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羌首领眼珠通红看着自己部落的勇士被一杆杆大槊捅翻,牙齿几乎都快要咬碎:不可能的,这种冲击力,早就该将马家军的骑士给震落下去,为何他们......
在发羌首领的印象当中,骑兵交锋的那一刻,其实就要靠着不怕死的勇气,用战马、那自己的勇气去撞飞对方,直到将冲击力度完全卸掉之后,才能用手中的武器去攻击对方。而在广阔的平原上,甚至根本不需要冲撞,完全就是冲杀,靠着高速的机动力,趁机厮杀便可。
可马家军的举动,完全颠覆了他的印象!
汉末那个时候没有马镫,所以骑兵不可能象后来的欧洲骑士那样,用骑士枪去冲击对方,只能拿矛尖刺击,威力大大减少。而在马超发明双边马镫后,他便无所不用其极的装配自己的部队。
其实发羌首领根本不知道,庞德军不过是轻骑兵,并没有装备真正的重甲骑士枪。只是装备了这简约版的大槊。而马超的重装骑兵,才统一标准装备冲刺骑士枪。具体的装备方式,如欧洲重装骑兵一般,在两米左右的长杆头上安装尖锐的金属锥体,硬木制的枪身在手的位置有护手,后部有配重的木锥,同时,在马鞍上制出“**孔”以在冲锋时吸收刺杀的冲击力。
不过,纵然庞德的轻骑兵没有披挂重甲,那也是大汉天下第一支装配最为繁琐优良的骑兵了。若不是马氏牧场有着数之不尽的西凉大马,说不定还真载不动这么多武器。
此时此刻,发羌首领耳中根本听不到任何声音,耳边轰鸣的,除了那大槊断折时响彻云霄的痛楚和自己族人临死前的惨嚎外,就再也没有其他声音。而他通红的眼中,也除了那大槊木屑纷飞的繁乱和自己族人鲜血喷溅的红色外,也没了其他色彩!
“随我杀!”似乎是一个世纪,又或者是一瞬间,发羌首领已经完全崩溃了,他只觉得自己胸中沸腾的热血,除了燃烧尽庞德军之外,再也无法让自己存活下去!
因为,自己已经完全没有必要活下:部落里的勇士都死绝了,空留着自己这一首领和两万老幼,结局是只能沦为其他部落的奴隶!既然如此,自己何不在这里亲手杀死那些该死的马家军?!
至于说铁羌盟会不会坐等自己一族被夷灭,发羌首领根本没有这丝侥幸心理:自始至终,韩遂的手段就是拉拢强盛的部落,从而挑拨铁羌盟里的内斗,达到韩遂永远占统治地位的目的!
他现在很悔,悔恨自己贪图韩遂给予的武器粮草,使得自己的部落成了韩遂的刀兵。而想到当初卑禾羌、塞外羌、保塞羌、林台羌、向人羌、葛延羌等部落迁徙东羌的时候,自己还发兵一路追杀......此时发羌首领只想知道,如果当初自己也入了东羌,会不会还是今天这样的结局?
听说,东羌那边组成了一个什么“委员会”,不允许部落之间相互掠夺征伐,若是有人胆敢触犯这条禁律,则马家就便会发出一纸诏令,不再提供对其的保护。而汉羌贸易所的所有物资和交易,也再也不会提供给该部落。那个时候,其他众部落还会联合起来,一举吞并胆敢犯忌的部落......
那样一来,的确就应该没有羌族内部的征伐了吧?可是,我们先祖一直都是这样,抢夺别人存活自己。遵从先祖的传统,有何不对?
奔杀的途中,发羌首领一直在想着这个问题。可是,待真正看到那个严酷暴虐中又带着威严冷静的大将后,发羌首领放弃了所有思考,脑中只有一个念头:用自己手中锋利无比的弯刀,砍掉这个刽子手的脑袋,来祭奠自己部落勇士的英灵!
‘当’的一声,发羌首领震惊地发现:自己手中的弯刀居然断了!
而再一抬头,他看到的,是庞德那张从始至终都带着的戏谑嘲弄面孔:“西域弯刀,的确不错。不过,在我们马家军当中,这只是淘汰产品罢了......”
“怎么可能......”
发羌首领最后看到的,是庞德手中那波光粼粼的宝刃,那前锐后弯的流线型刀身,正优雅地割破自己的脖子......再之后,发羌首领就感觉自己飞了起来,而下面,则是自己无头的身子,正在喷涌着如泉一般的血液......
“首领被杀了.....首领被杀了......”
一员亲卫看到发羌首领被庞德一招毙命,整个人都傻了一般,嘴里能嘶喊出来的调儿,就只有这么一句话......
而剩下的发羌勇士,在见识到第一轮标枪、第二轮弩箭、第三**槊的威力后,蓦然发现,他们手中无坚不摧的弯刀居然抗不过马家军手中的兵刃,心中仅存的一丝勇气也消失的干干净净......此时听到自己的首领已被斩杀,更是无心恋战。众人立马反应过来:跑!在这广袤的草原上,只要自己逃跑,没有人能拦得住自己!
念头一生,顿时有先驱者,而有了人带头儿,这溃败就如瘟疫传播一般,立时传遍了整个发羌部落。所有勇士都放弃了战斗,狼狈驾驭着战马,如见了地狱饿鬼一般,慌不择路逃窜......
“儿郎们,这些他妈的都是军功,别给老子放过了!”庞德哈哈大笑,指挥着手下追杀这些羌族溃兵。而看着远处山丘上那发傻的梁兴部队,庞德眼中的暴nuè_qíng绪才疏解一些,调笑着喊道:“梁首领,这个时候,还不过来帮个忙?”
“哦哦......兄弟们,随我冲!”梁兴听到庞德这句话,急忙翻身上马:“痛打落水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