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她抱去厕所,放到坐便上人好像是清醒了片刻,可方便完就又睡了过去。全程是南在勋伺候的,其实伺候她上厕所让他在生理上十分不好受。怎么说他也是个健康的成年男人,那会儿给她换睡衣就够折磨人的了,这会儿又更严重。
苏惟以前不好酒,除了逢年过节喝杯啤酒意思一下,平时几乎不沾酒。这回也不知道那一瓶红酒谁喝的更多些,结果就把苏惟喝成了个人事不知的样子。
李允恩自从到了床上,就一直睡的很安稳。把苏惟放下又盖好被子,南在勋才退出去关好门。
天刚蒙蒙亮睡不踏实的南在勋又进来,想再给苏惟喂点水喝,顺道也给李允恩带进来一杯。
可推开门后他惊呆了,这两个姑娘又紧紧的抱在一起睡,被子早被踢到了地上。
这还不是最让他惊讶的,最惊讶的是这两人都一丝不挂,赤条条的抱在一起。
这次他没敢再叫苏惟喝水,只慌乱的把被子盖在两人身上,就退了出去。
直到两人起床出来前,南在勋都没再迈进卧室一步。
等到他听到卧室里的动静时,他更是无法理解这两个姑娘的脑子里都想些什么。
先是两人惊叫,他焦急又不敢冲进去,随后里面竟然暴发出大笑声。听着声音,应该是两个人笑的直捶床,之后又在床上打滚了吧。
再之后的事情,他也大概通过声音都知道了。两人是厕所一起去上,洗澡一起洗。直到穿好衣服出来,俩人还都搂着对方的腰。
这让南在勋很别扭,一个是他的合法妻子,另一个是他深爱的人,如今这俩人眼里都只有对方的样子,让他这个原本夹在中间的男人,突然变得很多余。
两个姑娘就这么如连体儿一样去了餐厅,可刚进餐厅李允恩就反应过来,赶紧放开苏惟抱歉道:“苏惟姐姐,我要去陪长辈了。公婆和父母都在,等他们走了我再来陪你。”
“没关系,你快去吧,我习惯一个人吃饭的。”
苏惟说的虽是轻松,可心里其实很不是滋味。李允恩要陪的公婆就是南在勋的父母,而这个场合南在勋也一定会在。
她又一个人坐在窗前,看着窗外总也不变的风景吃着早餐。有南在勋交待厨房大婶做的豆芽汤,给她醒酒用的。
酒店里的住客非常少,两层都没超过十个人,所以餐厅里一直很安静。
当一行人走进餐厅时,好像整个餐厅都热闹了起来。近20人依辈份先后进入,最后进来的是南在勋和李允恩。
两人都没往苏惟这边看,只有她自己扫了那些人一眼。她不想刻意的逃避着,也没有必要躲开谁,就那么慢慢的喝着汤,吃着自己的早餐。
南家的宾客里有几位长者,作派都相当威严,就连南在勋的父亲,态度都十分恭敬。
这一家人的早餐,让苏惟深深的体会了一回上层家族的风姿。看着恭谨又得体的李允恩,苏惟觉得换做自己一定应付不来。
她除了在熟悉的人面前胡闹,就是在陌生人面前紧张,要么就变身被逼急了的兔子,张嘴就要咬人的。
而像李允恩那样一直面带微笑,恭敬的对待所有长辈。又能在长辈面前,跟她说过一点感情没有的丈夫南在勋,用一种恰到好处的态度相处。苏惟觉得自己简直活的像个老鼠一样,注定是见不得世面,见不得光。
不自觉的,苏惟就想把自己藏起来。可她又不敢在餐厅里随意变换位置,最后只能轻手轻脚的走出餐厅。
回房间后的苏惟心情差到了极点,整个人也安静到了极点。她就那样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直到南在勋应付完长辈回来,她都没动一下。
南在勋疲惫的躺在她身边,抬手轻轻梳理着她的头发,轻声道:“小惟,过几日他们就走了。我可以不用走,只是允恩要留下,她是帮你我打掩护的,不然我没有理由留下来。”
苏惟没吭声,她的眼睛从茫然无光,到停留在南在勋精致而疲惫的面容上。她心里刀绞般的难受,不停的问自己,到底爱他什么啊?就是这张脸吗?还是那双手啊?
好像都是又好像都不是,可谁能说得清自己爱上另一个人,具体是爱着那人的哪一点呢?
如果你真的明确了,也许那就不是真的爱了,那成了有条件的爱。
不然也不会汤显祖那一句“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被那么多人认同了。
是啊,她对南在勋是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南在勋又何尝不是,就是这样一个不完美的苏惟,他就是爱的欲罢不能。
有多久没睡得这么沉了,南在勋把苏惟拥紧在怀里,真实的感觉着她还在,这让他睡的异常踏实。
两人在李允恩来时才醒,她又是来做小间谍的,告诉两人:“长辈们要在晚饭后在餐厅里热闹一下,唱唱歌,跳跳舞什么的,在勋哥,你准备一下吧,可能会很晚回来。记得安排好苏惟姐姐的晚饭,别饿到她。”
说完过来抱住刚睡醒的苏惟:“姐姐,我好羡慕你的日子啊,不用应付这么多长辈,简直要烦死了。”
苏惟尴尬的笑笑,一场酒喝出来的友情,已经被她自己在心里强行掐断了。
注定不是一个社会层面上的人,别说还隔着国界。
南在勋没回来前苏惟没睡觉,一直在客厅沙发里窝着玩手机游戏。直到十一点多,房门才从外面打开。她刚要起身迎接晚归的南在勋,却发现跟他一同进来的,还有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