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我听胡胖子,喊我三叔叫三爷。
这么看来,胡胖子竟然好像是我三叔的手下。
所以我心里也不免有些狐疑,难不成胡胖子忽然在这里出现,其实是我三叔的安排。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胡胖子肯定知道一些什么,我肯定能够从他的嘴里面,问出什么来。
所以我平复了一下心情,便站了起来,对胡胖子问:“那我现在应该怎么办?”
胡胖子又说:“你别着急,再等一等。”
他说得倒是轻巧,但是现在村子里面,出现了这样的天降横祸,我哪里还能有心情再等一等。
不过我为了从他嘴里套出话来,还是没有说什么,便点头道:“好,那我相信你一次,我先回去等着。”
胡胖子点了点头,便跟我一起转身回去了。
在路上的时候,虽然我一句话都没说,不过在心里,已经反复盘算了好几遍,到底要怎么样,才能够从他嘴里套出话来。
可我还在想着,却忽然听见胡胖子在旁边问了一句:“小哥,我之前交给你的那个匣子,你放哪里了啊?”
他压低声音,一副试探的语气,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不过听他这么问,我却是愣了一下,多少都有些惊讶。
本来我还以为,那个匣子,会不会是被胡胖子给拿走了,但是既然他主动问我,那就说明,其实也并不是他。
我算来算去,既然不是我,又不是元教那一伙人,也不是胡胖子,更不应该是村子里面的村民。
可是除此之外,村子里面究竟还有谁,会拿走那个匣子。
不过见胡胖子还在等着我的回复,我还是不动声色,反问他:“你问这个干什么?”
胡胖子便有些着急地对我说:“小哥,这可不是让你胡闹的,你赶紧把匣子拿出来吧。”
他越是着急,我就偏偏装出一副不急的样子,只是开口说:“等见到了三叔,我亲自给他。”
胡胖子扭头朝着我看了一眼,脸上的表情似乎还是有些为难。
不过他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倒也没有再说话,就闭上了嘴。
等回了家之后,我便让胡胖子在三叔的房间里面休息,然后我就回了自己的房间。
这一晚上,村子里发生了太多的事情,以至于我到现在,都没有办法完全接受。
所以我也觉得身体非常疲累,走到床边之后,就直接倒在床上,差点就要直接睡过去了。
“咚咚……”
但是正在这时,却忽然听见窗户那边,传来了声响,似乎是有人在外面敲了敲。
听见这声音,我也是猛地一个激灵,直接从床上坐了起来,有些惊讶地看向窗外。
在这时候,我忽然想起了那个女人,难不成是她回来了。
我也没有多想,赶紧跑了过去,一把拉开了窗帘。
可是我往外面看了一眼,只见外面黑漆漆的,根本就看不见半个人影。
我也不由暗自叹了口气,感觉有些难受,心想难不成是我太想她了,所以才会产生这样的错觉。
所以我低下了头,也没有说话,只是莫名失落。
可是当我想要离开的时候,我低下头,却忽然看见,在窗户的夹缝处,竟然好像夹着一块白布。
我有些奇怪,赶紧打开窗户,把那块碎布抓在手里。
看这颜色和质感,我瞬间就怔住了,因为这布料,就是她身上的裙子,绝对不可能有错的。
我摊开了这块碎布,只见上面用鲜血写着几个红色的字:“明晚,九点,后山。林若初。”
看到最后的落款,我的心里,都是瞬间“咯噔”了一下。
这个名字,是我给她起的。
当时在场的人,也就只有我跟她两个人,所以根本就不可能还有第三个人知道,我帮她起过这样的名字。
我浑身都在颤抖着,既兴奋,又害怕。
这肯定是她给我留下的,可是她为什么不肯跟我见面,我真害怕,这是我自己想太多了。
但我还是把碎布紧紧地握在了手里,控制不知自己的情绪,眼眶一红,眼泪就不自觉地流了下来。
她虽然对我很凶,可是这些年来,除了三叔之外,也就只有她对我最好。
如果她为我而死,我肯定是因为她,而一辈子活在愧疚里面。
不管怎么样,既然我现在已经有了线索,就觉得不能放弃,我把碎布折好,放在了口袋里,便打算明天晚上过去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在床上睡了一夜,等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日上三竿了。
村子里面,也不再有往日的热闹,整座空城,都好像只剩下我一个人了。
这种感觉,总让我觉得非常难受。
而且我也没什么地方可去,便闷声不吭,在院子里的石桌前坐了下来。
没过一会儿,胡胖子便端着两碟小菜上来,便冲我说:“小哥,先吃点东西。”
我抬头看了他一眼,心想这都什么时候了,他居然还有心情做饭吃,看来是真的没把村子里的事情放在心上。
趁着吃饭的工夫,我便不经意地问了他一句:“胖子,你是我三叔的手下吧?”
胡胖子听我一问,也是猛地怔住了。
他也是支吾了半天,这才小声开口说:“三爷以前救过我一次,所以我一直跟着三爷。”
这么些年来,我甚至都没见三叔出过村子。
这么一想,三叔还真是背着我做了好多事请,培养了胡胖子这个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