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啥咧?谁叫你不同意咧?施你自己个儿胆儿小咧,你还怪俺!”钱守旺一边斥责着钱串儿一边用五官告诉钱串儿不要再胡说八道。
“咋不是你告诉俺的咧?你要不告诉俺能这样儿说咧?现在夫人都要不要俺咧!谁可怜可怜俺咧!”钱串儿只顾自己的悲伤完全没有看见钱守旺的哑谜。
“你这叫啥可怜咧?你这叫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咧!你还敢跟俺叫唤可怜,你刚才说那话吧俺都给说出去咧!俺还没找你算账咧!”钱守旺压低声音道。
“老爷!咱可不能这样儿咧,你这把俺都给彻底地豁出去咧,现在咋还又埋怨俺咧呢?”钱串儿跟钱守旺掰扯起来。
“还俺把你给豁出去咧?你当初把俺豁出去地时候不也是这么利索的咧?”钱守旺一笑。
“老爷,您别走咧,您不能扔下俺不管咧!还有咧,这之前的旧帐不带算得咧!现在大家伙儿都跟夫人一条心咧,唯独把俺给晾这儿咧,老爷你要是再不管俺,俺可就真没地上哭去咧!”钱串儿跟在了钱守旺的屁股后面一个劲儿地央求。
“你现在跟俺说这些也没用咧,俺不也是被晾在这儿咧?”钱守旺诡异地一笑。
“你咋会被晾在一边儿咧?谁敢把你晾在一边儿咧?”
“夫人咧!”
“夫人?是夫人在这事儿上是把你晾一边儿咧,可夫人不还得跟你一个被窝睡觉咧不是?俺这就真是晾在一边儿咧!”钱串儿拽着钱守旺的衣角。
“哎呀!那俺可还真管不了咧啊!”看着钱守旺不曾回头的背影儿,钱串儿的心里满是悲凉。
“被甩咧吧?”钱垛子凑过来问。
“垛子!”钱串儿眼泪巴巴地看着钱垛子。
“送你一个字儿‘该’!”钱垛子笑嘻嘻地走了!
“钱守旺!俺以后再也不听你得咧!”钱串儿心里咬牙切齿道。
事情一但做出了决定剩下的就是马上执行,在这一点上,梅九仙还是有着她的超强的执行力的,不是为了彰显什么说到做到的义气,只是不想夜长梦多再生出什么事端。
何况,梅九仙还有一个得力的助手,忠实的粉丝钱进。
要说梅九仙的搬迁,说简单也简单,说麻烦也麻烦,简单的就是无非把木料搬运过去;复杂的是,那堆积如山的木料没有个一时半会儿还真是搬不过去!
至于过日子的锅碗瓢盆,破东烂西则一概不动,毕竟,不管怎么说,钱府才是她的根本。
“俺跟大家伙儿说咧,这咱搬得虽然是木头,可都是咱们花银子买来的木头咧!不像当初咱们买来的时候,搬坏咧,搬磕咧;咱还能去找郭麻子退银子,现在要是搬坏咧搬磕咧那可都得咱自己个儿担着咧啊!所以,咱们都小心点儿,坏咧扣你们自己个儿的银子!”梅九仙这个监工很能抓住大家伙儿的心思,提别的没用,只有银子才能真叫人心疼肉疼。
“夫人咧,能别老用银子吓唬俺们不?说得俺都不敢迈脚儿咧!”钱垛子呲牙咧嘴地抬着木头的一头儿道。
“你要不中俺换个人儿跟俺抬,别倒时候连累俺也跟着你一块儿赔银子。”钱来在木头的那一头儿也紧张的直咬牙,把个梅九仙逗得有些憋不住乐了。
“哎呦喂!你个该死的咧!你,这玩意儿搬坏咧还得赔银子咧?”看着一个人儿扛起了一根木头的栓柱儿,吴婆子一通数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