走,看看,拍拍,可总觉得无论是看的,还是吃的,好像都少了味道。他坚持说这一定是没有个当地向导的缘故,所以,他一定要暮晚带他去伯明翰最好吃的餐馆吃饭,然后去伯明翰最有意思的酒吧去续摊。
暮晚不想让他失望,所以带着他来到自己以前经常去大街区后面的一家吃中国小火锅的地方。
“你一定不知道伯明翰的小火锅其实也是一大特色。它不同于别处火锅的泼辣刺激,讲究的就是健康和滋补。”暮晚看着他好奇的脸,耐心解释道:“以前我刚刚来伯明翰的时候,经常到这里来吃。不管是骨头汤底还是药膳汤底,都很温和,绝对不会上火,对你的胃没有坏处。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