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湾另一端,礁石环绕。
抛尸之地。
当日,宋玉欣中暑,王文涛借用自己医生的身份哄骗宋玉欣吃下四粒安定片。
那晚宋玉欣早早睡下。
王文涛半夜溜进宋玉欣的房间,趁她熟睡之际实施了强@.暴,并残忍的将其摁在放满水的浴缸里生生溺死。
然后将宋玉欣的尸体搬到海湾另一端,用手术刀挖了宋玉欣的盆腔,一不做二不休,连带生.@殖器一起割了下来。
抛尸海里。
整个犯罪过程一丝不紊,有备而来。
那日,在洋餐厅遇见宋继朋父女,王文涛一颗龌龊的心便蠢蠢燥动。
十四的少女,青春洋溢,活力四射,娇嫩的如沾染晨露的花骨朵,含苞待放。
这样一个美丽的花季少女,在心思肮脏卑劣的王文涛眼里充满了致命的诱惑力。
王文涛如一条恶狼盯紧了猎物,伺机采撷。
辗转反侧,王文涛心里有了主意,利用愚蠢的吕芹。
吕芹确实不负他所望,一步一步带着亲生女儿踏入恶狼布下的陷阱,并且在事后协助罪恶之徒完美脱身。
所幸百密终有一疏。
杀害宋玉欣之后,王文涛没敢直接在沙滩抛尸。
虽然深更半夜没有人会在沙滩逗留游玩,但有路灯,海边别墅二楼视野开阔,正对着沙滩。
万一出现目击证人就麻烦了。
王文涛把宋玉欣的尸体搬到礁岩地带,从岩石上把宋玉欣推了下去,结果一个浪打回来,宋玉欣的身体卡在了礁石中间。
王文涛暗叹晦气,下海挪动宋玉欣尸体的时候,刮蹭间结婚戒指不小心掉进了海里。
礁岩这边禁止游泳,白天都少有人来,没有灯光,光线黑黢黢一片,王文涛摸索半天也没找到婚戒。
不敢逗留太久,最后只能作罢。
而这一切,被宋玉欣看在眼里。
魂魄出窍,宋玉欣饱含怨气,一直飘荡在王文涛身边看着他搬尸,挖她的器官,抛尸。
目眦尽裂。
数次伸手想掐死害她惨死的王文涛,奈何力量弱,规则限制,手一次次穿过人面兽心之人的脖子,对方却毫发无损。
一般死前有重大冤屈,重大心愿未了,又或是牵挂执念过深,多是无法正常投胎的。
需得诵经超度或了结冤屈心愿方能投胎。
锦离鬼鬼祟祟摸到礁石岩那边,躲在岩石后面换了一身紧身衣,循着宋玉欣当阿飘时的记忆就下了海。
要在一片礁石横生的海底找到一枚小小的戒指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锦离潜下海,因为没有潜水装备,找一会就必须浮出水面换换气,海底礁石乱陈,沙子粗糙,困难可想而知。
换了七八次气,连戒指的影子都没摸着。
案发之后,宋继朋也在发现女儿尸体的地方探索了好几天,他不知道戒指,只是抱着不放过任何寻找证据的可能。
当然,最后一无所获。
锦离知道戒指掉落的大体地点,大大缩小了搜索范围,摸了半天都没找到,何况一无所知的宋继朋。
这一片全是礁岩,连续翻找了几小时,锦离脚腕上,腰际处布满大大小小的刮痕。
感觉到体力有些枯竭,锦离爬上礁岩,吃了一点干粮休息了一会继续下海翻找戒指。
从早上九点一直折腾到下午四点点,终于在一块礁石缝里看见了戒指。
观察了一下,戒指牢牢卡在细细的缝隙里,海水很难冲走。
确定了位置,锦离没有动戒指,爬上岸,直接穿着湿漉漉的衣服离开海湾。
在海水里泡了一天,皮肤发硬,肌肤粗燥发白,整个身体灼热疼痛。
海水中含溴,溴对皮肤的伤害比氯和碘都要强烈。
骑车到淡水河里洗干净附着在皮肤上的盐分,换上一套干净衣服,找了家农户投宿。
找到至关重要的物证,明天回滨海城拿到王文涛在金凤楼重新定制戒指的证明,再用这具身体推翻王艳艳之前的证词,基本十拿九稳了。
不过,为了保险起见,吕芹的证词也很重要。
第二天,正好遇到村里有几户人家要进城采买东西,锦离搭了个顺风车,牛车虽然慢,但比骑自行车舒服。
骑车磨出的水泡和磨破皮的地方在海水里泡了一天,味道简直酸爽销魂。
火烧火辣的疼。
还是科技发达的现代社会舒服,没车还可以搭公交车出租车,各种交通工具,去哪都方便,不用跟个老黄牛一样吭呲吭呲蹬自行车。
路还崎岖不平,苦逼。
回到小洋楼,就迎来一阵狂风暴雨的叱骂。
王文涛看着在外面浪了几天晒得黝黑发亮的锦离,暴跳如雷。
白玉变黑炭,卖不起价钱。
被人渣指着鼻子骂,锦离一点都不生气,乐呵呵冲王文涛笑,笑容意味深长。
谁会跟粘板上的一坨死肉置气。
吕芹有了很大的改变,往常早就窜出来护犊子一样的护王艳艳。
今天却是冷眼旁观,隔岸观火。
无私母爱什么的,都是藏在假面具下的虚影子,风一吹就散。
一旦得不到回馈,无私奉献就是个笑话。
王文涛骂了一阵,见锦离一副滚刀肉的模样,王文涛气得没了脾气,要不是亲生骨肉,早就上手打个半残。
吹胡子瞪眼怒吼道:“这几天不准出门,拿珍珠粉好好保养一下你那张脸。”
随即朝吕芹冷眉竖眼道:“你,赶紧去一趟养生堂