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胖子王子清被司马平一脚踢的几乎要失去知觉,在场的所有人(包括李怀风和他的小伙伴儿们)都惊呆了。
李怀风也惊的跳了起来,嘴里喃喃地道:“我去,这孙子下手比我还狠啊!”
司马平走到胖子跟前,俯视着他,冷冷地说:“穴道解开了吗?”
一群围观群众一起举手大喊:“你是在给他解穴吗?难道不是要踢死他吗?”
大胖子擦着额头的血,又惊又惧,唯唯诺诺地说:“解开了解开了,谢谢公子,谢谢公子。”
司马平平淡地道:“解开了就去把我的剑拾起来装好,再摔跤,我第一个取你狗命。”
“是是是是是,属下知错了!属下知错了!”王子清在所有人的瞩目中艰难地爬起来,一瘸一拐地走到宝剑跟前,拾起宝剑,装在盒子里。快速走到司马平身后,连腰都不敢挺直。
司马平撇了一眼李怀风。
渣滓。
一个自以为能帮杜家找回三分颜面的小鬼而已。今天棋也赢了,剑也已经到手,你们就是把王子清活活摔死又如何?这样的喽啰,我一挥手就有大把跟随。
你这样的小鬼我见过不知道多少,个个都要理会,我岂不是忙死了?哼!越是拼命想要找回面子,就越是证明你们输的太惨,太痛。我赢的越彻底。
想到这里,司马平的嘴角还是露出了微笑:“走。”
“喂!”杜宫锋此时酷酷的声音传了出来:“死胖子,三拜今天算是完成了,九叩,就等着我和李怀风到你们司马府上的时候,再让你完成吧!”
李怀风在后排举起手来大声吐槽:“为什么带上我啊?!我们的关系貌似才刚刚有所缓和而已啊!被随随便便把别人牵扯进去啊喂!”
王子清听到了杜宫锋的话,但是他不敢回头,只是抱着剑盒子,心里咬牙切齿地咒骂杜宫锋和李怀风。( $>>>)
周围的人又微微笑了起来,杜施施这个时候才知道,李怀风是故意去找王子清的晦气的,为的就是给杜家找回点颜面,让场面别显得好像杜家一直被欺负似的。
这一点,杜横秋、杜然、杜浩以及杜宫锋都看的清楚,想的明白,只有杜施施,直到现在,还是在滨崎静那赞许和崇拜的目光中才领会到的。
杜施施心里一暖,神之乱从头到尾只是他哥哥的跟屁虫,一句话都没说过。而且看样子,只要他哥哥在,他就像是被阉割过的太监一样,永远没底气、没自信,处处谨小慎微。
而李怀风和杜宫锋则不同,司马平的强大气场在他们眼里根本就什么都算不上。
杜宫锋是个性使然,他已经习惯见大人物了,你就是来了天王老子,杜宫锋也不放在眼里。
李怀风则是性格使然。他不适应人情往来,所以也没有世俗人见面第一眼就自然而然产生的那种市侩的判断,所以他知道司马平很了不起、很厉害,但是这跟自己没关系。自己要做的事情,和想做的事情,不会因为司马平很厉害、很棘手而有任何改变。
李怀风看了看棋局,看了看愤怒的杜宫锋、伤心的杜施施,又看了看杜浩和杜然哥俩那种悲凉的心境。
唉,原来只知道一个家族兴盛不易,想不到,要保持兴盛更不易。而要他们面对衰败的现实,则更加地不易。
李怀风又看了看棋局,也罢,再帮你们一次。
李怀风掏出耳机线上的话筒,轻声道:“大小姐,能听到吗?”
杜施施猛地回过头,惊讶地看着李怀风,她不明白李怀风为什么这样子偷偷地跟自己说话。 [
李怀风看杜施施的表情,就知道,杜施施听到了自己的话,继续对着话筒道:“大小姐,想赢回你爷爷的宝剑吗?如果想的话,就过去找司马平约战,随便他挑什么时间、什么地点、什么人观战。你和他斗棋。”
杜施施捂住蓝牙耳机,小声道:“还要斗棋?你确定能赢吗!?”
李怀风看着司马平向外大门越走越远的背影,坚定地道:“确定。大小姐,这次的决定权在你手里,在司马平走出大门之前,你都可以下决心。但是,你得想想你们司马家还有什么值得赌的。”
杜施施看着司马平,看着那个无情的男子,带着爷爷最喜欢的宝剑,即将走出杜氏庄园的大门。
再看看自己的爷爷,那个曾经无比溺爱自己的老人,十年间很少联系的爷爷,如今更显得苍老与虚弱。
又看到了所有人的目送司马平的目光,一股豪气和不平在内心激荡。李怀风说要做的事情,从来没错过,我也像个疯子一样,信他一次!
眼见司马平带着王子清和神之乱就要走出外大厅外的大门,杜施施向前跑了几步,跑出宴客厅大门,站在门口喊:“司马公子留步!”
司马平的家丁已经帮他推开了外围大厅的大门,外面的光芒顺着拱形园门照了进来,温柔的阳光将司马平等人包裹,像是一场光的沐浴。
司马平缓缓转过身,平静地看着杜施施:“杜小姐,有何指教?”
杜施施有些气喘,胸口有些起伏,从小到大,从没有和人争抢过任何东西,这一次,竟然要公开向一个人提出挑战,她即紧张、又兴奋。
“我想和你战棋!”
杜横秋看着杜施施在大门口的背影,那个瘦弱的小女生的身影,此时即便从背后看去,都有一股倔强和英气。
“施施……你究竟……成长到了……什么地步?”杜横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