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地上躺着哀嚎不止的那位贵族,此刻满脸血水的从地上爬起来对着谢烯燃竭嘶底里的叫嚣道:“议什么议,我现在就要杀了他,然后明天就大军开拔,踏平西关。”
说到此处更是拔出身边侍卫的长刀,一跃而起,向着谢烯燃一刀看来。
谢烯燃一声嗤笑,他谢烯燃虽然武功不如慕容瑾和夏凌生般高强,可是还是比这个不知从上面地方冒出来的王宫贵族强的多了。
说时迟那时快,谢烯燃竟然在刀光临身之际,左手轻翻,一空手入白刃之举,一手夺下长刀,而后一脚提出人间至强一击“差祠堂”,随后刀光横闪,以刀背直接将,这位贵族抽翻在地。
“够了。”鲁瀚一声喧嚣,身随影动,顷刻间夺下谢烯燃的长刀,而后一声令下“带走!看押起来。”
谢烯燃确实一声大喝“慢着!”
随意一脸神色肃穆的说到:“你不想听听为何我南渝有夏凌空在西关守候,却依然向你们求和么?不要给我说什么北狄与你们西越一同来犯,南渝瓦黎七部内患,我南渝什么时候可曾对你们这些番邦异族低过头颅?即便国破人亡,即便换血断绝,我们何曾对域外诸国低头以示国弱?即便而今南渝每况日下,即便南渝仅剩下夏凌生和慕容瑾!我们有退缩过一步么?”
鲁瀚一听到此心中一惊,他与南渝交战多年,深知南渝将士皆是悍不畏死之辈,南渝民风,皆是与国同在之风,断无矮人一头议和之举。
此次议和,本来鲁瀚心间都充满了疑惑,甚至认为是夏凌生的缓兵之计。
但奈何这可是南渝有史以来第一次出使议和,西越国君龙颜大悦,圣喻必须和谈,不管谈不谈的成,至少从此以后,西越国君,在域外史书上算是开了历史的先河,这便是为何鲁瀚即便心有疑惑,仍然按兵不动的原因。
然而此刻谢烯燃的言语却令鲁瀚木然惊醒,似乎有什么捅破天的事情即将发生,否则南渝这等民风悍不畏死的国家,决计不会冒然议和的。
鲁瀚转身上座,对着手下一挥,顷刻之间,营帐之内又恢复了平静,只剩下地上哀鸣不止的王宫贵族。
谢烯燃不疾不徐的一步越过脚下的贵族,来到案桌之前,随手抛开一张奏章,只见这张血迹斑斑的奏章之上赫然写着“西越举兵再犯,北狄同兵已下陈关,瓦黎七族祸乱盈河,中原大秦直抵河口,雄师百万虎视眈眈。”
开始几句,鲁瀚还能明白,毕竟这是北狄与西越皇室共同达成的意见,然而后面两句鲁瀚则有些迷茫,毕竟他们西越与大秦之间相隔一个南渝,可能一时间记不起来。没法寒江隔断两界,令诸国对于中原的情况十分落后。
但是慕然间鲁瀚盯着中原二字一阵骇然,因为他曾在兵书上学习过,曾有中原杀将白起一夜之间屠戮四十万俘虏,而后从自己琐碎的记忆中翻出了那令人闻之色变的恐怖暴秦。
一时间鲁瀚心中大震,随即一脸惊疑不定的看着谢烯燃到:“消息可是属实?”
谢烯燃回身一坐对着鲁瀚说到:“将军可以派人前去打探,以西越的密报速度,想来一周之内便见分晓。”
“若是如此,一周太慢。”
“你可亲自引领两千人马,前去寒江,我去与夏将军商讨,令贵国一马畅通无阻。”
“好!”
至此,鲁瀚与谢烯燃轻率两千精兵,日夜兼程,沿着西越与南渝北狄而国交界最短的路线直奔寒江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