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辆军用越野吉普车载着一行十人,在热带雨林里艰难行进。
这里比不得掸邦高原,植被不那么茂密,地势虽然坡度落差大,但相对平坦。
而这热带雨林里植被异常茂密,且地势崎岖坎坷,地貌、地物纷繁复杂,沟河溪涧纵横交错,奇峰异谷,怪石嶙峋。
待行到独龙江所变成的恩梅开江边,汽车已经无法再继续前行,众人只好抛弃了汽车,改为徒步跋涉。
炎热的天气里,一行人行走在湿热的热带雨林里,气闷无比,即便不运动就已经是汗透重衣,何况还是长途跋涉,又负了如此多的重物?
直叫人苦不堪言,一行人除了魏家兄妹没什么负重,其他人都是汗流浃背,气喘吁吁,得不停地休息,才能缓过劲来。
就这样走走停停,众人沿着江边向与通王洞河交汇处行进。
好在热带雨林里虽然行进艰难,但同时也是植被高大茂密,避免了炙热的阳光直射,勉强算是因祸得福了。
除了魏家兄妹二人,“地八仙”探险队就韩德邦负重轻些,因为他的单兵作战系统早已沉入江流。
他便无事献殷勤地缠在魏宝珠向前身后,没话找话地和她套着近乎。
怎奈魏宝珠可能心事太重,心情不好,总是有一搭无一搭地应付着他,不冷不热,让韩德邦郁闷不已。
到后来这被曹龙轩封为“译官令”的韩德邦,干脆嚷着不走了,就势一屁股坐在绿椤树茂盛树冠下的一块突出出来长满黑青苔藓的大石头上。
大家也已经累得不行了,汗流浃背地各自靠在树干或石头上休息。
不过虽然大家都就着这小子的耍无赖得到了休息,但却没人买他的账,都拿白眼瞧他,把韩德邦瞧得心里发毛。
队长白云飞自然是要代表领导层讲话:
“你个臭小子,叫唤什么呢?就你负重轻些,你还叫!要不把我们的装具都分你点?”
韩德邦一听立刻心里发虚,差点从坐着的石头上跌下来,连连摆手,捂着肚子开始装疼。
牛钢“嘿嘿”一笑,狞笑道:
“小子,肚子疼好治呀,我祖传的专治肚子疼,要不,我给你按摩按摩?!”
韩德邦一听脸都绿了,吓得没尿裤子,连声求饶:
“啊,别别别!我这肚子疼来的快,去得也快,现在好多了!”
众人说笑打闹了一阵,疲累的感觉好受了不少。
白云飞说道:“快到中午了,天气确实热得不行,大家负担也重,要不我们白天先休息,养足精神,晓行夜宿,晚上凉爽,继续赶路不迟。”
说着,看了一眼曹龙轩,言下之意,是你曹大老板意下如何啊?
曹龙轩不置可否,没有言语,大家也就听从了所谓的“队长
”的安排。
白云飞如此安排,正合韩德邦的心意,就见他高兴得一拍大腿,唱起了《小妹妹送情郎》。
刚唱到第二句,就听这韩德邦“嗷”的一声惨叫,整个人还背着背囊,就如同火箭发射一样蹿向了空中!
众人正向下卸装具,各自弯腰忙活着,听到他这突如其来的一声喊,全都吓了一跳。
立刻警觉地反应起来,抄起刚放在地上的冲锋枪,便开始寻找敌情。
韩德邦冲到空中后,连声惨叫不止,终于冲势衰竭,向地面落了下来。
由于有背囊拖拽着他,重心不稳,他落下后一屁股摔在地上,又摔得不轻,便开始接着狼哭鬼嚎。
众人手中端着枪,却没发现敌情,便觉得有异,鲁武阳急问:
“菊花,怎么了?”
“啊啊...有人偷袭我,快,在石头后面!”
韩德邦慌忙喊叫出来,扭头向石头那惊恐看去。
他扭头的过程中,手撑着地身体开始扭转,就势就欲爬起来。
端着枪寻找敌情的众人,并未看到石头那有什么偷袭他的“人”,王子铭和牛钢干脆转到石头后,仍是未发现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异常情况。
这时就听魏家兄妹同时发出了惊恐的叫声:
“啊!古噶里!古噶里!”
他们这一声突如其来的喊叫,再次吓得众人胆战心惊,连忙设置枪口,却又不敢直接指向兄妹二人。
只见魏家兄妹二人表情惊恐地盯着韩德邦,正用手指着他,连连向后退去。
此时韩德邦正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听到魏家兄妹二人的惊恐叫声,又见大家正端着枪看向他,忽然就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就觉得应该是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在自己身上发生了。
但是是什么不好的事情却是不得而知,他也就此吓得更是六神无主,更加慌乱地往起爬。
听听牛钢忽然大吼一声:“我擦你奶奶的!”
骂着就调转枪口,急速间改端枪为手持枪管一侧,将枪托抡圆了如打铁抡大锤一般,死命地向韩德邦砸去。
韩德邦听到牛钢这一声狂吼,声震天云,心知不妙,正回头看来,却见那牛钢已经抡起枪托向自己砸来,立刻吓得魂飞魄散。
韩德邦吓得“妈呀”一声,就要躲开,但已是来不及了,就觉得眼前一黑,心想:我妈滴妈,我滴姥姥啊!这是为何啊?!
只见牛钢那势大力沉的劈砸当头落下,韩德邦本以为自己就此丧命,却见那枪托劈在他身后,在他脑后带起一股强劲的风,让他惊得瞬间就凉爽了起来。
只听“咚”的一声,牛钢的枪托砸在了地上。
而随着这声砸到地面的声响,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