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话就免谈了,我可不是自愿进宫的。”即便皇帝对自己很有礼貌,而且他也不觉得这个皇帝会是昏君,可丁菊依旧没有用很好的态度对他说话。“要感谢,就感谢这丫头把我拉扯了进来。”
“前辈…”惜语皱了皱眉心地看着他,而皇帝却愣了愣,惜语马上来到皇帝跟前微微欠身,“皇上,惜语得知哥哥的师傅是完颜国的神医,于是便私自将丁前辈请进皇宫,希望能帮皇上排解身上的病痛。”
“惜语,朕明白你的用心良苦,只是,朕这几日的身子并无大碍…”
“看来丫头说的没错,”丁菊打断了皇帝的话,然后几步绕过惜语来到皇帝的跟前,仔细观察了一下他的脸色以后,再将鼻子凑过去闻了闻,“皇上,你的性命不超过一个月。”
“…”听到丁菊的话以后,惜语瞪大眼睛地看着他,原来这个世界里,比她要胆大的人的确不少!
“放肆!”发怒的并不是皇帝,而是身旁的皇后,听到丁菊那样说以后,她差点没忍住让人进来,将这说自己夫君没有一个月性命的家伙拖出去砍了。
可皇帝却在皇后想要发话以前,稍稍拉住了她的手,“神医此话何解?为何朕的性命不超过一个月的时间?还有,惜语为何又会知道?”
皇帝果真比其他人都理智,听到神医的话以后,他先是震惊的是为何两人会说出那样的话。
身后的惜语很是担忧皇上会忽然怪罪下来,然后让她和丁菊都身首异处。
可丁菊只是微笑地看了看皇帝,然后依旧不经允许地便将皇帝的手抓住,然后看着他的手掌,“用药之人可真厉害,皇上,你用这药,恐怕已有多年了吧。”
“药?”身旁的子绍皱了皱眉心,“既然神医都说,只有一个月的时间,为何会是药?”
“是药三分毒,不管是什么神丹妙药,用量太多,也便是毒。”丁菊将皇帝的手放下,“废话我可不想说,我只是托丫头的拜托,前来为你治病。”说着,便转身来到皇上的龙椅旁,然后拿起皇帝的笔墨,在一张白纸上写下了药方。
良久,白纸上写了满了药方,丁菊捻起纸角走下了书台,然后走向皇后,“皇后,这药,你就亲自去抓,亲自去熬吧。四碗水熬成一碗水,在每天的晚膳前,空腹服用。”
皇后诧异地拿过了他抛向自己的药方,拿过以后更是疑惑地看着皇帝。
皇帝看了看她手中的药方,然后紧皱着眉心地看着他,“朕为何会中毒?中的又是什么毒?”
闻声,惜语与子绍对视了一眼,子绍便上前向其弯身道:“父皇,目前还是先将父皇的龙体调理好,其余的事情,就交给子绍吧。”
“子绍,连你也知情?”方才丁菊说,自己中毒已有多年,这让他不得不在意,“说,究竟是谁给朕下的毒?”
“皇上,”此时,丁菊上前一步看着他,“在轻松欢快的气氛下调理身子是最好的,你还是听从将军的话,安心养病吧。”
“子绍!”自己的身子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下药多年,他岂能平静下来?而且他必须知道,究竟是谁向自己下的药。
见皇帝压根不肯消停,惜语便也来到了皇帝的跟前,“皇上,惜语恳请皇上不要管任何事情,一切就如平日一般,安心服用前辈的药。”
“惜语,你究竟知道了什么东西?赶快跟皇上说清楚吧。”身旁的皇后听到自己夫君被下药多年,也不禁变得气愤,她必须知道会是谁这么大胆向天子下药。
可惜语却不想回答她的问题,“皇上,恕惜语斗胆,惜语希望皇上能假装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般…为了,让幕后主使主动现身。只要到了时机,皇上便会知道在背后操控一切的人是谁!为了皇上,为了炎王,惜语希望皇上可以不要管!”惜语双膝跪了在地上。
子绍见她跪了在地上,也马上与她一同跪着,“父皇!”
“你们…”皇帝的脑袋忽然一阵昏沉,皇后马上将摇摇欲坠的皇帝扶住,而丁菊便一脸毫不关心地说道:“皇上,你还是听从他们的建议吧,要是你不听从,那我穿着这太监服混进皇宫,岂不是白费心机了?”
“皇上,龙体要紧,你不可动气啊!”皇后很担忧皇帝的身子会越来越差,无可奈何之下,只好为他们说一句话,“既然神医给了能为皇上治病的药单,皇上就先将龙体调理好,日后的事情,等身体好了再算吧。”
“皇后…”对于这些日子以来一直在自己身边不眠不休地照顾自己的妻子,皇帝已经开始有所改变,最后他也微微地点点头,然后看着子绍,“子绍,既然你们不让朕知道,那一切就由你处理了。”
“是!儿臣领命!”子绍向其磕头。
皇帝虽很想知道一切他们知道的事情,可是既然现在的身子并不能做出任何事情,倒不如听从皇后的话,先将身子调理好。
见皇帝欲要转身离开,丁菊便不急不慢地道:“半个月以后,我会再进宫为你诊断。”
闻声,皇帝抬头看着他,然后再次向其弯身,“谢丁神医的相助。”
并没有任何的架子,即便他的态度很是不好,可这皇帝却没有一丝要怪责的意思。
丁菊似乎有一丝明白了为何他的两个好朋友,会为他如此卖命。
他只是区区一介医师,并没有要为天子效命的雄心壮志,可是,现在他却完全是甘愿为他治病。这也算是自己能为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