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不敢轻易调动脑海里那个神秘的计算机,真怕那个瘟神一个小脾气就把自己真变成“四级白痴”。
但这“拿人钱财,与人消灾”的古训也忘不得,既然孙二那边已经安排下来工作了,再怎么没心情也要硬着头皮去做不是?
可这硬是“牛不喝水强按头”式的生硬猜测,根本就不会有任何破解机会的,这一点毋庸置疑。
这该怎么办呢?看着手机相册里的这些符号,白云飞忽然灵机一动,哎,何不去请教专家呢?
对,这肯定是个好办法,这些符号都是古墓里的,属于古文范畴,那么去拜访那些考古的,或者是研究古文学的,专攻历史的专家学者什么的,估计能查出个眉目来。
白云飞就琢磨去哪里能找到这方面的人,考古研究所?
没有认识的人,人家会搭理你吗?可能连大门都进不去,又去哪找研究古文的专家教授呢?
更主要的是,如果没熟人介绍,即便混进去了,恐怕也是问题还没解决,先被人举报说你是盗墓的,解释都解释不清。
和自投罗网没什么区别,毕竟大家手头的这些东西不是光明正大来的。
想了半天又开始头疼。
这刚觉得在病房里呆着头疼,跑到楼外来,好不容易想清静一会儿,孙二一个电话,又让自己开始头疼。
这真是“人的命,天注定,胡思乱想全没用”,该你头疼的时候,想他妈躲也躲不掉。
医院是呆不下去了,白云飞就回公司。
小玲见白云飞心事重重,眉头深锁的样子,便问他怎么了?
白云飞说朋友托自己翻译一些古文字,自己哪认识这样的人啊,都愁得要白了头发啊。
小玲一听,说还以为多大的事儿,原来是翻译古文字啊,小菜一碟。
然后告诉白云飞她同学的一个弟弟,是这方面的专家。
白云飞一听来了兴趣,真是“天冷有人送棉袄”啊,想什么就来什么。
但白云飞有些疑惑,小玲的同学肯定也就和她年龄差不多,而这所谓的“专家”居然是她同学的弟弟。
那说句不好听的,不就还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小破孩儿吗,不会幼儿园都没毕业吧,怎么可能是专家呢?
小玲非常自信且傲慢地斜了白云飞一眼,说道:“周瑜十三岁任水军都督,啥事都按常理论,那哪还有‘天才’这一说?”
白云飞心里还是觉得不靠谱,哪有这么年轻的语言和古文字专家?但这人一旦没有了方向的时候,都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试过了总比不试强。
于是,白云飞抱着试试看的想法,让小玲向她同学要来了据说是文字方面的专家的联系方式。
然后,白云飞拨通了小玲给自己的手机号,电话里传来一个非常年轻的声音。
白云飞一听心里就直打鼓,估计这所谓的专家,顶多能比幼儿园的级别高一些?
豁出去了,白云飞打了一辆车,按对方告诉白云飞的地址,赶了过去。
当白云飞按照地址,敲开了电话那头那个人的房门,见面的第一眼后,自己就非常失望。
因为在白云飞的想象中,一个天才必定是特立独行、与众不同的,即便外表不异于常人,言谈举止也会和众人不一样。
但这个被小玲吹嘘成了天才的家伙,完全就是一副街头“小瘪三”的形象:
瘦小、委顿,无精打采的样子,染着一头流里流气的黄头发,和充斥在网吧、歌厅里的那些“小黄毛”毫无二样。
而且一听说自己就是之前电话预约的人时,立马来了精神,还没等白云飞屁股坐稳,就开始口若悬河地吹嘘起来。
说什么他会多少国家的语言,精通多少国内外少数民族的语言、文化,自己这一趟来绝对是不虚此行之类的。
这就搞得白云飞有点发蒙,哪有这么吹嘘自己的呀,估计是个什么也不是的主儿吧?
别人是越有能耐就越谦虚,这小子可倒好,简直把自己吹上了天。
而且看这架势,白云飞估计肯定是至少有三年没开张了吧这是?
好不容易见到个主顾,大有要吃了自己的趋势。
这让在沙发里的白云飞,面对指手画脚的小黄毛很是尴尬,不知道自己是该走,还是该留下来听他的山吹海侃。
在看他唾沫星子横飞地吹嘘时,那一脑袋的黄毛随之晃动,白云飞就有种想冲上去给他摁在地上,强行给他“免费理发”的冲动。
白云飞骨子里是一个很正统的人,对于当今所谓的一些“潮流”毫无同感,甚至排斥。
白云飞总觉得,作为一个堂堂的中国人,华夏儿女,炎黄子孙,龙的传人,黑头发、黄皮肤是老祖宗给的,是我们中国人的富贵财富,是民族自尊心和自豪感的重要源泉之一。
干吗非得染得和老外似的,满脑袋花红柳绿呢,这样就能美到天上去?活脱脱像一只脱毛鸡没脱干净,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白云飞甚至觉得这些人不配称为“中国人”,简直是崇洋媚外,数典忘祖。
当然,可能是白云飞这样的想法落伍了,也过于偏激了,但不管时代怎么进步,白云飞是固执地接受不了这些忘却了“民族优越性”的人的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