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问一句，他答一句，语气仍旧十分沉静从容，一直到这一本也问完，他忽地以帕掩口，轻咳了两声，道：“今天就到这儿吧，太多，你一时也领会不透。”
唐小昔看他是真要走了，就飞快的道：“我再问最后一个行吗？”
玄遐嗯了一声，却久不闻她开口，他慢慢的转回头，就见她在桌上折着黄裱纸。然后唐小昔手一张迅速放飞，是三张鹤讯。
纸鹤刚一离手，闪了一闪，就出现在了玄遐身边。
唐小昔一脸的若无其事，心里却在想，看来在三魂三体的情形下，鹤讯的传送原则是就近的。
他看了她一眼，她居然从他平静的表情中，看出了些许无奈的意思。纸鹤就在两人之间，轻轻的扇着翅膀，房间中太静了，就连这一点声音都听的清清楚楚。
然后他抬手把鹤讯接在了手里，一个，一个的打开。
纸上当然什么也没有写，唐小昔不知道为什么，忽然觉得有点不好意思，轻咳道：“我传着玩儿的。”
玄遐平静的嗯了一声。
她忽然有种奇怪的想法，她觉得，他其实什么都知道，知道她是想测试鹤讯怎么传，知道鹤讯上其实什么也没写，可是他还是很认真的一一打开，看了。
她忍不住抬头看着他。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觉得，他的唇比刚才好像红了些，这让他冷漠如冰的面容，多了几丝人气。她忍不住想，如果拥有很多记忆的玄少瞻是一个那么温暖的人，那么主魂，又怎么会这么冷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