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了名字了么?"
周翰越听见母亲轻轻地开口问道。
"灵韵,是我取的。"
"嗯,好,"杨沁渝说,"我回去。"
她这次回去,并不是为了身份,不是为了面子,更不是为了放在对方身上半辈子的丈夫身上,而是为了自己的小孙女。
挂断了林宇的电话,周翰越就拦了一辆车,报上了徐家别墅的地址。
徐家别墅门口。
保镖打着哈欠,在躺椅上躺着睡觉。
今天也不知道是怎么着了,陆清在楼上不知道烧什么东西,刚才还闻见一股子糊味儿,他还以为着火了,急忙就上楼上去看,就看见陆清坐在椅子上,正在往一个铁盆里面烧照片。
房间里面没有开灯,他冲进去的时候,陆清转过头来瞄了他一眼。
火光照着陆清的脸,一张脸显得格外的可怖。
"什么事?"
保镖摇了摇头,"没、没事。"
大过年的,烧什么东西,这也是稀奇古怪的很。
他在外面站着,看着陆清把东西烧完了,然后他帮忙把铁盆给端了出来,也是生怕出什么事情。
等到房间里面没什么动静了,他才松了一口气下楼去。
谁知道,就在这样迷迷糊糊的时候,门就被敲响了。
他吓了一跳,去开门,看见站在外面的是周翰越。
"周三少"
"陆清呢?"
"徐夫人睡了吧。"
周翰越说:"去叫她起来。"
保镖也不敢说不,当初徐海建是叮嘱过的,说徐思沐和周翰越都是座上宾,如果来了,就要小心招待着。
"我、我上楼去看看。"
保镖说着,就已经是上了楼,在门口敲了半天门,里面一声都没有回应。
"徐夫人?"
他也是奇怪的很,就尝试性的转开了门把。
竟然没有反锁?
周翰越在大厅来回转了一下。
桌面上,都已经有一层厚重的灰尘了。
这段时间,他也听说了,陆清被徐海建禁足在徐家别墅,没有人来,陆清也不允许出去。
陆清作为陆氏股东的身份,已经是被褫夺了。
她偏偏在今晚给徐思沐打电话,让徐思沐过来,说起了陆珩的事?
他去老家接杨沁渝的事情,根本就没有外传,也就是周家的人才知道,现在陆清就趁着他没有守着徐思沐的这个时间
"啊!"
忽然,从楼上传来了一声尖叫声。
周翰越眯了眯眼睛,立即转头朝着楼梯走了过来。
刚才那保镖已经跌跌撞撞的从上面跑了下来,面容仓皇失措,"徐夫人她"
周翰越推开保镖。从他的身侧经过,上了楼。
门大开着,灯没有开。
周翰越大步走进去,打开了灯。
陆清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双手放在小腹上,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眼睛一眨不眨,嘴角还带着一点诡异的笑。
保镖站在门口哆哆嗦嗦。
刚才没开灯,看见这一幕。他简直是魂儿都要吓没了!
就这么直勾勾地盯着天花板。
是活的还是死的?
周翰越蹙着眉,伸手在陆清的鼻子下探了探,抬头,冷声对保镖说:"报警。"
与此同时,周家大宅。
周三少奶奶生产的消息,很快传了过来。
天色已亮,在天际浮现起一抹淡青色。
周老太太醒得早,在消息传过来之前就已经醒来了,正在小院里面打太极。
"什么?!"
周老太太一听这消息,整个人都呆住了。
柳姨急忙就去扶老太太。
老太太回过神来。"这事儿怎么才说?"
来报信的女佣说:"消息是从主楼那边传来的,老爷子不让说,说不让打扰到您休息。"
"这事儿怎么能是打扰!都是昏了头的!"周老太太拐杖往地上狠狠的敲了敲,"到底是不喜欢的儿子,要是周翰枫,我倒是看看他急不急!"
那女佣是一向看不惯田佩佩的矫揉造作的模样的,再加上和林花蕊一向交好,就忽然哭了出来。
"老太太!你要给三少奶奶做主啊!三少奶奶这次突然早产,都是田佩佩故意的!"
周老太太一听,蹙眉,"怎么回事?你别哭,慢慢说!"
这女佣就把昨晚她知道的经过都说了,"花蕊现在还让她给关着!"
周老太太满脸的肃穆之气,一生气,整个人威严自现。
"走!去主楼去看看!"
主楼,此时还在沉沉的梦乡之中。
周老太太来了,声如洪钟,"人呢?都死了么?"
这一声,惊醒了主楼之中的佣人,自然也是将主卧之中熟睡的人给惊醒了。
田佩佩首先先下来,"老太太,您怎么来了?"
周老太太冷笑一声,睨了她一眼,"我怎么不来?不来怎么能知道你在我眼皮子底下,竟然还想要使动作?"
田佩佩听了好似是很惊讶,"您说什么?我怎么完全听不懂啊。"
"不懂?那我问你,专门给沐沐请的家庭医生,为什么昨天下午偏偏就被你给叫来了,还不让回去?"
"我临时有个头疼脑热的,就是想要给看看病。看完就放他回去了啊,他没有在?我不知道啊。"
田佩佩一脸的真挚,好似自己真的不知道一样。
周老太太气的咳嗽。
柳姨扶着周老太太坐下,叫人去叫了周江河下来。
周老太太说:"柳嫂,你帮我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