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惟自个儿先去睡觉了,南执与往前探着身子悄声问南在勋:“我妈怎么了,好像情绪很差啊?”
南在勋回头看了卧室一眼,见门紧闭着才敢出声:“正常,生理期嘛,过几天就好了。”
南执与咧咧嘴:“还要被骂几天了,得,我可不跟这儿找骂,自己玩去。”
刚出了201室房门,南执与就看到他刚说的那个餐厅服务员走了过来。
见到南执与她就很欢快的打招呼:“南先生,我今天带了我妈妈做的煎饼,送给你尝尝。”
说着话就到了近前,房门还没关,南在勋就那么面对着房门坐在沙发上。这姑娘朝他点头微笑,然后就把注意力全部放在了南执与身上。
南执与接过姑娘手里的便当盒,礼貌的道了谢,那姑娘还是不肯走,问道:“南先生,您跟南氏有什么关系吗?”
南执与否认道:“并没有,只是恰好也姓南而已。”
“哦,其实我也姓南的,以前从来不知道这个姓会这么普遍,我也跟南氏没有半点关系。”
姑娘这句话引起了南在勋的注意,在屋里说道:“执与,怎么不请人进来喝点东西?”
南执与回头看他一眼,两人眼神交流一番,南执与就对那个很是期待的姑娘说道:“进来坐会吧,喜欢喝咖啡还是汽水?”
姑娘开心极了:“谢谢南先生,我喝汽水就好,如果有桔子味的就更好了。”
南执与把人请进来,打开冰箱看到还真有桔子味儿的,就开了一瓶递给南姑娘。
姑娘又一次道谢,南执与偷瞄了南在勋一眼,心想,有什么话你到是说啊,这样下去我很尴尬的!
南在勋很温和的开口问道:“南姑娘叫什么名字呢?”
小姑娘笑着回道:“我叫南同心。”
在卧室里根本没睡着的苏惟听到这个名字,不由得皱了皱眉头,这是什么样的父母啊,怎么给孩子起这样的名字?
自己儿子的名字就够让她烦的了,南执与,难执与。这姑娘更好,南同心,难同心。
不难想像,她的父母肯定是对怨偶。
想着这个,再加上外面两个大男人也不好说太多,苏惟就起床整理一下自己,出来跟南同心打了招呼。
南同心礼貌的起身:“南太太好。”
“同心你好,快坐快坐,执与,去拿点零食过来。”
南执与都纳闷了,怎么自家的家长们都对南同心这么感兴趣。苏惟坐到了南同心身边,牵过她的手问道:“同心,你今年多大了?”
“19了,我是41年出生的。”
苏惟温和的笑着:“多好的年纪!”
南执与看着他亲妈这一脸慈母笑,简直让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是谁刚刚还因为南同心而骂他呢,这会儿自个儿还没怎么着,这就家长过堂了吗?
把零食放在南同心面前的茶几上,南执与就逃一般的坐到最远的沙发上去了。
苏惟挑了一样,南执与跟南在勋都看到了,那是苏惟最喜欢吃的桶装薯片。
呃,不是他们高消费非要买桶装,而是这个年代包装还不是那么完善,当然也有袋装,但都不如桶装的完整度要高。
这种薯片调味非常简单,好像只有盐和黑胡椒。自从来到这边,这就成了苏惟最喜欢的零食。
南同心有些腼腆,不太好意思吃。苏惟就一直热情的塞给她,还陪着小姑娘一起吃。
其实现在的她看上去不过是比这个姑娘大上三四岁的样子,她这时26岁,因为,苏惟比南同心大了7岁。
待小姑娘不那么拘谨了,苏惟才问道:“同心,你爸爸妈妈是做什么的啊?”
“我爸爸在南氏城里的酒店工作,妈妈在会长家里做工。我妈妈做饭很好吃的,少爷最爱吃我妈妈做的煎饼了,就是我今天带来那个。”
南执与跟苏惟都不由得看向南在勋,而南在勋这时正在打量着南同心。
想了一会儿,南执与问道:“你们家里人都在南氏工作,你还姓南,真的没有亲戚关系吗?”
南同心摇了摇头:“真的没有的,我爸爸说当初就是因为知道了他姓南,会长才留下他在南氏工作的。”
南在勋则一直没开口,等到南同心该下楼去工作时,苏惟把那些零食都让她带回去了,还让南执与又从冰箱里拿了几瓶桔子味的汽水。
苏惟姨母一般把南同心送到楼梯口才回来,南执与瞪着她问:“妈,你这么突然对南同心感兴趣,想干嘛?”
苏惟白了他一眼:“你把心思给我摆正,这跟你没半点关系。”
南在勋轻笑一声:“我很自觉,想问什么就问吧。”
苏惟当然不会跟他客气,还没坐稳就问道:“南同心父母按说你都应该认识,我就是想不明白,那是怎么样的一对夫妻,为什么会给孩子起这样的名字?”
南执与闻言问道:“同心不是很好吗,夫妻同心,有什么不对的?”
苏惟跟南在勋同时嫌弃的白了他一眼,就听南在勋说道:“本来她叫同心是很不错的名字,可错就错在她姓南,南同心,就成了难以同心。”
“啊?”南执与这才反应过来,看向苏惟道:“妈,那你为什么要给我起名叫南执与啊,那不成了难以执与了吗?”
苏惟叹了口气,苦笑着道:“我认识你那天你就叫南执与了,我怎么知道是什么人给你起的这个名字。”
南在勋眉头蹙了蹙:“怎么感觉这发生的一切,都像是一场诅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