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跪下磕头认错,王东生雷霆而至,一个拳头由小变大,整个过程不过半秒钟,昔日威名的牢头老大的脸馅了下去,前后两排臼齿完全被敲落,撞在地上一咳,喷出了十颗带血的蛀牙。
这一拳对王东生来说,并没有尽全力,否则他就不是吐牙齿那么简单,而是把脑^浆、骨髓、血肉组织都给吐出来,李钰忠抽搐着,痛感告诉他唯有认错这一条活路。
“对……对,不起。”他的面孔已经变形,下巴脱臼断裂,每说一个字就是一种煎熬。
“不是每一句对不起,都能换来没关系,这只是小惩之戒,警告一次,若再敢动我兄弟一根寒毛,我就送你见马克思。”王东生蹲在地上,居高临下,说完扇了他一巴掌,李钰忠疼地晕了过去。
云南白药有镇痛、抗炎消肿、止血之功效,在这段时间里,侯林用气雾剂简单处理了伤口,红肿之处用活血散瘀的按摩手法消除,不愧是混过黑社会的,忍得了疼痛,愣是没哼一句。
不对,他每下一次重手,就会说一句“涨工资”,就像划拳时的行酒令——四喜财,五魁首,六六六,七个巧……说这些话无非是想刺激老王,给他加薪水。
王东生进看守所一是为解决恩怨,二是来放兄弟出狱的,而不是单纯的斗嘴,在料理此事后,他就得去下一个房间,再给其他犯人一些‘警告’,早一分解救兄弟们,他们就早一分摆脱水深火热,所以,他没时间耽搁。
下个房间关押的是陈小兵,这个外表憨厚肤色黝黑,内心坚强不屈不挠的汉子,浑身伤痕蜷缩一团,被人拳打脚踢着,王东生进去,二话不说,便是雷霆手段,狂风骤雨,根据这些人的罪行,施以断一根肋骨到断两只手臂的不同刑罚。
看守所走廊,响起了阵阵嘶鸣,惨绝人寰,经久不衰,不论狱警还是囚犯,每个人听到,都有如刺芒在背,惶惶不可终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