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来到赌馆,赌客们自动让路,整个赌场就剩下一张桌子在玩。
桌子的一边,三个人,一男两女。
人种,李超仙估摸着是北亚一带的人,像是蒙古族和欧洲人种的结合体,皮肤是白种人的肤色,很白,但是眼睛是黑色的,头发也是黑色的。
坐着的那位男士,四十岁的样子,留着浓密的胡须,嘴里叼着一个烟斗,脖子上缠着一条轻轻蠕动的大眼镜蛇。那蛇,足足有两三米长。
他身后的两个女人,绝对的异域美女,穿着的很暴露,坦胸露腹,细腰大长腿,脸蛋精致,眼神极富挑逗性,她们的脖子上,都缠着一条眼镜蛇。
难道是耍蛇人,不像啊,这不是印度人。
对于唐朝的西域之人与内地的交流,李超仙有个大概的了解,要不丝绸之路的名字可不是白叫的。
李超仙穿着官服出现,那个男的脱下脑袋上的札帽,礼貌的弯弯身子,以示敬意。
李超仙微微额首,算是回礼,他坐在男士的对面。
“先生,这位赌场的老板不像是生意人,不让我们玩,先生是官府之人,您来了,正好,请说说这位老板,为什么不让我们玩。”男士说的是大唐方言,非常的生硬,李超仙勉强能够听得懂。
“阁下,欢迎来到凤龙县,不是不让你玩,而是因为,你是贵宾,需要特殊的照顾,听说你相当的厉害,本官陪你玩一局怎么样?”
李超仙也不想跟他嗦,和他对视了一阵之后,直接进入正题,这人说话实在是太难听了,就像是火钳刮锅底一样刺耳,听得他心底想猫抓一样的难受,立马想逃跑。
“好,你想怎么玩?”
“你在这里赢了多少钱?”
“大概两万两银子。”
“好吧,那就一局定胜负,两万两,怎么样?”
男士悠悠的吐了一口烟,说道:“很荣幸可以和先生玩一把,开始吧。”
骰钟由李超仙来摇,对方猜大小。
骰钟摇晃了数下,啪!定在桌面上。
请说吧,大,还是小。
这个人盯着骰钟看了许久,说道:“先生,果然是好手,不管我说什么,我都输了,告辞。”
他说完,起身,礼貌的又朝着李超仙弯腰致意,很绅士的离开了赌馆。
玉骄龙将骰钟拿开,发现四颗骰子重叠在一起,惊讶道:“你是怎么做到的?”李超仙弹弹官服上的灰尘,笑道:“这是的独门绝技,段豪情一直想学,我不教而已。”
围观的赌徒再一次欢呼,个个围着李超仙,要他再露一手,这叫为国争光不是,将外国人打跑了。
李超仙却开始装逼,趾高气扬的离开,那段豪情两次被李超仙救场,精明的要死,顺手塞给李超仙一叠银票,李超仙没接,玉骄龙接下了。回去的路上,李超仙飘了一阵,又觉得不对,这么容易就把对方打垮了,是不是容易了些?
当然,你这么高手,把人吓跑也是正常的,李超仙就是觉得有点别扭。
回到衙门,玉骄龙一数银票,二千多两,她将银票放在了书桌上。
李超仙笑道:“拿着吧,买衣服去,你和古月云,对了,黑鹞都要买衣服。”玉骄龙却不理睬,说道:“你赌桌上的这手到底从哪里学来的?”
李超仙不好解释,笑道:“鬼教的。”
正说着,师爷钱不知来了,说:“大人,你去赌馆的时候,陈公旗派人来报案了,南宫捕头已经去了,大人,你要不要去看一下?”
李超仙笑答:‘除非陈公旗亲自来请我,我才去,玉捕头,你见多识广,你去看看。’
玉骄龙瞪了他一眼,跟着钱不知去了陈府。
玉骄龙离开不久,霍梦遥进来了,她的眼睛还有点红肿,显然哭泣的痕迹还没完全消除。不过,她的脸上明显的开心多了,只是,神情上,还是显得很拘谨。
“老爷....”
“都说了,不要叫我老爷。”
“嗯,好的,那我叫相公,行不行?”
李超仙吓得从椅子上蹦起来,忙道:“别,千万别,你还是叫我老爷吧。”
霍梦遥忍不住露出了点笑意,说道:“那好吧,老爷,有件事我想跟你说一下。”
“啥事,尽管说。”
“我想,我想去大悲寺烧香。”
“那就去吧。这事还需要问我?”
“好的,老爷,我去了。”
“对了,让古月云陪你去,安全点。”
入夜,李超仙呆在书房中,心里忽然又蹦出那个赌客的面容,怎么都抹不去,这还真是邪门了。正想着,吴聪明进来报告,说慕容骞傍晚时分偷偷的出去了,去见了一个西域之人,李超仙让吴聪明详细把那西域之人的样子说了说,他立即猜到,慕容骞见得那个人,其实就是赌场的那名赌客。
李超仙让吴聪明别声张,继续跟踪。
吴聪明领命而去,南宫青虎和玉骄龙回来了,两人说了说水井之事,陈府的一口水井里,确实有血水冒出,不知道怎么回事。
然而,李超仙却把这段时间系列的奇怪事件连了起来,石塔的蟒蛇,陈赤的莫名死亡,肖劲麟被吓死,陈家的井水的血水,还有赌场里的那个耍蛇的怪客,加上慕容骞去偷偷的见那个赌客,他感觉,这一系列的事件,似乎有着某种联系。
玉骄龙认同这种说法,南宫青虎也是这种感觉,三个人讨论来讨论去,觉着盯着慕容骞,是最有效的办法,他们的目标都锁定在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