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鑫伟恶狠狠的看了我一眼,转身离开了。
雨微缓步走在大街上说:“你手怎么样了?”
“没什么事,两根手指而已。”
雨微看着我说:“这些天抱我睡觉过瘾吗?”
“这并不是我的本意。”
雨微说:“你的意思是有人强迫你?还是我不够迷人?委屈了你?”
“做什么事都有代价,现在的我遍体鳞伤,你觉得这是过瘾吗?”
雨微说:“那你怎么还跟着我?”
“我是你的护工,跟着你是我的工作。”
雨微走到我面前,一双大眼睛离我近在咫尺,她呼出的气有节奏的,拍打在我脸上。我本能的向后退了一步。
她挑衅的说:“你是怕我报复你吧?只要我一句话,你就看不到明天的太阳。”
我嗅着她身上淡淡的体香说:“我是担心你看不到明天的太阳!”
她用手抚摸着我的下巴说:“你凭什么这么说?”
“我只是怕你找不到我会自杀,不过从今以后这种情况应该不会再发生了。”
她没有回复我,回到家后直接进了卧室,而我在客厅的地板上躺了一夜,不回库房的原因是怕她晚上出来找我。但是我实在是多虑了,整整一个晚上,她都没有在出来。
我心里有些失落,半夜总会突然惊醒,在身旁抓了半天,却发现什么都没有…我承认这段时间抱雨微睡觉已经习惯了,现在她突然不让抱了,这让我很不适应。
接下来的几天,雨微不管是白天还是黑天,对我的态度都是冷漠,她的性格已经定型,就是那个冰冷的女王。
很快两个星期的时间就要到了,而这几天,我每天晚上都睡在客厅,可她再也没有出来找过我。
这是在雨微家最后的一个晚上,我躺在冰冷的地板上被冻的瑟瑟发抖,手指的疼痛依然让我无法入睡,此时我想的最多的是赵婷,如果她在我身边,一定会用最温暖的怀抱来慰藉我。直到后半夜的时候,朦胧的意识到一个人影走到我身边,给我盖了一条毯子…
第二天早上,我收拾了一下东西,两个星期的时间到了,我也该走了。
临走时,雨微坐在躺椅上看书,甚至没有看我一眼。
张夫人回来后,眼神停留在我身上的血玉上,我没有解释,将玉佩摘下来递给雨微说:“张大小姐,这是您的玉。”
雨微看着我说:“给你的,你就带着,如果我发现它不在你脖子上,那后果你自己知道!”
张夫人诧异的说:“微微,这是张家祖传的玉佩,你怎么能给一个陌生人呢?”
雨微冷冷的说:“我做事,不用你管。”
张夫人很大度的没有发作,只是看了我一眼说:“既然是微微的心意,你就戴着吧。”
“张大小姐,这太贵重了,我不敢带,还是把我的“十字架”还给我吧。”
雨微摘掉眼镜,瞪着一双血红的大眼睛说:“想要什么?在说一遍?”
我被她的眼神吓了一跳,声音颤抖的说:“十…十字架?”
雨微将书摔在我身上,那张精致无比的脸已经冷若冰霜!她又问了一遍:“我没听清,你刚才说要什么?”
我吓得赶忙将血玉重新带在脖子上,结结巴巴的说:“没,没要什么…张大小姐,如果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然后对她行了个礼,就赶忙转身离开了…
走出那栋漂亮的大楼,我心里有些失落。再见了高傲的女王。她在这短短的两个星期里,让我彻底疯狂了一次。而我只是个普通人,也该回去过普通人的生活了。可让我没想到的是,雨微和我的缘分远没有结束,她和我的再次相见,差点要了我的命!
离开雨微家后,我来到医院,今天是我手指拆线的日子。在纱布打开后,程亚静看着我说:“你小子还挺皮实的,受了这么重的伤,好的还挺快。”
“我这几天疼得晚上睡不着觉,你给我开点止疼片吧。”
程亚静说:“止疼片里有激素,我不建议你用,你回去小心点,不要拿重物,没有三个月的时间,你左手的功能是不可能完全恢复的。”
我心虚的问道:“医药费需要多少钱?”我现在身上只有200块钱,要是钱不够,我只好逃单了。
程亚静说:“药费你女朋友已经交过了。”
“你说的是谁啊?”
程亚静说:“张大小姐和赵大小姐,每人在医院压了五万块钱,你小子还挺有福气的。”
我摇了摇头说:“她们还不是我女朋友。”告别了程亚静,我回到了护工公司。老板娘看我左手包的像个粽子,一脸茫然的问道:“你这样还能干活吗?”
我抬了抬手说:“我一只手也能照顾人。”
老板宋宇意味深长的说:“小梦啊,你也不小心点!看看自己这一身的伤,快去吧,那个聋子小姑娘已经等了你很久了。”
我按着地址去了我第二个雇主的家,在门口,我按了5下门铃都没人开门。想着可能是聋子听不到,正当我要转身离开时,门却开了,一个约么十七岁左右的女孩,牵着一只金毛犬走了出来。
这女孩身材纤细,穿着一身卡通的休闲服,身高只有一米六五,可是一头长发都到了自己的膝盖了!典型的长发小萝莉。可是一双大眼睛却目光呆滞,好像看不见我一样。
我用一只手对她比划着半生不熟的“手语”,可是比划了半天,女孩一点反应都没有。
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