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心暖是出了名的高情商、高智商,别说别人,就连她都几乎没看见过她生气是什么样子,她硬生生的把自己活成了标本,却依旧得不到自己想得到的东西。
对呀,再强大的女人都会被爱情这种东西毁的面无全非。
而男人!
呵!
果然是这个世界上最心狠的动物!
蒋艾微微的抬了抬头,试图让眼泪流回去,她缓了缓思绪,松开紧握的手,尽量平缓着自己的语气,“走吧。”
生活总是要继续的,既然死不了,也只能拼尽一切好好地活着。
薄书言没想到她就这样平静的接受了,伸出一半的手静默的收了回来,深邃的眸底是一片惊涛骇浪。
潘家在城西,路程不算很远,半个小时就到了。
潘健从小就是出了名的fēng_liú公子,从小泡在钱堆里,花钱如流水,喜好享乐,也是个会享乐的,隔三差五的就大修大建,建的潘家富丽堂皇,跟皇宫似的。
而今晚,整个潘家灯火璀璨,美不胜收。
这次宴席,就在正厅里举行。
潘家本来就是底蕴深厚的世家,外加潘健的妹妹潘潇嫁的是全国首富苏喆,收到请柬的人家都出席了,就连新上任的总统墨青城都以私人的身份前来祝贺。
心暖经不起潘潇的软磨硬泡早早的就到了潘家,记得外公外婆在世的时候,她最喜欢来潘家玩了,那个时候舅舅、舅妈都对她很好,她甚至比苏家更喜欢在潘家待着。
时间真是个无情又磨人的东西,这才多久,就人非物也非了。
心暖今天穿了一条裸色长裙,长发披肩,她站在角落里,自顾地晃着酒杯里的酒,天仙似的脸上兴致缺缺,一双狐狸眼浸染着一层淡漠,气质高雅、端庄,美的就像一幅挂在博物馆里的名画。
“哟,这不是表姐吗?”潘舒尔缓步走过来,凌厉的眸子里暗含嘲讽。
心暖瞥了潘舒尔一眼,想着她可真是不放过任何一个膈应自己的机会,只可惜,今天的她实在是懒得浪费口舌。
心暖懒懒的站直身子,轻蔑的笑了笑,转身就要走。
潘舒尔伸手攥住心暖的胳膊,靠近她,虽然拼命地克制着,可依旧藏不住狰狞,语气刻薄道:“看来你还是看不清自己的身份,也不看看今天是什么场合,你也敢混进来。还是真如别人说的,在外面混不下去了,想着来这里钓凯子。想卖可以去秦庄呀,那边多的是人傻钱多的土豪,在这里,谁鸟你一个被退了婚的冒牌货,你不嫌丢人,我都替你丢人。”
心暖冷冷的把胳膊从她的手里抽出来,转身,一双妩媚的狐狸眼,居高临下的盯着她,似笑非笑道:“你成天像只狗似的看见我就咬不累吗?明明是潘家的大小姐却偏偏要把自己活成苦大仇深的小太妹,怎么?怕别人不知道你是私生子上位?”
潘舒尔被戳到了痛处,她看着心暖脸上不加掩饰的蔑视,恨不得把手里的酒杯给捏碎了,一双眼睛如同淬了毒的毒蛇,红唇死死的抿着,“那也比你强多了,你不过是个保姆的女儿,却霸占了瑜儿的身份,享受了十八年的荣华富贵,现在还想当三,抢人家的未婚夫。要找出一个比你后脸皮还不知道羞耻的人也不容易。”
好像有一只手狠狠地拉扯了一把自己的五脏六腑,剧烈的疼痛在身体里炸开。
可心暖好像不觉得痛,天仙似的脸上依旧淡漠如初,只是那双狐狸眼危险的眯了眯,“你都多大了,怎么还像个小屁孩似的信口开河,你妈没教过你,说话要讲证据?你信不信我告你诽谤!”
“姐姐,舒尔有什么不对的我替她向你赔个不是。”一个好听又大度的声音传来。
能看出来苏瑜儿很重视这次宴会,无论是头发还是妆容都是精心打扮过得,穿着一袭浅色的裙子,是顶级奢侈品牌dz明年春季的新款,打眼一扫,和心暖今天穿的很像。
她身材娇小但玲珑有致,一双杏核眼清澈如水,配上她的一张标准的鹅蛋脸,清秀而雅致。
苏瑜儿说着上前握住心暖的手,笑道:“我没想到你今天会过来,要是知道,我们就去接你了。”说着,苏瑜儿笑盈盈的看了眼身后的男人。
心暖抬头就看到了站在一边的墨青城,宝蓝色的西服套装包裹着他高大挺拔的身体,乌黑的短发下是一张英俊到极致的脸,他有一双如西方人深邃、漂亮的眼,却宛如鹰隼般,带着穿透人心的锐利。
他神色淡然,甚至带着几分漫不经心,可那镌刻在骨子里的清贵,和上位者特有的强大气场,自成气派,让人无法靠近。
此刻,他安静的看着她,像是冷眼旁观又像是在看笑话。
心暖最不想面对的人就是苏瑜儿,她本是苏家的千金小姐,却流落在外,受了将近二十年的罪。可她却替她享了将近二十年的福,父母的关爱,尊贵的身份,就连这泼天的婚事,都像是从她身上夺过来的。
可她并不喜欢眼前这个善良、柔弱、大度到极致的女人,大概她真的如同潘舒尔骂的那般自私又阴暗吧。
心暖心底掠起一层凉意,而这层凉意也覆在了脸上。
苏瑜儿像是没看到,继续道:“姐姐,你也别总是和舒尔过不去,她毕竟是我们的表妹,到底年龄小,不懂事。”
“我早就说过了,苏家只有一个女儿那就是你。你这声姐姐我承担不起,我也没有所谓的表妹。”
“姐姐,”苏瑜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