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执与就在这里联络了在美国的伯父,结果那边联系不上,手机关机,其他通讯方式也都没有回复。
南在勋有些急了:“怕是你伯父这会儿已经被控制了,执与啊,可能需要你去趟美国了。”
南执与这回可为难了:“爸,您知道我不应该出现在这个时间线里的,怕是我走的太远会无意中就回到我的时间线。”
这到的确是个应该考虑的问题,三人正想不出对策时南执与的手机提示邮件。
他打开来扫了一眼立刻满面怒容,南在勋问道:“怎么了?”
“伯父的爱人出了事,具体什么情况还不知道,但伯父为了救他才把股份转让给了威尔森家。”
南在勋点了点头,面色相当冷沉。苏惟又着急又尴尬,简直觉得自己像个白痴一样,一点忙也帮不上,甚至连句安慰的话都说不出来。
南执与没再离开,后院那个也就暂时被隔离了。他愤怒的在健身房里拼命健身,又去游戏室里玩个昏天黑地,然后就趴在床上生闷气。
可他又不知道自己到底在生谁的气,那边那位是他自己,只不过是未来的自己。
李允恩下了最后通牒,限苏惟跟南执与一周内结婚,不然南氏的股份如今通过威尔森家,已经大半掌控在她手里。以后的南氏,南在勋将不再有任何决策权。而南李两家表面上是一体的,之后就会由李氏集团慢慢的蚕食南氏。终将南在勋留给苏惟的,都将变成一纸空白。而那也是南氏三代人的心血,纵然南在勋输得起,可他不能什么都不留给苏惟和南执与。
对苏惟说出这样的话,南在勋心情复杂又难过,而苏惟见他坐在自己面前这一副样子,心头也有种不好的预感。她不敢开口去问,南在勋也好久才艰难的说出来,他拥她入怀,在她唇上亲了一下,嗓音有些沙哑的说道:“小惟,我不想说为了什么,只想你能答应嫁给执与。”
苏惟的心猛的下沉,好像重的她整个人都要支撑不住一样,还被他抱在怀里,却要自己去嫁给别人。
可她终于还是答应了:“好,我嫁。”
独自坐在餐厅靠窗位子的南执与此刻心里也不那么好受,他知道父亲去跟苏惟说什么。而此刻他竟然有一丝窃喜,可又很快被罪恶感代替。
那是父亲最爱的女人啊,如今自己是做了多可恶、多卑鄙的事?!父亲说让他准备一下,三天后迎娶苏惟。而且父亲要求他,必须给苏惟一个盛大的婚礼。
那是南在勋欠苏惟的,如今他让自己儿子替他去还。
南执与说:“要给她盛大的婚礼,婚纱都来不及订制。”
“她有婚纱,是最好的。”
是啊,南在勋早为苏惟准备好了,这些年来,每一年他都盼着她能回来,都会为她准备一件最好的婚纱。
如今她就要穿上他准备的婚纱了,然后去嫁给他的儿子。
南在勋进城了,苏惟一个人坐在露台上。南执与过来放一杯热巧克力在她面前,坐到她对面问:“对于婚礼你有什么要求,尽可以说出来,我都会尽最大努力办到。”
苏惟轻笑一声,嘴角带着一丝嘲讽:“我要求跟我结婚的人是南在勋,这个你也能办到吗?”
南执与叹气不语,苏惟也再不说话,两人就这么默默的在露台上直坐到天黑。
南执与起身道:“有蚊子了,回去吧。”
苏惟看向远方:“我等他回来。”
凌晨时南执与的房门被敲响,他披上睡衣出来开门,见苏惟眼睛红红的站在门口吓了一跳:“你怎么了?”
苏惟现在脆弱极了,也许是看到了南执与那张与南在勋七八分,或者八九分相似的脸,让她突然就坚持不住哭了出来。
南执与赶忙把人拉进屋来,安置到沙发上又给她倒了杯热水,坐到她对面看着她不停的抹着眼睛,问道:“怎么了,能跟我说说吗?”
苏惟抬起头时眼睛更红了:“他没回来,我打了他电话他也不接,后来还关机了。”
南执与不知道自己现在什么心情了,有点想骂娘,还有点无地自容。他起身道:“你等下我去换衣服,带你去找他。”
苏惟一听就不再哭了,跳起来就往卫生间跑:“我去洗个脸。”
到了卫生间门口又停下,折回来往外跑:“我回去洗,再化个妆,不然太难看了。”
苏惟从201室出来时,南执与指间夹着一根烟倚墙站在她门口。他一件烟灰色衬衫,搭了一条卡其色裤子,极帅气的外表和身材,却因为指间的烟和脸上的莫名情绪而显得异常落漠。
苏惟忽略一切不去问他,只对他笑笑说:“走吧,我们去找他吧。”
南执与把烟头按灭在垃圾桶上,扔掉烟蒂后牵过苏惟的手,他什么也没说,因为真的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两人又迈进201室的门,南执与回头跟苏惟说:“这是我在公司的办公室,之前是我爸的。”
整整一层只他一个人用,两人走遍这里也没见到南在勋的影子。
南执与又带苏惟回到他在城里的家,进门后南执与就摇摇头说:“他应该没回来过。”
可两人还是在这个家每个房间都找了一遍,最后南执与说:“他要是想躲,没人找得到他。”
苏惟也知道,可她就是不死心,找不到他简单让她的心就像空了一样,而那空的一块地方又疼的难忍。
直到天亮苏惟也不肯放弃,本来南在勋可能去的地方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