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彧川笑了笑，不置可否地点点头。
“所以啊，不是让你挂着温董这个头衔，在你的老友面前赚足了面子吗？”
一番话说得毫无感情，听在温老爷子耳中，与施舍无异。
他打拼了一辈子，竟然落得个被亲孙子施舍的下场。
矍铄的双眼一瞬间染上伤感的红，直直地锁定温彧川那张清淡的脸上。
宋临偷偷瞄了两眼坐在椅子里的俊美男人，瞥见他似有若无的笑意，心里一咯噔。
果然……下一秒就听见温彧川的低沉平缓的声音再度响起。
“爷爷是觉得我说话不好听了，是吗？”
温彧川起身，扯了一张纸巾递给温老爷子。
等了半晌也不见他接，温彧川索性把一盒纸巾都放到他面前。
“今天尚且有我给你递纸巾，当年你和奶奶羞辱我妈的时候，有谁安慰过她吗？”
“是你和奶奶亲口对她说过，‘不是让你挂着温夫人这个头衔，在你的朋友面前赚足了面子吗？’我不过是还给你们而已，别难过。”
温彧川拿出手机，点了几下。
“不过是气氛到了，觉得这句话挺适合的。那我们跳过这个话题，请爷爷看段视频，上面可是有你和奶奶的老熟人。”
紧接着投影幕布上就出现了一段监控画面。
宋临关掉办公室的灯，在看到视频开端时就明白了一切。
这一次的事情温彧川其实早就有所察觉，甚至早早就防备了。
之所以不让他制止网上的流言蜚语，也不过是为了最后拔除毒瘤能更干脆利落。
温氏集团的元老们享受了该有的一切，更甚是温彧川后来所拼下的版图也给他们分了一杯羹。
却还是有人不知满足。
温老爷子还没从温彧川的话里缓过神来，又被视频内容惊得说不出一句话。
怎么可能……
“不可能……”
早就料到温老爷子的反应，温彧川瘪了瘪嘴，点头道：“嗯，那你就当我闲来无事造假了这么一段视频吧。”
温老爷子像是受了极大的打击，倏地跌坐在软椅里。
沉吟片刻后，他试探着开口询问。
“那你今天为什么……”
不仅表现出了愤怒的神情，还让所有人都参与到找证据抓内鬼的游戏中。
所有人都以为这是件连总裁也觉得愤怒的突发事件。
一时间，温氏集团上上下下人心惶惶。
到头来，温彧川却早就知道这一切了。
想明白一切的温老爷子说不出更多的话，只是愣愣地看着幕布上重复播放的片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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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排好叶甜后，顾程枝急急忙忙地赶到了温彧川的别苑。
提前给秦妈打过电话，所以到的时候，家里只有秦妈在。
因为脚后跟的伤，顾程枝走得像个跛子，秦妈连忙放下手里的东西迎上去，言语里都是关心。
“你这丫头，怎么回去一晚脚就跛了？”
顾程枝缩了缩脖子，撒娇道：“昨天穿了高跟鞋，新鞋磨脚，破皮了。”
“清理伤口了吗？敷药了吗？”
“嗯嗯，我朋友做得可专业了。”顾程枝被秦妈扶坐到沙发上，探着脑袋朝四处看了看，“秦妈，温彧川昨晚没回来，今晚呢？”
顾程枝心里的小算盘拨得响。
还想着要是温彧川今晚也不回来，她还回去跟叶甜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