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刀补的不谓是不狠,让任广愣在了那里,也让他身后的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白冥。
“救他不是不行,只是他自己都不想活了,你就算想救,能救得回来?”白冥再淡淡的道。
“呃……不会的,这小子就是脑子有坑,抽了,哪有人不想活着的,是不是……”任广软声软气的陪着笑脸。
飞儿也扭头看了眼他,轻哼着:“是呀,人都想活着,可有人就是想把别人往死里逼,不死不罢休,死了也不放过,任云,你知道这样的人的下场是什么吗?”
站在那里的小黄毛任云,咽了咽口水,他此时脑中闪现过太多的东西,目光开始闪躲,并没有回答。
“我再问你一句,是想活还是想死?”白冥声音突然冷了起来,这话当然是对任云说的。
“想,想想想活……”任云结巴的回答。
“那就跟着进来,而你,任广,留在门外,这里所有的人,不得擅自进入这门内一步,如果真的出现什么意外,我们不会出手相助,因为,他没给那么多的费用。”白冥再冷冷的扫了眼那些人,转身拉着飞儿进了大门。
任云再咽了咽嗓子,只能硬着头皮跟了进去,当他们一进去,从里面又出两个人来,感觉根本不是自己跑出来的,好象是被人扔出来的一样,这两人前脚迈出那大门的门坎,后脚那两扇朱红的大门直接“嘭”的一声就关上了。
站在那里的任广身子也跟着一颤,再晃了两晃,还好身后有人过来扶了他一把,不然,这老小子一定会瘫在地上。
身后的大门一关,任云就开始打退堂鼓了,腿肚子直钻筋,可就在他想转身离开时,就听到飞儿那清冷的声音:“小子,如果你现在走出这扇门,是死是活,就不会有人管了,你可想好了……”
“靠!”任云一听,也来了少爷脾气,猛的转回身看向背对着他站着的两人:“又吓人是吧?我告诉你,老……”
“你还小,在我的面前别摆老字号,你爹都不行,你就更不行了,再嘴上没德,别怪我下手狠!”飞儿头也没回的直接打断了他的话。
“行,你牛,不就是个神棍吗?和我这装什么大神,你要是真能,就驱一个给我看看,到现在为止,老……少爷我根本连毛都没看到,我看是你们在装神弄鬼吧!”任云强做镇定的大吼着,以此来掩饰他此时的害怕。
“是不是装神弄鬼,你怎么来判断。”石逸的声音从影壁处传来。
他走出来时,手里拿着一个茶杯,站到任云面前时,递了过去:“喝了它,你就什么都能看到了,别吓死就行。”
任云马上后退一步,躲开他,眼睛盯着那茶杯:“啥呀这是,你要毒死我呀……”
“对于你来说,我还真没想到这一步,毒死你?怕脏了我的手,别那么多废话,我们有很多事要做,喝喽。”石逸再上前一步。
任云还想往后退,但石逸比他快多了,就在他再次张嘴要说话时,将那杯子里的东西直接灌了进去,手在他的下巴上一托,就咽了下去。
石逸回手就将茶杯一扔,可那杯根本就没落地,而是在半空中就悬在了那里。
任云被石逸灌的不由闭眼,等他再睁开眼时,却没看到什么,还以为被耍了呢,刚要发飚,就瞥见他身边站着的一个小孩子。
这孩子穿的和现代的孩子不一样,宽衣小褂,一条绸布的宽腿裤,脚上一双绣了花样的蓝色小布鞋,头上还扎着了一个冲天辫,小脸白白的,两只眼睛却是乌黑乌黑的,小嘴殷红的,怎么看着都不太象个活人。
而且他手里还拿着刚才灌自己的那只杯子,此时任云就算再迟钝,也感觉到了不对劲。
石逸对着那个小孩子挥了下手:“你先进去,别乱跑,到时走的时候再把你落在这里,投胎时,就会错过时辰了,知道吗?”
小孩点了下头,举着杯子就直直的向影壁冲去,眼看就要撞上了,他都没停下来,吓得任云伸手要阻止时,那小孩直接从那里穿了过去,没了踪影。
这回任云更傻了,也更明白了,他刚才看到的是个啥,脸瞬间就没了血色,双腿发软,就要往地上坐。
石逸一脸嫌弃的上前一步,将他架了起来,托着他就往里走。
而此时的飞儿和白冥已经站在前厅里,正背着手四处看着呢。
石逸一进来,就将任云扔进椅子里,然后嫌弃的从包里拿出一张湿巾用力的擦着手,好象任云很脏一样。
飞儿再背着手走到了主位上,站在那里抬头看着厅壁上挂的那幅画,是幅“松鹤延年”的画,但从画上的印迹上看,根本就不是什么古物,而是现代临摹的,不值钱的东西。
不过案几上的那放着的一对瓷瓶却是个古物,但也不是太古老,也就三百年前的东西,不过这东西能完好的保存至今,还能明目张胆的放在大厅广众之下的,可不多见。
白冥从后厅里走出来,手里拿着一个小盒子:“过来看看,高仿的。”
飞儿和石逸过去一看,三人就笑了起来,石逸叹着气:“这任广是多想当族长呀?这都行?”
飞儿耸了下肩:“当然不行,假的就是假的,永远真不了,也就是他没事拿出来给自己一个念想罢了。”
白冥听后点了点头,手往后一抛,那盒子就落回到了里厅的一张桌子上。
任云坐在那里再咽了咽嗓子,现在他相信任广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