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道清拿着刚收到的信面色微冷,眼中快速的闪过一丝幽光,嘴角噙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
没想到当年被逼进入冷幽岛深渊之境的魔教副教主聂尚竟然还活着,如今更是安然无恙的从其中走了出来。呵,自诩无人可破,进入之后无人可以生还的深渊之境,现在到似是成了笑柄。
不管这聂尚用了什么手段走了出来,但是最重要的是他出现了,而且竟然堂而皇之的出现。当年的那场战役他也是参与过的,虽然那时他还并不是仙域的域主。
那次交战当真是有些诡异,而且以五敌一,五大域的联合攻击也只是堪堪获胜。虽然最后整个魔域被灭,但是那样的实力还真是让人有些在意。
现在魔教再现,这蓬莱境看来是要再次掀起一场血雨腥风了。
五大域的这次会面,不知道是不是会依旧如当初一般心思未转。
上官道清右手微微用力,转瞬间,原本完好的信连同信封一下子变成了粉末。
今年果然是一个多事之秋。不过就算他要去,也还要等到仙域这一事了之后,毕竟内不安有如何对外。
所幸,他并不需要等太久。
对于风兰君的油米不尽,三长老杨铭极为痛恨。不管是威逼还是利诱,她都没有说出他想要知道的事情,对于这样无足轻重、又不受教的弟子,按他的脾性早该逐出九重仙域了,若不是因为有其他长老跟他唱反调要保她的话,他早就这么做了。
看着尽管有极好的汤药疗养,但依旧昏迷不醒,生命特征逐渐减弱的几人,几位长老的脸色都极为不好,甚至有些挫败。枉他们是仙域的长老,竟然连自己的徒弟都救不了。
三长老杨铭忍着满心的怨恨,对着刚刚过来的上官道清,语气不好的说道,“域主,到这个时候了,你还是打算就这样放任澹台策吗?”
“三长老这话说的,我身为九重仙域的域主,怎么可能对那些对我仙域弟子下毒的人置之不顾呢。”上官道清上前一步,看着躺在那里的几个弟子,神色带着些许担忧,“比起他们的命来,仙域的名声算得了什么。但是,我若说,如果连那下毒的澹台策都不知道解药呢?”
“什么,他没有解药?这不可能,他不是来替他娘来洗刷罪名的吗?没有解药,他怎么洗刷!”三长老惊呼道,“安息是禁药,这本来就是事实!好妄想质疑我, 当真是自不量力!”
愤怒中的三长老没有多想,但是这并不阻碍其他人的联想。或许他真的不是替他娘岳凌星来辩护的,他是来为她复仇的。若不然他为何不用原先的安息,用这已研制出解药的安息,毫无疑问就是她娘最后的辩证,任谁都抹灭不了,纵使是当初的主事人三长老。
“至于他到底在打什么主意,把他带来这里一切就一清二楚了。”许久不下静修崖的史鸣元缓步走了进来,神色冷然的说道。
看到进来的人,上官道清的神色暗了下来,眼中快速的闪过一丝亮光,果然出现了。
与他的冷淡明显不同的是三长老杨铭的神色。看到自己的师父进来,三长老从来没有过的底气十足,立马神色盎然的恭敬的迎了上去,“师父,您老怎么过来了?”
“哼,我再不出现,仙域就要败在你们手里了,”史鸣元冷冷的指责道。此刻在这里,他算是辈分最高的了,就算是说谁那都不为过。不过此刻,他却只是对着杨铭说,虽然训斥的是自己的徒弟,但是那架势颇有些指桑骂槐的意味。
“一点小事都处理不好,非要等到累积这么多年的九重仙域毁在你们手里才甘心吗?!”史鸣元毫不留情的说着,说的对面的几位长老都有些微微低下了头,而后视线微转,瞟了一眼神色不定的上官道清,继续指责道,“不要以为现在自己在仙域中有点地位,就无所顾忌、有恃无恐!”
对于他这明显的亦有所指,上官道清微眯了双眼,嘴角噙着一抹冷笑。这话说的,这应该更像是在说他自己那,现在倚老卖老的人不正是他自己嘛?!不过,对于他这话,他到没有去应承。他既然喜欢说,那就说个够呗,也许自己呆在那静修崖憋了太久了吧。
“去把那人带来,我到眼看看是什么人胆敢挑衅我九重仙域;还有那个叫做什么风兰君的同谋,一次性的把事情都处理清楚。”
三长老听到这儿,瞟了一眼默不作声的上官道清,嘴角带着一丝不屑,然后直接派人去带那个叫做澹台策的主谋,还有风兰君这个共谋。
等到分别把澹台策和风兰君带过来的时候,史鸣元带着其他人已经坐在外厅上等着他们了。
看着面前已经被关押了不短时日的澹台策,还有之前已经被看守起来的风兰君,大厅内的人除了神色平静的上官道清之外,其他人都带着一些复杂的神情。
是想哪个被关押了这么久的人,哪个被认为是仙域叛徒的人,会如此气定神闲、气色极佳的淡定的出现在他们面前,尤其还是他们这些可以说是在仙域中最有地位的人面前?!
似是一点都没有为自己的处境担忧的杂念,一点也没有对他们面前的这些人害怕的情绪,就那么淡定的站在那里,不动如松。
澹台策扫了一眼大厅内的人,视线随即移到几乎与他同样时刻出现在这里的风兰君身上。看着她一如既往的神情,澹台策的嘴角微微上扬。他早就猜到她定会来这蓬莱境,只是没有想到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