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苏钰一时,竟也无言以为,憋了半天,噗嗤一声笑了,骂了一声,“脸皮真厚。”
得了这个评价,萧逸眼眸带笑,愈发没脸没皮了,“夫人过奖。”
在萧逸靠着脸皮混过了这些要命且做作的问题之后,苏钰兴致过了,也便没有再“难为”萧逸,只透着门缝看了看外面有些阴沉沉的天,想着一场大雪,似乎是要下了。
就像萧逸方才所说的,一个男人,若说不喜欢美人儿,那多半有些掺假,可若让一个男人真正喜欢,仅仅是个美人儿,也是远远不够的。
夜色渐渐的袭来,街上的人愈发少了,苏钰拔下头上一只簪子,轻轻拨动了一番桌上的蜡烛,在蓄了满池蜡油的边缘轻轻一划,脆弱的蜡烛像是受尽了这世间的委屈,一滴一滴落下泪来,在身体留下斑驳的痕迹,像是永远抹不去的疤。
夜深的时候,酝酿了已久的雪终究还是来了,飘飘洒洒的从天空落下,落到地上,又以极快的速度化了,直到天空的雪似乎积攒了太多的怨气,越下越大,大地才勉强留下一丝白色,可待雪花稍稍歇息,便又化了个干干净净。
西川的雪是这样,有时候人,也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