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期拉着她的手晃了晃,说:“姜黎,我真的没事,已经不痛了。”
姜黎最不喜欢的就是她这副强忍痛楚的表情,明明自己痛得不得了,却还要挂着这样淡然的笑容,要不是因为了解她,姜黎真的会认为她是一个两面人。
姜黎看了看时间,离晚会开始还有近两个小时的时间,还是放心不下,姜黎说:“晚会你是第五个上场,要是到时候你还痛地厉害的话就不要上场了,又唱又跳的你怎么受得了啊。”
整场晚会的每一个环节都是安排好了的,哪里能说不上就不上,节目单都发出去了,现在哪里去找人顶替啊。当然这话林子期没有说出来,她点点头,想,问题应该不大,忍忍就好了。
大概十分钟左右,杨枫提着一口袋雪糕站在了姜黎和林子期面前。
“没找到冰块,这个应该可以吧。”杨枫把口袋里的雪糕拿出来,有点无奈。
“真不会办事。”姜黎虽然不太满意,但还是拿了两块雪糕用毛巾包着轻轻地覆在林子期受伤的脚踝处。
“怎么肿这么大,不去医务室看看吗?”杨枫看见林子期肿起的脚踝,担心地问。
“没事的,冰敷一下就好了。”
晚会开始前一个小时,观众入场,灯光音乐就绪,演员都换好服装在后台补妆,主持人一遍一遍地对着台词,学生会的安保人员站在会场各个角落维持次序,嘉宾领导也在晚会开始前二十分钟陆续到场。
夏然到达会场的时候离晚会开场还有十分钟,他没有直接在领导席就坐,而是绕到后台,本意是想去看看林子期那丫头,他看过了节目单,对于她今晚的表演夏然很是期待。
走进后台,夏然一眼就看到了林子期,她坐在一个角落,左脚放在一张凳子上,手上拿着一个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一下一下地贴着脚踝,脸色微微潮红。
“林子期。”夏然走近了才看清她手上拿的是雪糕。“你这是……”
“夏教授。”林子期抬头,额头上尽是密密的汗珠。
“怎么了?”夏然一愣,然后看着她的左脚,只见她的左脚踝肿得有半个鸡蛋那么大,脚后更也有点肿,乌红乌红的,和她白皙的脚背呈鲜明的对比,再看看她的脸,潮红的脸额上是密密的汗,应该是痛急了。
“怎么弄的?”夏然蹲下身,想要看看伤得重不重,手刚把脚抬起来一点就听见林子期的抽气声。
应该是伤到骨头了。
“走。”夏然站起来一把把她从凳子上拉起来。
“干嘛?我待会还要上台呢。”林子期挣了挣,见他一脸严肃地看着自己。
夏然一瞪,厉声说:“都伤成这样了上什么台,你能走出去三步……”
“你小声点。”林子期连忙踮起脚捂住他的嘴,姜黎好不容易因为有事走开了,要是让她听见了肯定是要逼着她去医院的。
“我没事的,已经不怎么痛了。”
骗谁呢?当我是瞎子啊,夏然皱着眉,又低头看了眼她的脚,声音低沉:“我不介意把你抱出去。”
说着就要弯下腰去抱她,林子期连忙抓住他的手,哭丧着脸:“夏教授别啊,我,我表演完了再去好不好,没多大事的。”
“事情大不大你自己不知道吗?你这样能上台吗?你是有多想出风头啊。”夏然明显地生气了,说出的话也多了几分严厉。
出风头?原来在别人眼里我是一个爱出风头的人,林子期顿觉委屈,鼻子一阵酸楚,却也还是忍住,倔强地仰起头,语言刻薄:“对啊,我就是爱出风头,怎么样?你管得着吗?这不是上课的时间,少管我。”
“林子期……”
林子期推开她,从新坐下,弯腰慢慢地把鞋子穿上。
夏然也觉得自己刚才的话是说重了一点,但自己这也是关心她,这丫头怎么就不知道呢。
因为脚踝肿着,又痛,林子期不敢太用力,长靴穿了半天也没穿进去,夏然叹口气,无奈,蹲下身夺过她手里的鞋,一手托住她的脚一手拿着鞋帮她穿。
“我不是那个意思,你看看你脚踝,肿这么大肯定是伤到骨头了。”夏然抬起头,俊眉高拧。
“夏教授。”林子期咬着唇,一双星眸波光粼粼,“相信我,我可以的。”
相信我,我可以的。
夏然看见她眼里的坚定,知道自己除非来硬的,否者林子期今晚一定不会放弃的。
夏然帮她把鞋穿好,站起来,算是妥协:“林子期,你就是欠虐。”
林子期轻笑,点点头,你不是第一个这样说她的人,她慢慢地站起来,咬着牙走了几步,受伤的脚踝传来的痛牵动着她每一处神经。前面传来晚会即将开始的音乐,林子期擦擦额头上的汗珠,笑得勉强:“夏教授,晚会要开始了。”
“你就作吧!”夏然有点赌气地哼了一声,转身就往外走。
看着他的背影,林子期长长地呼出一口气。扶着桌沿,甩了甩受伤的脚,从新坐下来喝了口水润润嗓子。
晚会开场,姜黎负责清点每个节目候场的人员名单,快到林子期了,她还是担心,问了好多遍“有没有问题?”“能不能行,不行就不要勉强。”
“放心吧。”林子期拍了拍她的肩,理了理长发,露出一个笑容。
夏然坐在舞台下第一排领导席,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双眼带着寒光,放在大腿上的双手紧紧地握着,像是在隐忍什么?
舞台上,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