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美薇此时十分神气:“瞧不起人的老伯,现在,我们可以问问,这里是干嘛的了吗?”
李怀风额头滴汗:心说你是内行还问个什么劲儿啊,但是看样子这个老者似乎对这几个人感兴趣了,耐心十足,对罗美薇的调皮不但不生气,似乎还有些欣赏。
侍者哈哈一笑:“我这里呀,给喜欢围棋的朋友提供场地,让他们可以在这里认识新的同道中人,并在这里下棋切磋,提高棋艺;同时也教一些喜欢围棋,却不知道如何学习的新手下棋;同时,也出售围棋棋盘、棋笥、棋子、棋谱等产品;最后,还提供比赛场地,专门为一些人决胜负所用。”
“哇。”罗美薇的眼睛睁得大大的:“想不到这里能做这么多事情,太厉害了。”
李怀风嘴角一歪:人家都说了是棋社了,你想不到明明就是你的问题吧?
杜施施想了想,怯生生地问:“请问,刚才进去的几个人,您认识吗?”
老者道:“不认识,只知道是个有钱人,前来观看比赛的。”
“比赛?”罗美薇立刻很高兴:“谁和谁的比赛,我最喜欢看比赛啦!”
老者笑着微微点头:“呵呵这一次的围棋战斗可是大有看头,是一个少女对战一个道士。”
“一个少女对战一个道士?”罗美薇歪着头:“这算啥组合啊?”
杜施施也耸耸肩:“听上去好奇怪,好像是美女遇到了怪兽的感觉。(
李怀风倒是来了兴趣:“哦?你不知道他们的名字?”
老者道:“我不知道,这一次的棋战很特别,我只负责提供场地,其余的一概不管、不问。但是,可以肯定的是,这两个人都很厉害,女孩子不仅人漂亮的没话说,而且棋艺也很出众;至于那个道士,更是多年前就凭借高超的棋艺名震江湖了。因为道士十分擅长打劫(注:“打劫”是围棋术语,是一种竞争十分激烈的局部对抗方式。)因此江湖人称他为——劫杀尊老。”
“劫杀尊老?!”罗美薇和杜施施一起歪头。
“真么酷?”李怀风道:“那那个女孩子岂不是运气很不好?”
“恩,非也。”老者道:“那个女孩子是外国人,据说在她的国家,也是出类拔萃的女棋手,但是她只负责为家族棋战,从不参与职业棋手的段位争夺。有人说,她应该可以入到七段的实力。”
“七段!?”李怀风惊道:“这么厉害?她多大?”
老者看着李怀风笑吟吟地道:“她呀,就和你们一般的年纪。”
这下子不仅是李怀风,就连杜施施和罗美薇也惊讶了。
“年纪轻轻,就去挑战那么厉害的老道,这个女孩子真是了不起。”罗美薇道:“施施,我们去看看热闹怎么样?”
杜施施嘴角抽了抽,心说看什么看,你看的懂还是我看的懂?那黑子白子我看着都晕,你恐怕还不如我呢,你分明就是喜欢瞎凑热闹。但是刚才一顿吹嘘自己是“内行”,此时也不能说别的,只好尴尬地点点头。
李怀风想了下又问:“他们为什么选在你这里棋战?”
老者哈哈一笑:“因为那老道行踪飘忽,别人寻他不到,但是他每年都会来这里下三天的棋,这不,前两天,就有人在这里等他,并约定了他和女孩子的棋战。今天是最后一天,他应该就快来了。”
一个打劫高手,还是一个道士;
一个天才少女,年纪轻轻就达到了七段;
这样的对局,着实是吸引人。老者看到了李怀风眼睛里的兴奋和期待,他心里很得意。
老头就这脾气,你是个外行,他懒得和你废话,因为说了你也听不懂,他才没心情像教学生一样跟一个什么都不懂的白人普及围棋知识呢;但是如果你是内行,他就很喜欢炫耀,几乎什么都喜欢拿来炫耀。
他先是带着李怀风看他的各个棋室。李怀风是真心羡慕啊,一听说每天都有很多爱好者和专业棋手来这里对局、讨论,李怀风顿时十分向往。
他听师傅说过,古代有围棋院,年轻的、有前途的棋手欢聚一堂,和一些大师对弈切磋,那氛围、那环境,简直是围棋者的天堂。这里看上去就有那种气氛,来的人个个儒雅,眼神清澈,不像海滩、ktv、酒吧里那样,人人浮躁。
老者看到李怀风羡慕的哈喇子都快流出来了,十分得意。挑挑眉头又开始介绍他的一些宝贝。各种棋具,各种棋谱,还有电脑棋谱等等等等。
李怀风表现的像个正经的乡巴佬一样,眼睛放光,真的像是看到了宝贝。
李怀风是真心喜欢,这些东西对不懂的人来说,屁用没有。对懂行的人来说,都是让人心痒痒的稀罕物。李怀风拿起这个摩挲摩挲,拿起那个啧啧称叹,结果一个也买不起,只能暗自叹息。
老头子看着李怀风这可爱的样子,笑的合不拢嘴。
杜施施和罗美薇已经受够了这个爱炫耀的老头子,什么破碗烂木头都说是宝贝,那个李怀风还傻傻地什么都信,烦死了。
“老人家,里面比赛呢,怎么不让我们去看看啊?”罗美薇问。
老头子道:“比什么赛啊,还没开始呢,那老道有个毛病,就是睡懒觉一定要睡到自然醒,谁也不知道他哪天起的早,哪天起的晚。”
罗美薇撅着嘴:“不但是个抢劫的,还是个懒贼。”
李怀风苦笑,之后问:“我们可以去观战吗?”
“我们观战有个规矩。”老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