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要关头,卢青巧舌如簧,费尽心机,只为说动公孙渊,只需其动容一二,他有信心蛊惑其收下秘典。
果不其然,听闻梨花天雀剑法与羽花剑典同出一脉,公孙渊的神色莫名闪烁,杀意亦是散去大半。
卢青见状,低着脑袋,继而分说道:“我深知庄主嗜剑如命,奈何宗师之境始终无法突破,而我机缘巧合之下得到秘典,这才冒死献宝。倘若庄主能以秘典作为参照,找出突破之法,届时剑仙之名,唾手可得。便是大安六郡,亦可俯首称臣!”
卢青惑语流长,句句直击公孙渊的心坎。
青石堂内,沉寂许久。
公孙渊单手负背,沉思许久。半晌,他舒了一口气道:“说吧……你有何事相求。”
卢青闻言大喜,连忙躬身上前……
……
就在两人堂内共谈之时,傲剑山庄外,山林沙沙,忽有一道人影踏着枝叶,凌空而来。
挺拔在山庄门口的两个护卫,察觉到来人,连忙拔出腰间佩剑,异口同声道:“来者何人!”
半空,人影飘然落下。而其落在门前,抱拳道:“在下梨花剑派副掌教林泉,有要事拜访傲剑山庄庄主,烦请通秉一二。”
两个护卫听闻梨花剑派神色一变,连忙跑进了大门。
须臾,护卫通秉归来,朝其抱拳恭敬道:“林前辈,且随我来。”
青石厅堂内,公孙渊与红裙女子依旧坐在堂前,以待来人。
适时,在护卫的带领下,林泉来到了厅堂内。
而其看到公孙渊,不徐不缓的抱了抱拳,笑道:“公孙庄主,一别多年,别来无恙。”
公孙渊微微颔首,拱了拱手,不置可否的淡然道:“一别数年,不曾想林兄内力愈发浑厚,与之宗师恐怕只差分毫了。只是物是人非,倒是渊某一直毫无进境,只得龟缩在深山了此残生。”
对于公孙渊的不苟言笑,林泉浑然不在意,而其继续恭维道:“公孙庄主莫要妄自菲薄,宗师之境凤毛麟角,便是整个大安不过十指指数,跻身此列足以傲视江湖了。”
公孙渊神色索然,无意与其多作恭维,他瞥了眼后者,故作疲乏道:“林兄此番风尘仆仆而来,有何贵干不妨直说,渊某近日困乏,精神疲惫,不便多坐劳神。”
此话模棱两可,对于林泉来说,显然有推诿之意。多年未见便要开门送客,是否合规矩不说,单单这番态度,便可断定卢青就在山庄之内。
“事出有因,一句话说不明白。此次林某仓促登门,是被人引过来的。至于庄主体欠,林某亦不想多作打搅,随时可以离去,只是……”林泉暗自斟酌,神情从容自若。须臾,他神色莫名道:“还望庄主将卢青交于我,只要拿到人,林某自会离去。”
原本林泉想要多多探问,再而断夺,怎奈某人多年未见,却并未想要款待详谈,俨然一副闭门谢客的模样。
既如此,他也不愿多作纠缠,直接开门见山,指名道姓令其交出卢青。
言罢,两人冷眼相对。
公孙渊眯着眼,嘴角微微一扬,须臾,他哈哈大笑,道:“林兄,我敬你是条汉子。但想要从我傲剑山庄拿人,得看看你有没有这个资格!”
林泉本以为公孙渊会矢口否认,不曾想竟然坦然相对,而其话里有话,显然要破罐破摔,以武论英雄。
林泉见状淡淡一笑,轻咦一声,继续试探道:“这么说卢青就在归庄?”
适才不过试探,谁料某人竟是不打自招,得知卢青就在庄内,林泉欣喜不已,而其焦灼的心顿时落了地。
屏帷之后,卢青此刻满头冷汗,双手不觉间悄然摸向腰间的大刀。他万万想不到,适才公孙渊言之凿凿答应保下他,下一刻竟然直接出卖了他。
怎奈秘典已然拱手相送,即便某人出尔反尔,他也无可奈何。
“在又如何,不在又当如何?”公孙渊对于某人的探问,嗤之以鼻。而其冷笑一声,接着道:“打得过我手中剑,人,渊某自会拱手相送,如若不然,林兄还是哪里来回哪里去吧!”
而其言罢,一把长剑突然自厅堂梁柱上,出鞘而现。
对于手中长剑,公孙渊有足够的自信,这是承认卢青的原因。有他在,区区林泉,不过费些周章便可拿下。如此,即便知道卢青就在庄内又能如何,届时卢青一走,秘典熟记于心,便是梨花剑派的霍青亲自造访,也无可奈何。大不了矢口否认,再者,推给卢青也可,到时死无对证,一切都是一厢情愿罢了。
如是所想,这也是公孙渊撕破脸皮,准备动手的原因。
看到公孙渊一言不合,拔剑相向。林泉依旧从容自若,而其嘴角微扬,冷眼道:“公孙庄主内力深厚,林某自认不敌。不过,林某还是那句话,交出卢青,林某掉头就走。亦或交出秘典,林某以及梨花剑派既往不咎!”
林泉眼神凌冽,双眼死死盯着堂上之人。此刻他万分断定,公孙渊如此姿态,不惜拔剑相向也要保下卢青,定然是知晓了秘典,亦或已经得到了秘典。
听闻秘典二字,公孙渊冰冷的眼神不可察觉的一闪,而其哈哈一笑,从袖中掏出一物,丢向林泉,道:“想要秘典,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