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日上三竿,李超仙都审完了一单子邻里宅子归属的纠纷案,也没见玉骄龙起床。
前去敲门,没人回应,李超仙急了,便去推门,一使劲,门忽然忽然开了,由于用力过猛,一个狗啃屎,又被门槛拌了一下,整个人往前摔去,李超仙认为,这下子必然摔得够呛,谁知道,他迎接他的,是一个温香软玉的身体,他居然半跪着摔在了玉骄龙的怀里,仰着脸,而玉骄龙是俯着脸,两人互相望了几秒,玉骄龙一个巴掌甩来,印在了李超仙的脸上。
李超仙忙站起来,赔笑道:“不是,我不是故意的,我以为你走了,我慌来着,没走就好,没走就好,打得好,打得好....”
此时的玉骄龙脸色有些苍白,眼睛少许红肿,眼圈的周围还有点黑眼圈,那肯定,她昨晚没怎么睡好。
不过,她只要不离开,不去找她的师傅,李超仙就认为是大好事,如果他是呼延风,就必定会在她师傅的道观周围布置抓人的陷阱,呼延风会不会,他不能定,但他不能让玉骄龙去冒不必要的,愚蠢的风险。
“没吃早饭吧,我叫春丽送点来。”
“不用了,我吃不下,我还没梳洗呢,你大清早的敲什么门?”
“都什么时候了,还早?”
玉骄龙确实像是没梳洗的模样,飘然的乌黑秀发自然的垂下,带着些许慵懒,虽没有化妆,却更显出纯天然的迷人柔姿,若是她精神状态好的话,李超仙看见这模样,定会鼻血不停。
“看什么!痞子!”
玉骄龙一脚过来,将李超仙踹出房门。
“美啊,太美了。”
李超仙坐在玉骄龙的房间门口的石阶上,等着她梳洗完,他的让她吃点东西。
孔栋从外边回来了,脑袋上的头发全没了,就像是和尚,李超仙见状笑得咔咔咔响,孔栋摸着自己的新发型,说道:“二表叔,昨晚黑鹞问了我一夜,问我的头发哪去了,我按照你的说法给她说了啊。”
“这就好,记住了,昨晚之事一定拦在肚子里,万不可被人知道。”
“晓得勒,晓得勒,二表叔,那个,黑豹的,你都已经给了,我的.....你还没....嘿嘿嘿嘿,你知道的,二表叔....”
李超仙看见他那样,知道是银票的事情,从袖口里掏出一张,是一张五百的,想说没零钱,孔栋却抢过李超仙的银票,嘴里说道:“二表叔,你真是太好了,都知道给你未来的表侄媳妇准备买礼物的钱了,谢了,二表叔,亲一口!”
孔栋说完,嘴巴一嘟,做了一个亲嘴的动作,还发出重重响声,李超仙还没来得及吐,孔栋拿着银票,兴冲冲的就跑了。
“土匪啊这是!”
玉骄龙这时刚好梳妆完毕,穿着捕快服,出来了。
“你骂谁土匪啊?”
“孔栋啊,他抢了我银票就跑了!多讹了我二百两。”
“谁让你是他二表叔呢,是吧?”
“做长辈不容易啊, 真是的,这小子,年纪和我差不多,我就这么背时?当他的表叔?”
“你就是个背时鬼!”
熟悉完毕的玉骄龙,又给人另外一种清醒的感觉,每次她穿上捕快服,李超仙都觉得特别的养眼,好英姿飒爽的说,今日,他觉得这种感觉尤其是强烈。
“你又看着我干啥?”
“没事,没事,你今天不用干活,穿的那么隆重干甚?”
“我是拿你的银子来当捕快,不做事,你会给我银子?按照你的吩咐,捕快没事的时候,都得去巡街,维持社会秩序,我现在就去维持去。”
“你还没吃东西啊。”
“我吃不下,没胃口。”
“要不这样,我陪你去巡街,我们街上吃的。”
玉骄龙上下打量了一下,说道:“你是县太爷,县太爷怎么可能去巡街,拉倒吧。”
“那我就客串一回捕快,你等着啊。”
只见李超仙飞快的跑进丁晓猛的房间,不一会,他一身捕快的模样出来了。
玉骄龙上下打量了一下,说道:“嗯,还挺合身的,丁晓猛呢?”
“巡街去了,这是他的第二套换洗捕快装,就是缺一把刀,没关系,有你保护,有刀没刀都是一个样,走吧,玉捕头,我们巡街去。”
两人出了内宅,穿过大堂,来到前院,前院两边厢房办事的六房人员看见县太爷穿着捕快的衣服出来,都哭笑不得,但是也没人莫名惊讶,这个县太爷自从被人打了一棍子后,行事乖僻,不按套路出牌,已经见怪不怪。
他们出了衙门,信步而行。
快到午饭的时候,李超仙和玉骄龙经过一档子算命的摊子,摊子的主人,是一个白发满头的老道,颧骨高突,眼珠子大的像青蛙眼,下颚下,留着一撮山羊胡子,这个道人人长得不咋地,可是他招牌却吓死人:道爷算命,算不准,倒赔十两银子。
李超仙看见后,笑道:“你看,这年头骗钱的太多了,玩玩他,我们凤龙县可不能有这样的骗子。”
“别,混口饭吃不容易,只要没害人,人家算命也不碍着你,你管这事干嘛?”
李超仙忽然想起,她的师傅就是道士,想想,也就罢了,哪知道那个道士却道:“两位官爷,请留步!”
李超仙对着玉骄龙露出了一个坏笑,意思是,我可是没撩他,是他自己撩我的。
“怎么着,这位道爷,你想跟我们算命吗?”李超仙一屁股坐在这位算命先生摊子上的长凳上,笑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