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男想哭。
他无法理解,这个世界为什么这么不公平,他艰难地爬起来,脑袋上好几个打包,用手一摸,甚至有了血渍。
“李怀风,得饶人处且饶人啊!”
李怀风快哭了:“真不是我砸的你,如果是我的话,可能你已经死了!”
德男突然站起来,大声咆哮:“哪个混蛋王八蛋砸我!?有种当我面来!躲在后面算什么!孬种!孬种!”
德男话音刚落,一个身影突然出现,手里拎着两个大锅盖,哐当一声夹在德男脑袋上,叮叮当当地砸了起来:“妈蛋!当你面儿能咋地!”
李怀风耸耸肩:“我说不是我吧!”
陈守仁苦笑摇头,心说这算什么事儿啊?突然蹦出一个自己完全不认识的家伙,也不知道什么仇什么怨,把德男砸的快疯了都。
没等陈守仁说话,无量开口了:“智华,收手吧,陈老先生的寿宴,不能太过分。”
智华收了手,从怀里掏出一只鸽子腿:“我特么就这点爱好,这家让他把我损地。什么偷钱是为了生活,偷书是为了知识,头吃的是嘴馋,是没品!我特么那么有品、有知识,我当小偷?”
“我就吃了几只鸽子腿,扯什么道德啊、信誉啊,最后连安全都扯上了,显你巴巴地会说话啊?自己在那里喊‘谁偷吃鸽子腿谁不得好死’,又说自己‘针对的不是李怀风,是偷吃鸽子腿的人’,那特么不就是说我吗?老子就偷了,就吃了,李怀风那只是我偷来扔给他的,咋地!我砸死你丫的!”
无量慢慢站起,走到前面:“智华,收手吧,陈老先生的寿诞,不宜干戈。”
智华站起来冲着无量抱拳拱手,单膝跪地:“道长在上,小的见过道长。”
无量道:“你这泼皮,胆子忒大,陈老先生的寿诞,你也敢来偷吃?”
智华站了起来,嘿嘿一笑:“道长息怒,智华本想来凑个热闹,但是您知道的,我是天生的嘴馋,最喜欢偷食。区区几只鸽子腿,值几块钱?我智华偷过的宴席无数,从没有因为几只鸽子腿被人骂成那副德行,这人嘴忒贱,活该挨揍。”
无量像个元始天尊面对小鬼一样,威严地道:“胡闹,陈老先生今日大寿,岂容你胡搅蛮缠?莫不是想再尝尝我的柔力拂尘?”
智华吓了一跳,赶紧道:“道长,道长您别生气呀,我这不……跟他……闹着玩呢么!”
智华说着赶紧弯腰,像猴子捞月亮一样捞起德男,搂着他的肩膀:“我俩闹玩呢!没真打!”
德男虚弱地想要拆穿:“闹你妈……你……。”
砰!智华一拳砸德男脑袋上,直接把他砸晕:“您看,我俩闹玩呢。”
陈守仁不认识智华,站起来问无量:“这位是……。”
无量笑着道:“此人明叫智华,江湖人称贪吃蛇,最喜欢到处混酒席,偷吃食,总感觉偷来的东西吃着香。用都市人的话讲,他有怪癖加强迫症。前几年在别人的婚宴上,被我抓到,我看他轻功诡异,举止轻浮,怕他四处作恶,又无人奈何的了他,就把他关在摩云观念了半年的《道德经》,然后放走,想不到今日在这里再见。此人虽然贪吃,但是不为大恶,偶尔还行些仗义之事,算是一个豪杰。”
陈守仁搞定地一拍手:“早说啊!智华这样的豪杰,正是我请都请不来的贵客啊,快快请上座。”
智华嘿嘿一笑:“老先生,无量道长在上座,智华就不敢去上座了,只要没有无量道长,您就是把凌霄宝殿的金鸾座让给我,我也敢坐。今天智华事出的莽撞,给陈老先生谢罪了,一直在想送您什么寿礼比较好,不过现在我知道了,稍后,我会补上一份寿礼!”
陈守仁呵呵地扶着胡须道:“直来直往,性情洒脱,道长啊,其实这智华和您,倒是有几分相像,看上去有几分匪气,实际上是最正直、最讲道理的人啊!”
无量哼了一声:“他一个偷吃贼懂什么。”然后对智华道:“上来敬杯酒水,然后忙你的去吧!”
“是!”智华走到前面,有人递过杯子,智华一口气喝了三杯,第四杯端起来:“祝陈老先生万寿无疆,智华给您敬酒啦!”
“嗯。”陈守仁欣赏地点点头,然后和他一起喝了一杯。
智华喝过了酒,突然向后一个空翻:“陈老先生,礼物我已送达,希望这份寿礼您会喜欢,啊哈哈啊哈哈哈!既然礼物已经送到了,那么这老还丹,我智华就收走了。李怀风,你被人冤枉都没卖出来我,也算是一个英雄,以后我们后会有期啦!”
所有人都感觉奇怪,这智华在说什么乱七八糟的?哪里来的礼物?又哪里来的老还丹?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
陈贺紧张地一摸胸口,惊道:“糟糕!父亲,老还丹不见了!”
陈守仁一惊:“不会吧,好好找找,也许是掉在哪里了。”
陈贺心道,这么贵重的东西,怎么可能被我掉在哪里。
“不用找了。”无量眯着眼睛:“被智华顺走了。”
“啊!?”周围人道:“这个人怎么这么不靠谱?一顿偷吃,之后打人,最后还偷东西,简直是贼性不改!”
“是啊是啊,这个人简直太奇怪了,最可气的是临走还偷东西,真是郁闷!”
“小偷么,都是这样子的,让他们改,难的很!”
大家纷纷议论,陈守仁只是苦笑,无量眯着眼睛道:“守仁兄不必介怀,这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