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怀风一口气跑到一个僻静的地方,满腔的无名火无处释放。
“啊!”他大声鬼叫,朝着墙壁砰砰砰砰就是几拳。
墙壁被他砸出了好几个窟窿,一对躲在树荫下的恋人被他吓的麻木。
“怀……怀风老大……我们……我们不是故意……。”男孩子惊慌的不行,李怀风在学校里,就是头等煞星,而现在,这个煞星似乎想要杀人。
李怀风一扭头,眼神里全是杀意。
女孩子当即吓的把头埋在男孩子的胸膛里,抖个不停。
李怀风努力地深呼吸,慢慢地呼出去,然后轻声道:“对不起,打扰了。”然后转身走开。
留下一对少男少女在树荫下一阵凌乱。
杜府。
杜横秋和杜宫锋的聊天再次被打断,家人通报,栾江山和钟万里前来拜会。
杜宫锋一皱眉:“他们来干嘛?不见!”
“见!为什么不见?”杜横秋道:“通知他们去会客厅。”
“爷爷!”
“孙子,男人要大气。别人伸拳头的时候,你也要伸拳头,别人露出笑脸的时候,你也要笑脸相迎。他们两个老鬼头,知道了我们和李怀风的关系,所以前来缓和,顺便打探虚实,我们没必要拒人千里,相反,这是一次孤立司马平的绝佳机会!”
姜是老的辣。杜横秋几句话,杜宫锋就明白了,或许,这就是自己和爷爷的差距。
会客厅。
杜横秋坚持自己走过去,因为他不想让别人看到自己要靠孙子推着轮椅活动。哪怕只能强势一分,也要在他们面前展示出来!
见到杜横秋走出来,两个老头子都立刻站起来抱拳拱手。
栾江山道:“杜老,身体好些了吧?”
钟万里也道:“昨天就想过来,但是出于礼节,还是让家里的管家先来打个招呼。(其实是一种外交策略,归还外围资产是一件十分尴尬的事情,由家主出面,太难堪,也太尴尬。( 围交接完了,大家相互印象所有缓和,再由家主出面洽谈,比较合适。)”
杜横秋哈哈一笑:“二位老友,这么忙还抽时间来看我,感激不尽,感激不尽啊,坐,坐坐。”
三人落座,杜宫锋站在杜横秋身后:“杜宫锋见过二位爷爷,前日里言语冲撞,望二位爷爷海涵。”
“哎呦呦,哪里哪里。”钟万里赶紧道:“这司马平兴风作浪,搅的我们几家不得安生啊,倒是我这个老头子,要当面向二位赔罪呢。唉!”
他叹了口气,摸着大腿:“时代变了,年轻人什么都不尊重了,咱们几个老家伙的感情,敌不过年轻人的野心呐!横秋啊,你要原谅我啊,我那边一大家子人呢,和司马平顶牛,我伤不起啊,只能阳奉阴违……口不由心了!”
听到钟万里的解释,杜横秋微微一笑。
杜横秋笑着,真诚而亲切地道:“老钟啊,我理解,我真的理解。我们都这把年纪了,还有什么好争的?混来混去,无非不就是为子孙后代着想?要是真是为了自己,咱们哪个是怕死的人?”
钟万里感激地道:“横秋啊……。”他激动了半天:“不说了,不说了,你懂我,我也懂你。”
栾江山也道:“不过横秋啊,这一次,我发现这宫锋这孩子真的是个可造之材啊,四八会议上,他可是艳惊四座啊。唉。”
栾江山也叹了口气:“你说咱们几个,十几年了都相安无事,生意场上略有冲突,但是这些都在所难免嘛!我们老一辈的,心胸大,一城一地的得失,过过手也就算了,可真说到这野蛮吞并,我们哪有那份心啊!”
接钟万里之后,栾江山也表示,自己没有那份心,只是迫于形势,不得不发而已。
杜横秋也道:“江山,你说我孙子厉害,我看你那个孙子才是真的厉害。栾赢我见过几次,那小子,眼神里透着激灵,你看他一天懒洋洋的,心思多的很!”
“哼!那臭小子,最不听话。”栾江山道:“和宫锋比起来,他差远了。”
杜宫锋听的清楚,这两个老头子,话里话外把自己摘的干干净净,言语之中,似乎真的是铁杆朋友一样,聊的十分热乎。似乎当天的四八会议上,根本没有合伙围剿杜家一样。
不过其实他们说的也是实情,所以杜宫锋也理解。不理解又能怎么样呢?翻脸?树敌?傻子才那么做。
几个老头子该解释的都解释了,该原谅的也原谅了,栾江山看了看钟万里,钟万里又看了看栾江山。
最后还是栾江山咳嗽了两声:“老杜啊,这个李怀风……。”
“嗯,这个茶不错!”杜横秋睁大了眼睛,似乎喝到了玉液琼浆一样,大音量地打断:“宫锋啊,回头把这个特供的茶叶装上两包,给二位爷爷带回去,算是我老头子的一点答谢。”
栾江山知道,杜横秋这是有意打断自己,不让自己问关于李怀风的事情。
钟万里憋不住了:“老杜,其实我也很想知道,这李怀风……。”
“唉?老钟,我看你好像最近精进了不少呢?是不是到了修罗中级了?一场朋友,你可不能骗我啊!”
钟万里心里这郁闷,这话到嘴边,又给赌上了。还自己又精进了吗,自己要真的是那块材料,早就精进了,这都多少年了,就停留在阿修罗,毫无进展。
“哪里的事?”钟万里道:“老杜啊,咱们先不聊别的,我就是想问问……。”
“这样吧。”杜横秋道:“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