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她离开沈远琛的办公室起,就迎来不少好奇与探究的目光,此刻,两人同行,却更令流言纷飞。
周威单独找到杨蕊:“昨天的事是不是你的干的?”
“什么?”杨蕊抬眼:“我有那本事让电梯坏了?”
“你明明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件事。”他有些愠怒,
“那我真不知道。”杨蕊恹恹的扔了手中的笔,身体靠在了转椅里,双手环胸,一脸桀骜。
“尚善做事一直小心,怎么会弄错合同?”
“噢?你说这件事啊!”杨蕊笑了笑,向他倾了身:“昨天也没见你出来为她说一句?只不过看她加了个晚班又跟沈律师一起困在电梯里,你就受不了啊?”
“你!”
“再者昨天那事连沈律师都下了定论,你又有什么证据指向是我干的。”杨蕊摇了摇头,啧啧其声:“周威,你我都是学法的,这点常识还得有,你昨天没站出来不就是手上没证据,你又不能信口开河吧?!再说,尚善那个女人到底是怎样子的,你真知道?她私底下在淮河路那一带做什么勾当,我看你也是一无所知吧!”
她叹了一气:“亏我们一批进来,工作上曾那么合拍过。”说到此,心里的嫉恨滋生了起:“没想到你也是见着美色就色令智昏的人……”
语落,杨蕊一个人离开了格子间,眼里的怨气蔓延了开,‘盛女士’在群里的说的她不是没看,昨天本给她一点教训,只是没想到倒给她创造了机会接近沈远琛。
***
电梯里,金色的镜面上,照映着两人的身影,工作时尚善穿着正装,白色衬衣束进烟灰色的一步裙里,一双单色高跟鞋更显修身,唯一不改变的是脖子上那银制的吊坠,她似乎很喜欢,一直带着:“电梯已经维修了,不用担心。”他看了她一眼:“我也不希望昨晚的事故再发生。”
尚善微微笑了笑,
到达地下停车场,她下意识走向后车位:“坐前面!”
他隔窗而望,命令着,尚善没听从,还没等她开后门,咯噔一声,车门落了锁,她不解望向男人,车窗慢慢划下:“不要我再重申一遍,坐前面。”
似乎真的惹怒了他,许久,门锁又一声响起,他凑近,直接开了副驾驶的车门:“上车,尚善,不要再浪费我的时间,九点我要开庭,我不想因为你而影响整个案子。”
“……”踌躇间,她坐进车里。
他嘴上哼笑,手上却拉过安全带,小心翼翼为她别着,他若即若离的贴近,避免不了肌肤间的触碰,她下意识向后靠置,
他目光边落在她衬衣的领口,那枚银质的吊坠,落在她锁骨间,随她呼吸,轻浅起伏着,她颈脖的香气是淡淡的,夹杂着牛奶的清香,却比任何调制的香水都来的诱惑。
他伸手,她一颤,是本能抗拒,他手指轻挑起那吊坠,可他一直很控制,完美的东西向来易碎,碎了就不完美,就如她。
“沈律师不是说晚了吗?”
他不理会,只打量着手底,才第一次看清它,第一次看到它时,就知道这是平安锁,这次仔细打量着,才觉上面錾刻的莲花,纹理清晰,打造的特别精致,可见那编织的绳子已有些发旧,看来带着很久:“锁?”他低声问:“自己设计的?”
“不是。”她喃,
“旧友送的?”
“……”她眼里闪过什么,更让他确信什么,莲花清净,像她的气质,平安锁有平安之意,可锁本身就有点儿囚禁的意思,像是宣示某种主权,这种预感愈发强烈,沈远琛眸光一暗,物归原主,他松了手,坐回原位,他从公文包里取出一个药盒,放进她手心里:“一天二次,饭后一小时吃。”
她低头,才看清盒子上写着:安神补脑颗粒。
“你先吃一段时间,看看睡眠会不会好一点。”他发动引擎,车如开膛的子弹,一逝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