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当时,她阿娘也只是气糊涂了,一心想着要为玲玲讨公道。可这种事,哪来什么公道可讨,玲玲没被玷污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成亲是肯定不可能的,好在只是虚惊一场,我们就是想让王长兴出面,把事情澄清一下。”蒋玲她阿娘向冯建忠说道。
“玲玲她娘,这真不是我护短,即便让长兴出面澄清,那别人会信吗?你这样不但讨不着好,反而是真毁了两个孩子的清誉。让她们以后都不好说对象,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冯建忠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若真让长兴出面,那长兴的声誉就真的毁了,以后怕是更说不上对象了。
她娘想了想,觉得冯建忠说得也有道理,可,难道就这么白白跑一趟不成?
最后协商下,冯建忠答应,不再让王长兴出现在本村,用以弥补他的过错,以此来尽量减少流言蜚语。若他敢违背此协议,他们可以见一次打一次,打伤不用承担责任。
他们还把这不成文的协议,写成了书面的形式,双方各执一份,还按了手印。
王长兴见美梦成空,按手印也按得心不甘情不愿。临走之时,还把张晓琴给供了出来,“你们以为这种事光靠我一个人就能办成吗?没有你的好儿媳帮忙,我怕是连你女儿的面也见不着吧,哈哈!”
长兴说完,大笑着离去。
蒋福得知,是张晓琴一手策划的这一切。回到家后,和张晓琴大吵了一架。
张晓琴还是和以前一样,拒不认错,是一哭二闹三上吊,最后又气冲冲的冲回了娘家。
她们原本以为,此事就这样过了。谁知很快蒋玲和王长兴的事,传遍了整个小山村。
蒋玲都不敢回村里,一回到村里,就总觉得别人在背后说她。那些虎视眈眈的眼神,让她极尽奔溃。
可偏偏在这风头浪尖的时候,魏杰的父母,一直催着要来拜访蒋玲的家人。
蒋玲连见魏杰的勇气都没有,哪里敢让魏杰的父母来家里,她把这些告诉了她阿娘。
“傻孩子,只是一些谣言而已,那王长兴又没有对你做什么,你还是清白之身。”蒋玲的阿娘紧紧抓着玲玲的手,苦口相劝,不想女儿错过这个难得的缘分。
“阿娘,我清清楚楚记得当时的情况,我身上一缕纱也没有,我自己都不相信自己是清白的,又怎么让魏杰相信呢?”
“听阿娘的,阿娘是过来人,你一定是清白的,不用害怕,大胆的去做自己想做的,等你们以后成亲了,自然就会明白阿娘说得是对的,你们一定会幸福的。”
蒋玲在她阿娘的苦劝下,鼓起勇气去面对魏杰。
她没敢把王长兴的事告诉魏杰,在魏杰的再三催促下,她答应领着魏杰的父母来自己家里做客。
这日,蒋玲到村口去迎接魏杰和他父母,谁知道,等了好久,只等到了魏杰。
“阿杰,叔叔,阿姨呢?”
蒋玲以为,只要自己当作什么也没发生,不去管别人说什么,就可以正常的和魏杰谈婚论嫁,去憧憬美好的生活。
“她们已经进村里去了,说是要好好感受一下你们这里的民风民俗。你家门口是有一棵大榆树吧?她们说自己能找到,我们就不管她们了,走,先带我去拜见叔叔阿姨吧!”
魏杰手里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都是给蒋玲的父母准备的。
蒋玲挽着魏杰的手,低着头走进了村里,她不敢抬头去看那些异样的眼睛。甚至,她害怕魏杰听到那些风言风语,会嫌弃自己。
魏杰的父母魏渊和李雨桐,是地地道道的城里人,都是在蜜罐里长大的人。对于这山清水秀的小山村,她们心里充满了无限喜爱和好奇,两人那是童心未泯啊!看看树上的知鸟,追追田里的蚱蜢,玩得是不亦乐乎,把正事都抛到了脑后。
在经过小河边时,一群妇女在一边洗衣服,一边闲聊着。
两人偶然从她们嘴里听到了蒋玲的名字,居然是在说自己的准儿媳妇,两人怎么能不停下来多听两句。
“你们说蒋家那蒋玲和冯建忠侄子,到底是什么关系啊?”
“那蒋玲人才好,怎么会看上一个瘸子,这怕都是捕风捉影的事吧!”
“什么捕风捉影,那天我们几个亲眼看到的,我们冲进屋的时候,那男的裤子都还没穿好。”
“不是说用了药吗?”
“什么用了药,那男的正大光明从门口进去的,你见过这么大胆做坏事的人?那都是东窗事发后,找的摘清自己的借口而已,那两人要没事,我名字倒转写。”
那天在蒋家院里目睹了经过的妇女,振振有词的向这些人说到,大家都听得非常入神。
“这样啊!真是一对狗男女,这样看来,那蒋玲更不是什么好货,东窗事发了,就把责任都推给那男的。”
“可不是吗?听说那男人被禁了足,不让再踏进我们村半步。”
……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越聊越起劲,越聊越激动。
旁边听着的魏渊和李雨桐听后,脸色瞬间变了,刚才还高高兴兴的,现在却怒火中烧。
“老乡,你好,请问一下你们说的将领,是那个在县里教书的蒋玲吗?”李雨桐不顾魏渊的阻拦,走到那一堆妇女身旁,随便问了一个人。
那些人回头看着陌生的李雨桐夫妇,“你们很面生,从哪里来啊?”
那妇人并没有轻易回答李雨桐的问题,李雨桐看着我手里提着大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